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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她為徒?”
“這也是我和夫君不解的地方。老爺子只授課,卻不曾提過半句收徒的意思。要我說,這蘇姑娘也不是平常人,我去過幾次老爺子家,蘇姑娘都是埋了頭在學東西。好好的一個姑娘家,也真是能吃苦,手都磨出繭來了!”袁氏想起遠遠地看著蘇白芷彎著藥在那磨香料的專注模樣,略略嘆了口氣。
“聽說蘇姑娘好不容易把她爹爹的香料行奪了回來,前幾日店裡連個夥計都沒有。近日又聽聞,蘇姑娘走投無路,請了一些花子在店裡幫忙呢。”
“花子又怎麼了?就算是幫殘廢,有師叔在,那蘇姑娘都不會被人欺負了去!”兩人正說著話,便有家人說林信生回來了。
人未到,耳朵卻靈的很,聽到了袁氏的話,林信生笑容滿面的回來。
“夫君可是有什麼大喜事?”袁氏連忙迎過林信生。
“是有喜事兒。”林信生對著林氏點頭道:“妹妹大喜了。我方才得到訊息,我的好外甥尋哥兒在軍中屢立戰功,將軍特地為他請了獎,准許他近日回家探望父母。想來,不出半月,便能到家了!”
“真的!”林氏喜出望外,握著袁氏的手,高興地合不攏嘴。
顧尋十二歲便去了軍中,一去便是三年,她想兒子想得都快瘋了。
“妹妹可別高興傻了。還有個大事等著妹妹辦呢!”林信生從袖子中掏出一份名錄,道:“近日建州各大商行都邀請我前去赴宴。我覺得麻煩,正好,師叔託我辦個事兒,我便借妹妹的園子,將這商行的掌櫃請到妹妹的園子裡一次招待了,妹妹覺得如何?”
“原本也是如此打算的。”林氏笑道,接過林信生手中的名錄,一開啟,卻是看了看林信生的臉。
“韓斂……韓公竟也要來赴宴?”再往下看,蘇白芷的名字更是赫然在列。
韓斂為人,有個古怪的脾氣。
建州城裡,人人都知道他在香料行裡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韓斂是金口玉言,若是他說一道香好,那麼那道香的價格,必定不低——人人都敬重他,可他卻甚少參加任何人的聚會邀請。甚至,建州城每三年的斗香會,韓斂都不去。
能邀請到韓斂出席的人,那都是有極大的面子的。如此一來,那些想透過聚會同韓斂拉好關係的人便徹底斷了念想。
如今,他卻赫然在名列之上。
林氏拿著名錄,合不攏嘴,“還是哥哥面子大,能請到韓公出面。”
“只怕面子大的不是我……”林信生這句話只在嘴裡呢喃,林氏並未聽清。
過得幾日,蘇白芷收到林信生的邀請帖時,著實愣了一愣。老劉頭卻是喜氣的不得了。
香料行裡的生意漸漸有了起色,可一直不見大好。老劉頭一直認為,許是自己的名聲壞了蘇白芷的生意,不止如此,自己還帶了一幫子的花子徒弟。
每日總有那麼幾個香料商人打鋪子門前經過,也不進門,只是對著店門指指點點。每回他見著,心裡便難受。
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他們都收到了這樣的一張帖子。
“姑娘,你可不知道喲。這林信生可是京師裡來的調香師,是在太后身邊伺候的人,名氣可大的很。我聽說,這會就連李富強那個老混蛋都沒收到這帖子,咱們卻收到了。姑娘真真是好福氣啊!”
跟著蘇白芷久了,第一次知道蘇白芷就是近日在建州城熱賣的桂花油和百香露的調製者時,老劉頭驚地合不攏嘴。蘇白芷喊他一句“劉師傅”,劉老頭都連忙擺手,“當不起,當不起。”
雖不知道蘇白芷同韓斂的關係,可是韓斂看得起蘇白芷,那蘇白芷就不是簡單的人——這是心思簡單的老劉頭最直接的想法。及至後來,看到蘇白芷打點香料行裡的賬目,件件事情麻利清晰,他越發覺得,這姑娘不簡單。
對著十來歲的小姑娘,他竟然有了敬畏之心,不是因為韓斂,而是因為蘇白芷本身,他想想都不可思議。
“這宴會我該去赴嗎?”蘇白芷自言自語道,原本按照她目前的狀況,這帖子著實不可能到她手裡。此時她還不知道,林信生便是蘇白雨口中從京師來的調香師。
“去!怎能不去。在場有許多大的香料行的老闆。像是源和香料行,隆友香料行、大興香料行等等。這生意場,三分靠買賣,七分看交情。多認識些人總是沒錯的。”老劉頭興致沖沖地說。
蘇白芷看看時間,還有幾天,所想將帖子放在一旁,改日再想。
劉老頭帶回來的人,總共有三個,一個便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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