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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
正躺得舒服,起身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背後突然想起一個男聲,言語裡全是戲謔;“幾年不見,看樣子,蘇姑娘的日子是越來越好了。”
她打了個趔趄,連忙轉身,陽光下的秦仲文像是從未離開過一般,墨色長袍,長身挺拔如松,只是眉眼間多了些威嚴,越發多了男子的氣息。
時間似乎倒退會那日從寺廟中出來,她跟在秦仲文後面,亦步亦趨,鼻尖圍繞的全是那若有似無的淡淡的暖香,讓人身心舒適。正如他這會臉上帶著舒心的笑容。
可為何,她每次出了窘態,都是被他看到……蘇白芷恨恨想,這後院都讓人出入自由了,孔方這身皮,只怕是不要了!
“多年不見,秦公子可好?”蘇白芷淡然笑道。
“我家王爺可是專程來看姑娘的。”秦仲文身邊的小廝依然是秦安,搶著話頭答了。
秦仲文只抿著笑,低聲問道:“不知蘇姑娘是否有空陪秦某逛一逛這益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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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益州城,她以蘇白芷的身份還真未曾正經逛過,何況,身邊還是秦仲文。這樣一個長身玉立,面如冠玉的男子走在街頭,那是多受矚目的,饒是蘇白芷也跟著被多看了幾眼。
蘇白芷只當身邊的人全是紙片人,強裝了鎮定同秦仲文並肩而立,偶爾替秦仲文介紹益州的特產。
在街頭,卻是不期然遇上了沈君柯。不過幾日不見,沈君柯卻是消瘦了許多。聽說當日他要休了蘇白禾,蘇白禾鬧了幾日,後來也不知怎麼收的場,蘇白禾當真便收了休書回了學士府。
從前想知道沈家的訊息,卻從未有人提及。如今不想聽了,卻總有人在她耳邊嘮叨。說是沈君柯因著一點小錯,聖上大發雷霆多有苛責。
還有人不知道怎麼就翻出了李嫂的事兒,說學士府內對下人苛刻,竟生生將生病的老人害死。就連蘇清和都逃不過,上摺子自責沒有教好女兒。
她只冷冷地看了一眼,想著這人此後再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而這一波又一波的打擊,想必還不會停止。
既然是皇上開始動手,自然是牆倒眾人推,有定國公府難受的日子了……
兩人便就這麼在街頭站著,四目相對,片刻後,她挪開視線,他轉了身。
“沈將軍真是可惜了。”秦仲文低聲道,蘇白芷只如未聞,秦仲文微微一笑,指著不遠處河上的船隻道:“不知道蘇姑娘可否陪秦某泛舟一遊?”
“樂意之至。”蘇白芷微微一笑。
兩岸風光過,船漿有節奏地拍水,老船伕拔高了嗓子,揚聲唱道,“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肩並肩。琴瑟和諧天地間。孟婆莊裡苦三年,粗茶淡飯更香甜。一座橋,一縷魂。走走停停又三年。兩情悅,兩相依心心念念不羨仙。三生石,三世緣,生生世世輪迴殿……”
剩下的只有靜謐。
兩人坐在船頭,蘇白芷這才從身上掏出了當日秦仲文讓靈哲轉交給她的制香書籍,朝秦仲文福了福身道:“當日若不是文王此書,蘇九怕是不能贏得這御香坊。如今既是文王親臨,這書自然也該物歸原主。”
當日秦仲文離開時,告訴她他來自晴煙山,她便才到秦仲文是大周國的人。只是不曾想,秦仲文竟是大周的王爺。
“秦安這個快嘴……韓壽也告訴過你吧?”秦仲文抿著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書於我無半點用處,我看到此書時便想,若是你有了,必定是歡喜的。這會也算物盡其用了。”
秦仲文凝神聽了會船工的歌聲,低聲道:“自小我便被送到大齊求學,隱姓埋名,誰也不知道我是誰。那段時間反倒是我最自由的,不論是韓壽還是你哥哥,我同他們在一起求學,覺得很愜意。回了大周,不過是三年,我卻覺得過了好久。三年來,我不曾同任何人這樣輕鬆的走在街頭,坐在船頭聽船工唱歌,這樣的生活真好。”
“這樣的日子過久了,你會膩的。”蘇白芷回道,“殿下只是繃緊太久了,如今嚐個鮮便喜歡上了。可這樣閒適的日子過久了,你又會懷念當初那樣充實的日子。”
“是嗎?”秦仲文一雙眼睛發亮,看著蘇白芷,難得爽朗的揚聲笑道:“或許是我身邊缺個可心的人陪著我過日子,所以我才越發覺得無聊。”
蘇白芷心裡咯噔一跳,岔開話題道:“殿下此番來大周是為了什麼事?”
早前聽韓壽說,大周國起了內亂,幾個皇子奪太子之位正奪的火熱,其中又以八皇子的實力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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