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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玉筆直的跪在胤禛腳下，語氣十分堅定誠懇。

“你……”

善玉輕揚起臉，注視著我與胤禛，笑了一笑說：“是，讓臣妾為四阿哥試藥。臣妾心意已決，請皇上快下決定吧。”

“善玉。”我半蹲在她面前，“你與我都可以不必試藥的。只要胤禛說一聲，紫禁城內想為弘曆試藥的，大有人在。”

善玉搖了搖頭，道：“姐姐，讓善玉來吧。四阿哥叫了善玉這麼多年額娘，難道這麼點事，善玉也不願為四阿哥做嗎？只要姐姐肯體諒善玉，原諒善玉曾經犯下的那些錯，就算善玉真的就死了，善玉又有何怨呢？”

我低頭看著善玉，心中百轉千回。我該讓她試毒嗎？她都肯為弘曆試毒，我還在猶豫什麼呢？我扶起善玉，她堅定的臉龐像是一根尖銳的刺，紮在我的心頭，我咬了唇，輕聲吩咐胡太醫道：“去將天山蔓陀羅的花毒和西域麻葉兌合在一起拿來。”

胡太醫不敢怠慢，忙去辦了。

胤禛緊緊的盯住她，沉吟了半晌問：“熹妃，你可想清楚了？”

善玉垂眸低低道：“臣妾想的很清楚。”

胤禛輕嘆口氣，沒再說話。不多時，胡太醫回來了，把藥呈在善玉面前。善玉定定的瞅著托盤上的瓷碗，咬了咬嘴唇，然後伸出去拿藥，我卻先她一步把藥拿在手裡，一仰脖，盡數喝下。

“樂妍……”胤禛突然發出一聲狂吼，猛的上前一步就欲奪下我手中的瓷碗，可還是晚了一步，即使他用力的撥翻了瓷碗，讓它七零八落的碎在地上，可瓷碗中的藥，還是有一大半都被我吞了下去。

在我的意識未全部模糊之前，我只看得見胤禛的雙眼在我飲藥的一瞬間變得血紅，他把我摟在懷裡，然後不停的拍打著我的後背，然後又發狂似的將手指伸入我的嘴裡不停的摳弄我的喉道，嘴中不斷的吼道：“快給吐出來，你不許嚥下去。樂妍，求求你，吐出來……”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又努力的嚥了一口，用盡全身的力氣衝著胤禛微笑，然後終於沉沉的閉上眼。

***

彷彿睡了一世紀那樣久，當我再睜開雙眼時，模模糊糊的看到兩個影像。我又閉了眼緩了片刻才又睜開，終於看清面前的人，是我的第丈夫和我的兒子。

“額娘……”弘曆先看到我甦醒，上前一把握住我的手。“額娘，你醒了？”

胤禛聽了弘曆的話，也忙來到床邊，滿是驚喜：“你終於醒了。”

我虛弱朝他一笑，問弘曆道：“還好你沒事。”

弘曆眼圈瞬間就紅了，眼淚更是大滴大滴的掉落下來：“額娘，你怎麼這樣傻。若是您出了什麼事，你叫兒子還怎麼活下去。”

我伸出手，想要撫摸他的臉頰，可是無奈渾身一點力氣也沒用。弘曆會意的輕握上我的手，拿到他的臉頰旁邊，低喚，“額娘，讓你受苦了。”

我搖頭，“你沒事就好。”

胤禛端了杯溫水來，一口一口餵我喝了。喝過水後，終於覺得身體有些力氣了，我勉強的坐起身子，才看到弘曆竟早已淚流滿面，我嘆道：“傻孩子，額娘不是醒了嗎，還哭什麼？”

“額娘為皇阿瑪，為兒子受了這麼多苦，兒子只要一想到就好心疼。”

“額娘沒有受苦啊。”我虛弱一笑，安慰他道。

他卻抬起淚眼，定定的看了我許久才道：“額娘還要瞞著兒子嗎？”

“什麼？”我有些迷糊了。

“額娘，我與喜珍一樣，都是您十月懷胎生的孩子，額娘為什麼不告訴兒子呢？”他溫暖的手掌，緊緊的握著我。

我被他的話定在當場，他知道了，他什麼時候知道的。我疑惑的抬眼望著胤禛，胤禛充滿歉意的開口，“他有權知道，我也不願你再委屈。”

我輕垂下眼眸，對弘曆道：“是額娘對不起你，瞞了你這麼多年。”

弘曆連連搖頭：“額娘沒有對不起兒子，從來沒有，額娘不要說這樣的話，額娘為了兒子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兒子好自責。”

我伸出手臂，把他緊緊的摟在懷裡，“好孩子，額娘從來不覺得苦。為了你，為了你皇阿瑪，額娘覺得一切都值得。”

弘曆在我懷裡哭了許久，才站起身，轉頭恭敬的對胤禛施了一禮才道：“兒子懇請皇阿瑪更改玉碟。”

胤禛猶豫了片刻點頭道，“好。”

“不用了。”我出聲阻止，實在不是我多麼心地善良。只是我心知歷史，不願再有逆天之舉，歷史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