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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朝她微微一笑,道:“我看你不像是與吾皇有私人恩怨,我也不急於知曉幕後之首是誰,只是提出幾個問題讓你自己去想。你擁護的人或組織是否真的可以為黎明蒼生帶來實質性的轉變?你忠心效命之人是否因為失去你而痛心疾首?你是有思想的人還是遭人操控的傀儡?你捨生忘死最終可以換回什麼?”她轉過身,又道,“我知曉你不怕死,但死要死得有價值,也不枉在世間走一遭。”
墨雪雁呆呆地望著她,此人並非墨紫雨,絕對不是!
本是一家人,她瞭解墨紫雨多過自己,細算下來,墨雪雁最後一次見到墨紫雨就在去年年初,當時的她還是一副平靜如水的態度,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年之內,從一個惟命是從、少言寡語的小女子轉為今日這般伶牙俐齒且六親不認的毒婦。
與此同時
玉峙仁佇立牢房隔壁的暗室中,二人交談內容聽得一清二楚,先不說墨紫雨是否在演戲,單就這番言詞而論,確實具備瓦解其信念及反思的空間。
普通人家的女子乃至皇宮貴族之女眷,皆不可能如她這般宏觀遠慮。
……
牢獄之中,喬曉佳坐在一旁抿了口茶,她不再與女刺客交談,給她思考的時間,這便是現代生活中,上級對待下級的管理模式:點到為止,自我反省。
當然,經常心慌慌的那個人正是自己。
還有,所謂的真情流露,腐蝕其心智。
因此,她走到墨雪雁身旁,蹲下,掏出手帕,拔掉插入犯人腳趾縫中的竹籤,按住從傷口中噴出的鮮血,再取出段瑞龍曾贈予她的那瓶創傷藥,塗抹於傷口之上。
“受盡磨難保護一個人,倘若那人是你心愛的男子我便不再多問,倘若不是,那個人可心疼過你?”她再一次撥動女人最柔軟的神經。
天底下當屬女人最痴最傻,終究逃不過一個情字的捉弄。
一語激起墨雪雁心中千層浪,是的,她就是在為一個深愛的男人赴湯蹈火,國家,榮辱,權利,都與她無關。
喬曉佳看到她眼中細微的變化,那一瞬的悲涼,撩起記憶中的痛。
她站起身,揪起袖口,拭去她臉頰上的血痕,惋惜地說:“多美的女子,但願你的犧牲可換回他一生莫忘。”
聽罷,墨雪雁仰天一聲嘶吼,繼而連連發出冷笑:“夠了夠了!我知曉你並非墨紫雨!你的易容術再高也不可能騙過我的眼睛,莫再惺惺作態了!”
此言一出,墨紫雨愣怔,她再次仔細打量眼前的女人,恍然,玉峙仁依舊不相信她失憶之事,甚至懷疑她與亂黨裡外勾結暗藏殺機!
一口血痰啐在喬曉佳的衣衫上,墨雪雁不禁訕笑:“刺殺暴君乃我一人之意!我就是看不慣玉峙國在戰爭中所犯下的滔天罪惡!都是人生父母養,莫非除了他玉峙王朝子民高貴之外別國百姓都是豬狗?!燒殺擄掠也就罷了!為何連同那些無辜的老弱婦孺都必須趕盡殺絕?!你願意效忠於一位殘暴無度的君主是你的選擇,我選擇反抗也不管你的事!”
沒錯,這便是喬曉佳所看到的國度,士兵殺個把個外族奴隸連眉頭都不曾動一下,源頭便是玉峙王朝的教育理念,這就好比從小告訴你:蟑螂是害蟲,殺。同一個道理。
話雖如此,她還沒奢望到推翻國民固有的理念,先坐好目前這把交椅,走一步看一步。
“此話不敢苟同,戰爭埋下的禍根還少麼?今日我殺了你,你的親朋好友就不想替你報仇嗎?在這弱肉強食的環境下,一切威脅到整個王朝利益的人或事,都該剷草除根。”
“你可真心?”墨雪雁難以置信地冷笑著。
“句句肺腑。”喬曉佳一轉身坐回椅面,並未細問對方為何知曉自己姓氏名誰之事,而是正色道,“不管你我是否相識,我說句大實話,縱然你弒君得手,甚至一舉推翻玉峙國稱霸百年的統治體系,可是,你憑哪一點保證後者就是一位以德治國的君主?老百姓要的是安居樂業,不是逼得走投無路絕不會走上謀反之路。反言之,玉峙王朝本國子民雖不是人人非富即貴,但受到朝廷供養,吃穿不愁何需反抗?”語畢,她無奈地笑了笑,不得不說,這一點玉峙仁做到得民心,他對敵人痛下殺手,卻愛民如子,當然,單指男子。
並且,她也不相信玉峙仁會讓自己與要犯獨自長談,漂亮話該說還是要說,而她此刻也終於弄明白一些事,玉峙仁如此安排無非是希望她透出蛛絲馬跡,顯然讓他失望了,她真不記得眼前的女人是誰。
而墨雪雁也斷定此女非堂妹墨紫雨,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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