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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因為韓墨額外的手令才能進來的,但是讓司馬相如知道她和韓墨的關係,總覺得危險,便順口編出了這樣一個理由。
〃這種事宜,需要姑娘親自動手?〃司馬相如家中用的也是彭城煤行提供的煤爐,自然知道他們的規矩,冬季過去之後,還有剩餘的煤炭會被煤行收回封存。
〃茂陵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難得有機會,我自然想要來此見識一番。〃陳嬌說道。
第119節:何處金屋可藏嬌(119)
〃是嗎?〃司馬相如笑了笑,對著陳嬌說道,〃本官正好也要回茂陵邑,姑娘還是與我同行吧。〃
漢代有著嚴格的禮儀制度,這種制度很明顯的表現在馬車上,為官者馬四匹,天子六匹,平民商賈即使再富有也不可以越禮,所以陳嬌的馬車的舒適度是不能和司馬相如所乘的馬車相比的。
〃與禮不合,司馬大人,告辭了。〃陳嬌搖了搖頭拒絕了,雖然她並不在乎什麼孤男寡女之類的風言風語,但是有一句話卻記得很牢:〃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司馬相如望著她轉身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當時,陳嬌並沒有將這場偶遇放在心上,但是卻正是這場簡單的擦肩而過的偶遇,令她的命運開始向另外一個方向轉去,完全脫離了過去兩年的平靜。
三日後,未央宮椒房殿。
〃文君,你怎麼了?〃衛子夫發覺了卓文君的魂不守舍,開口問道。
〃沒什麼。〃卓文君的臉色略微有些難看,但是仍然故作無事地推託道。
〃是嗎?〃衛子夫自然不相信她的話,衛子夫多年的奴婢身份使得她很早就養了觀察入微的眼力,雖然卓文君竭力掩飾,但是,卻騙不了她。只是,她也無意探究臣下妻室的內心隱秘,輕輕將話題轉移開說道,〃聽詹事夫人說,文君不但精通音律,而且文采飛揚。本宮不知道有沒有榮幸,看看文君做的詩呢?〃
〃娘娘謬讚了。〃卓文君勉強笑道。
衛子夫命宮女鋪開紙張,取來筆墨,示意卓文君下筆。卓文君對著潔白的紙張,心緒久久不能平靜,沒一會兒就落筆寫下了數行文字。原本滿臉笑容的衛子夫卻隨著這首詩的漸漸寫成而失去了笑意,及至文君頓筆,她的臉色變成了鐵青。
〃文君,你怎麼寫出這樣的詩?〃衛子夫的語氣近乎斥責,她立刻對身邊的宮女說道,〃將它拿出去處理掉。〃
〃是,皇后娘娘。〃宮女難得看到和藹的衛子夫發怒,忙不迭地拿過那張紙,向外面走去。匆忙之間居然沒有注意到從外面走進來的人,一頭撞上了楊得意,紙也散落在一邊。
〃好痛,誰啊?〃楊得意被這麼猛地一撞,自然火大,若不是想起自己身後還有皇帝,此刻怕是早發作了。
〃這是什麼?〃劉徹看著地上的紙張,淡淡地問道。楊得意自然也顧不得疼痛,立刻拿起地上的那張紙遞了上去。
〃白頭吟。〃劉徹看著上面的字,輕輕念道,〃皚如山上雪,皎如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竹竿何嫋嫋,魚尾何蓰蓰。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方一念完,殿內一片寂靜,衛子夫的心頓時被提到了嗓子眼上,在劉徹另寵王夫人和李美人的時候,卻在她的宮殿裡出現了這樣一首滿是怨氣的詩,她不知道劉徹會有怎樣的反應。
劉徹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子,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慢慢走近,將紙放回玉幾之上,說道:〃這首詩,是誰寫的?〃
〃回陛下,是小女子所寫。〃卓文君抬頭答應道,方才恍惚之間,不覺寫下的這首詩,在此刻是怎樣一個禍害,聰明如她自然很是清楚。如果她不解釋,衛皇后非常有可能因為這首詩被皇帝冷落,但是隻要衛皇后身為唯一皇子的生母這個身份只要不變,她就永遠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到時候,卓家和司馬家就要承受這位一國之母的怒氣。
〃是嗎?〃劉徹聽到這個答案微微有些驚訝,對於自己的臣子他還是有著相當的瞭解的,對於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夜奔的故事自然也有所耳聞,這樣一首詩,出自卓文君之手?
〃是的。〃卓文君難堪地回應道。
劉徹淡淡地掃了一眼在一邊的衛子夫,心中思索著,是否,這是她刻意安排的一場戲,為了表達對他近來專寵她人的不滿。
〃皇上,〃卓文君發現皇帝並沒有十分相信她的話,不得不咬牙道,〃臣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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