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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傾盡家財助邊,劉徹也不過派了個小吏詢問了一下。就算賈氏多了個四不像的鏢局,想必對他來說,也沒那麼重要,這些東西,只要他一聲令下,就可以盡數毀去。只可惜自己太短見,竟然沒有看出這一點。
不是為了賈杜康,難道是為了……
一路上,陳嬌一直想著這個問題,不知不覺一行人已經出了城。
城外自然是秋風蕭條,不過陳嬌卻驚訝地發現城外竟然還有另一班人在。劉徹早她一步發現了那些人中竟然還有一個熟人,那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盧大胖。在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三個男子,似乎正在相互告別。
盧大胖等人自然也發現了劉徹一行人,盧大胖嘆了口氣,走上前,對劉徹行禮道:“劉公子,好久不見。”
“不必多禮。”劉徹笑著揮了揮手,說道,“盧公子這是?”
“在下和兩位兄長,為一位老友送行。”盧大胖說道。
“噢?”劉徹挑了挑眉,看了看幾人身後的糧車,說道,“盧公子不肯接我的買賣,但是你為這位老友送的,卻似乎是糧草啊?只不知誰這麼有面子呢?”若不是這邊的城門出去不是和淮南江都諸國的方向相反,劉徹怕是早沒這麼好的心情和他說話。
“公子說笑了。”盧大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些都是賑濟河南災民的糧,怎麼能和公子的比呢。”
“河南災民?”劉徹聽到這話,心頭一動,想起的確得到訊息說,河南遭災之後,今年秋季顆粒無收,只是,什麼時候這賑災的事情輪到平民頭上了。賈氏做這些事情,莫非所圖不匪……之前在賈氏門口的粥棚所見的情景又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盧大胖也是個人精,立刻看出了劉徹的心思,忙說道:“其實我等也知道,這種事情哪裡輪得到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呢。只是我那朋友卻是個痴心人。”
“噢?”
“我那朋友祖上乃是孔子門生卜子夏,家學淵源,他生就一副慈悲心腸,所以,就算家無餘產,他還是希望能夠為鄉親做些事情。”盧大胖解釋道,他實在擔憂劉徹誤以為他們也有什麼圖謀,硬把他們拉到泥潭裡。
在劉徹和盧大胖交談的時候,陳嬌卻覺得自己的背脊有點發涼,因為對面不遠處的賈杜康正驚訝地望著自己這個方向。那眼神,顯然已經認出自己了。她倒不擔憂賈杜康會點破他們之間的關係,當初早就有言在先,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她和他的關係。只是,劉徹刻意拿淮南王之事來試探賈杜康,看到她之後,賈杜康要是改口答應了,那她苦心安排的賈氏這顆棋子怕是要給淮南王殉葬了。想到這個結果,陳嬌就覺得自己頭皮一陣發麻。
終於,賈杜康移步向劉徹走來,行禮道:“在下賈杜康,見過劉公子。”
劉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開口說道:“賈先生不必多禮。”他倒沒有費事給自己編個假名,反正以他現在偽裝的身份,估計賈氏這班人也不敢多打聽。
那個自願買糧賑濟災民的卜式,這時也走過來和他們聊了聊,恰好賈氏在一邊的亭子裡擺了一桌酒席為卜式餞行,劉徹順便加入他們之中。
卜式是一位年過五十的老人,不過多年的放牧生涯使得他的身體十分健碩。陳嬌看著他和那賈杜康毫無芥蒂地坐在一起,讓她有一種李鬼見李逵的尷尬,雖然兩個當事人都沒有什麼反應。歷史上,這位卜老先生散盡過半家產,捐公助邊,後來以郎官身份入朝,最終官至御史大夫、齊王太傅。如今卻因為陳嬌的指點,使得賈杜康做了這第一個向朝廷捐資靖邊的人。不知道這位卜式的將來又會變得怎麼樣。
酒酣耳熱之後,眾人談論的話題漸漸轉移到卜式分家產這件事情上。劉徹饒有興致地聽完之後,問道:“卜先生何須將全部的家產讓出呢?若是感覺令弟家貧,偶爾接濟便是了。”
“錢財本是身外物,若能以之換得兄弟情,倒也值得。”卜式搖了搖頭,“再說,大丈夫憑赤手空拳足以走遍天下,更何況,老夫還帶了這十八頭羊呢。”其說話時的神情絲毫沒有一點家無餘產的頹靡,反倒很是意氣風發。
陳嬌沒有想到以寬厚長者形象出現在史書上的卜式也有這樣的一面,不由得嘆道:“先生說的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還復來。”
太白的這句詩本就是充滿豪情壯志的,在場的五人又都是躊躇滿志的時候,聽到這句詩都紛紛點頭,一副得遇知音的樣子。
卜式舉杯敬道:“夫人說得好。式敬夫人一杯。”一杯飲罷,卜式又說道:“其實我將家產讓與弟弟倒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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