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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都懶得做樣子,他誰都不理,在自己家裡卻像是個客人似的只管跟自己的女朋友卿卿我我。伊芙來得早,她正站在聖誕樹下跟佈雷斯喁喁私語,恰好看到萊斯特蘭奇夫人走下了馬車,不禁瞠目結舌了——在一片黑灰之中,貝拉穿一襲滴血般鮮紅的禮袍,不是格蘭芬多的那種熱烈的紅,而有著說不出的肅殺和乖戾。她的配飾為鑲嵌著黑色鑽石的骷髏造型,骷髏的下頜骨一張一合,襯著她的禮袍倒也意外的合拍。
貝拉走下馬車發現沒有人迎接她時,眼中閃過了一瞥凌厲,但是她隨後看見了佈雷斯,凌厲之色化為了得意的獰笑,伊芙覺得她盯著佈雷斯的神情就像一隻母豹盯住了獵物,不禁有些不寒而慄。
幸好這個時候伏地魔出現了,臂彎裡挽著扎比尼夫人。伏地魔不再掩人耳目,他在扎比尼莊園儼然主人的姿態,朝著環繞著他的食死徒們頻頻點頭。伊芙敏銳地發現伏地魔黑袍上的袖釦也是黑色鑽石鑲嵌的骷髏,與萊斯特蘭奇夫人的項鍊是完全相同的款式。
一看到伏地魔出現,貝拉就興奮得連連吸氣,她忘乎所以地跟自己的妹妹耳語:“他戴上那對袖釦了——我送給他的袖釦!”馬爾福夫人不耐煩地急促應道:“是的,貝拉,我看到了,很榮耀,祝賀你!”
伊芙下意識地挽著佈雷斯走到大廳的那頭去,想盡量離興奮過頭的貝拉遠些,她預感到今天貝拉也許會做出點兒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只見貝拉擠在食死徒的最前面,以恨不能將伏地魔一口吞下的熱情表達著自己的無限忠誠,伊芙懷疑就連伏地魔都有些受不了她的這股子邪勁,他沒有在她面前停留,就挽著扎比尼夫人徑直走向大廳的中央。
伏地魔開始演說了,還是那些老生常談,但是每個人都聽得很仔細,或是裝出聽得很仔細的樣子,只有扎比尼夫人輕輕搖著手中的黑色雀翎羽扇,微微翹著嘴角,不慌不忙地打量著眼前的這群貴族,眼中帶著些譏誚的笑意。
伏地魔把自己給巫師們勾畫的新世界藍圖描述完畢後,舞會就開始了。他挽著扎比尼夫人跳了開場舞,貝拉驕傲地拒絕了不下十次別的巫師的邀請,兀立在一根石柱下方,緊緊盯著伏地魔的一舉一動。她從亢奮中沉靜下來,心情似乎不壞,甚至伏地魔公然與扎比尼夫人出雙入對都沒有破壞她的好心情,她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瞄著扎比尼夫人跟伏地魔嬌嗔說笑,她沒有大動肝火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伊芙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伊芙這樣心不在焉,便跳錯了好幾個步子,佈雷斯責怪她跳舞時不夠專心致志,伊芙只得收回了目光,打點起精神說服自己今天是聖誕節,而貝拉原本就那麼特立獨行不討喜,不值得大驚小怪。
可惜伊芙的占卜課成績雖然很糟,她的預感倒是向來很準。只見一曲終了,伏地魔尚未轉身離開,貝拉便一個箭步竄到他面前,謙卑地請求跟他跳下一場舞,伊芙看到多少少女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多少貴婦人都笑了,近旁的馬爾福夫人為自己姐姐的出格行為羞慚地低下頸項,而馬爾福先生則不動聲色地眯起眼睛,冷靜地關注著事態的進展。
扎比尼夫人眼波流轉,嬌俏地說道:“親愛的貝拉,你太心急了些,大人已經答應我,今晚所有的舞都請我一個人跳。”貝拉憤恨地瞪了她一眼,執拗地向伏地魔伸著手,哀求著:“主人……”伏地魔低沉而短促地笑了兩聲,說道:“貝拉,維西爾說得對,我已經答應她了。不過我想你並不缺乏舞伴——小萊斯特蘭奇正眼巴巴等著請你跳舞呢。”他指的是萊斯特蘭奇先生的弟弟,這位先生大約對自己的嫂子懷有一種超越叔嫂關係之上的情感,當年跟自己的哥哥一起心甘情願地聽貝拉調遣,在阿茲卡班關了十多年,現在哥哥死了,他對嫂子的情感更加熱烈。
但是貝拉看都不看他一眼,她收回了自己的手,乾巴巴地說道:“哦,主人,您真是專一,做為女人,真應該知足。”扎比尼夫人聽出了一點兒弦外之音,她有些不安地悸動了一下,伏地魔已經挽著她走出十步遠了,她才聽到身後貝拉那不緊不慢的聲音:“維西爾,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我偉大的主人繼承了斯萊特林的蛇佬腔,為什麼佈雷斯卻聽不懂蛇語呢?”
121、何為是,何為非? 。。。
貝拉衝著扎比尼夫人的背影問道:“我偉大的主人繼承了斯萊特林的蛇佬腔;為什麼佈雷斯卻聽不懂蛇語呢?”這句話似乎具有攝魂怪的魔力;把大廳的人聲、樂音和歡樂全都吸走了,恐懼到令人窒息的冷氣籠罩著所有的人。
伏地魔停住了腳步;緩緩轉過身來,有那麼一瞬間伊芙覺得他的猩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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