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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點了點頭,“是的,那麼還有赫奇帕奇的金盃、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以及那條叫納吉尼的蛇。”提到納吉尼,伊芙停頓了一下,她莫名其妙地想到倘若納吉尼被殺死,安德魯該會有多傷心。她搖了搖頭,讓自己把這些情緒先壓到心底。
“非常出色的記憶力和理解力,你的確是個天才的女巫,羅蘭小姐。”鄧布利多滿意地誇獎道。
伊芙不為所動,她已經意識到:被鄧布利多賞識絕不是件令人慶幸的事,她只是冷靜地問道:“可是校長先生,您把這些秘密告訴我有什麼用呢?”鄧布利多從鏡片下方審視著小女巫,緩緩說道:“我有一個請求,羅蘭小姐。上一次我請求您幫助佈雷斯,這次我請求您在必要的時候幫哈利一把。”
“哈利波特?救世主還需要幫助嗎?”伊芙的話語裡有濃濃的拒意。
鄧布利多懇切地說道:“請相信我,羅蘭小姐,哈利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巫師們的救世主。時間會向您證明這一點,可是他畢竟也只是個六年級的學生,所以他也會需要幫助,而您的幫助尤其重要。”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並且幫助哈利,其實就是在幫助佈雷斯,也就是在幫您自己,羅蘭小姐。”
這種啞謎似的不著邊際的對話讓伊芙感到疲憊,於是她從善如流地應道:“好的,先生,我答應了。”旁邊棲架上的鳳凰福克斯輕輕吟唱了一句,鄧布利多滿意地朝她點了點頭,笑道:“很好,謝謝你,羅蘭小姐。”他看了看窗外,愉快地說道,“天已經亮了,我想你們二位動作迅速些,還可以趕上去大廳吃早飯。”
不管方才的談話時何等嚴肅,童心未泯的校長大人最後這句話絕對是在幸災樂禍,當伊芙叫醒阿斯托利亞匆匆趕到大廳時,斯內普教授的眼神簡直要把她們倆給凌遲了。為了懲罰她們違反禁令徹夜不歸,院長大人不由分說地罰兩個女生一個學期的禁閉,於是每天晚上伊芙和阿斯托利亞都不得不在地窖的院長辦公室裡跟形形□噁心的黑魔法生物搏鬥,把它們開膛破肚、烘焙燻蒸,潘西好心地安慰她倆說,這非常有利於她倆保持苗條的體型——因為這種勞動可以有效地把食慾降低到最低限度。
很久之後,伊芙才意識到,那天夜裡是她最後一次見到鄧布利多校長。
剩下的時間過得飛快,因為O。W。Ls。考試成了懸掛在五年級學生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即使伊芙和阿斯托利亞這樣的貴族家的嬌小姐也不好考得太差——雖然貴族之間的聯姻主要是看門第和嫁妝,但是一個魔力低微到考試不及格的未婚妻也不是被喜聞樂見的。白天的時間伊芙全用來背書,而阿斯托利亞全用來練習魔咒,晚上的時間則全部貢獻給了狐媚子的卵、嘎嘎精的觸角以及刺佬兒的心臟。
這段時間佈雷斯和德拉科在忙些什麼,她倆個簡直都來不及去操心。轉眼就到了六月,這個夏天陰冷潮溼,沒有往年那樣晴朗的豔陽天,就像五年級和七年級學生的心情。不時會有赫奇帕奇或是格蘭芬多的學生在課堂上昏厥、流鼻血或是神經質地傻笑,弗立維教授安慰大家說這是每年考試季的固定戲碼,不足為奇。斯萊特林們在院長的諄諄告誡之下保持了良好的儀態,至少是表面上看來有條不紊。但是當有一天吃晚飯時伊芙看到麥格教授陪著一群看起來年紀平均至少二百歲的老巫師進來時,她也變得心緒不寧起來。
這個時候她很需要安慰,但是她看向佈雷斯,卻見他正在跟德拉科咬耳朵:“……怎麼鄧布利多沒有來迎接主考官們?”德拉科陰沉著臉搖了搖頭,於是伊芙很自覺地抑制住了自己撒嬌的慾望,轉而思考其佈雷斯提出的問題:鄧布利多最近去哪兒了?
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她太久,因為現在還有更加緊迫的任務要完成——O。W。Ls。考試全面鋪開了。連續一週的時間,她們上午考筆試,下午考實踐,伊芙能夠確認自己會得“優秀”的科目是變形學和魔咒學,主考官瑪奇班教授毫無保留地稱讚了她一番,說是在她擔任霍格沃茨主考官的漫長的一百年曆史中,能與伊芙的魔力相媲美的學生寥寥無幾。伊芙還只是個小女孩,不免在心中小小地得意了一把。並且立刻寫信給遠在紐西蘭的祖母,原封不動地轉述了瑪奇班教授的讚語。
不過她不大能指望自己得到全優的成績,主要是在草藥學的筆試中,她把粉紅枝瑚菌和毒蠅鵝膏菌的中毒症狀給弄混了,然後在占卜學考試中,她對著水晶球一通胡說,雖然佈雷斯告訴過她,只要說得斬釘截鐵就可以糊弄住最高明的主考官,她還是難免忐忑,因為當她非常肯定地告訴那位長著醜陋的酒糟鼻的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