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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再到雍地,其實是繞了一個大圈子。起初,陳嬌以為這麼安排的用意是為了賈杜康,後來才發現不是,之後她便一直摸不清楚劉徹這麼安排的用意,一直到那一天……
那天,天氣忽然變得很是炎熱,而他們恰巧路過一條河邊,便陪著女兒打起了水仗,秋季的河水本該有些寒涼的,但是那一日的秋老虎確實特別地後害,河水淋在身上倒也沒有感到寒冷,只覺得一陣清爽。陳嬌已經是好久不曾這麼放肆了,在這簡單的潑水動作之中,心情竟然不覺放鬆了下來。嬉戲完了之後,劉徹走到陳嬌身邊,將她擁在懷中說道:“終於笑了。”
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這幾年來,劉徹不知為她做了多少事情,她卻始終難以將心防放開。但是那一個簡單的擁抱中,她卻忽然懂得了這個男人從來不說出口的某些東西,還有他特意安排這次奇怪行程的目的。沒有那麼多邊邊角角的理由,沒有那麼多鬼鬼祟祟的陰謀,其實他真的僅僅是想帶她和女兒出來走走而已,只是她卻防他防得那麼深、那麼嚴。
她不由得紅了眼眶,伸手回抱住劉徹,哽咽著回了一句:“謝謝!”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她本以為劉徹是不會懂的,不曾想,他竟然懂了,雖然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她知道,他懂得她。
淮南王府,比武場。
“王叔,請手下留情!”一個恭恭敬敬的少年向一個約莫三十上下的男子行了一禮,方開始舞動手中的劍。
那男子滿不在乎地揮了會兒劍,說道:“建兒,你可得小心了。王叔這劍術在我們淮南可是無人能比的啊。”
說話人正是淮南王的太子劉遷,他彷彿已經完全忘記了兩年前因為在比劍中打敗他,而被他逼出淮南的八公之一——雷被。而他對面的正是他的侄兒劉建。由於淮南王獨寵王后,所以在淮南王府那些庶出的王子們是沒有任何地位的,劉建的父親劉不害就是這樣一個王子。劉不害生性懦弱,面對劉遷和劉陵這兩個嫡出的兄姐只會惟惟諾諾。也許是物極必反吧,他生的兒子劉建卻是極有雄心,不但從孩提時就開始討好自己的陵姑姑和遷王叔,長大後也跑前跑後跟在他們身邊。因為他有些小聰明,倒也參與了一些淮南王府的機密大事,之前他還曾數次跟隨劉陵到長安刺探情報。
兩人說完便開始比試,一時間刀光劍影,煞是好看,只是在真正高手的眼中卻未免有些兒戲,甚至明顯可以看出劉建正放水讓自己的嫡王叔。伍被正是這樣一個高手,他皺眉看著這形同笑話的比武,心中默默地算著劉建會在什麼時候、以什麼姿態中劍不敵。自從兩年前雷被因為在劍術比賽中擊敗了劉遷而一直受到這個驕傲自大的淮南王太子排擠之後,整個淮南就沒有人敢隨便贏他了。
果不其然,劉建在來來回回了十多招後,一個側身迎向了劉遷的劍鋒,一股鮮血從他肩上流出,這場比武,他又輸了。劉建強忍著痛楚說道:“王叔果然高明,侄兒竟然怎麼也躲不開。”
“哈哈。”劉遷顯然十分高興,他大笑道,“建兒啊,看來你是火候還不夠啊。剛才明明一個閃身就能躲開的啊。以後讓伍先生來教教你,幫你提高一下水準。”
“是,叔叔說的是。”劉建自然是滿口應承。
伍被看著眼前這場景,越看越覺得難受,連劉建這點小伎倆也看不出,這樣的太子將來真的可以繼承王位嗎?更別提如今他們父子正籌謀著取代朝廷那位雄才大略的皇帝。只是,刺客已經派出,怕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劉建注意到一邊的伍被,忙喊道:“伍先生來了啊!王叔正和我說你呢。”
劉遷也注意到了伍被,走過來招呼道:“伍先生,今日怎麼來了?”
淮南王座下八公雖然是他的門客,但是平時卻不居住在王府之中,而是在城外的一座山上,那座山因此被稱為八公山,只是如今八公山上少了雷被,僅有七公居住,喚做七公倒更合適些。
“伍某是來請問太子,那刺殺令是否已發出?”伍被拱手道,他籌算了下日子,就算皇帝的腳程再慢,也差不多該到雍地了,雍地行宮守衛森嚴,進了那裡想再動手可就晚了。這主意是他出的,但是交由這劉遷太子實行卻令他大大地不放心,若一個不好,沒弄死皇帝,只怕這個淮南王府可就完了。
“放心吧,刺殺令已經下達了。為了保證一次成功,我還命人傳信給了那個從小侍候在劉徹身邊的死間,讓他配合刺客下手。”劉遷滿不在乎地說道。
伍被聽完之後,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淮南王府為了謀反之事準備了將近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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