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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十年,從未出過這事兒,這十里香風如今我不要也罷。明日,你便去將十里香風的匾額親自摘下來,也好全了定國公府說到做到的好名聲。既然沒了御香坊這個擔子,從今往後,定國公府再不經營香料行!”
“婆婆,都是兒媳的錯。可十里香風是婆婆的陪嫁產業,如今,更是二弟在經營,如何說停就停了?”蘇白芷哭訴道。
“君山身子不好,原本就不該過於勞累。他昨日便同我說,今後不再調香。”蕭氏冷著臉。
沈君柯進門時,便見到一個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的蘇白禾,和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的蕭氏。
“孃親。”沈君柯同蘇白禾跪在一起,磕了頭道:“是兒子不孝,惹孃親生氣了。”
蕭氏一雙眼盯著沈君柯,許久後,方才支著頭,擺了擺手道:“領你媳婦兒回屋子反省去吧。這幾日不用來跟我請安了。”
沈君柯扶著蘇白禾,轉身離去之時,二人同時聽到蕭氏近乎微弱的嘆息之聲。
“或許這全是報應……終究是娘對不起你,是娘選錯了……”
沈君柯腳步一頓,蘇白禾幾乎全身靠在沈君柯身上,失了力氣。
回了園子,沈君柯給蘇白禾到了杯茶,蘇白禾捧著茶杯愣了半天,抓著沈君柯的胳膊直問道:“宸兒呢?宸兒呢!”
兒子就如她在這個家中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知道沈君柯不喜歡她,當日正是在蕭氏和淑妃的一力支援下,她才入得了這個沈家。
沈君柯穩住她的肩膀說:“宸兒在二弟那學藥理,一會便回來。”
“那便好……”蘇白禾失魂落魄地說道:“夫君,我不能摘下那個匾額,若是摘下了,我如何對得起娘娘,如何對得起婆婆?沈郎……
她從未叫過沈君柯“沈郎”,這一回,幾乎是呢喃著哀求他,可偏偏是這麼親暱的稱呼,讓沈君柯寒毛直立,彷彿四年前,那個火中的女子也是這樣喚他,質問他。
“沈郎,你沈家,如何配得上“十里香風”這四個字?”
終究,是他配不上“真情”二字,這全是報應。
“這回,你不摘都不行了。”沈君柯低聲道:“沈家長寵不衰,許許多多雙眼睛盯著定國公府看。我早同你說過,讓你行事低調些,你從不放在心上。這回,你的事兒,早就讓有心人傳入了聖上耳朵裡……”
“蘇白芷不過是個賤民,聖上如何會放在心上……”
“伴君如伴虎。”沈君柯五個字,再不願同蘇白禾多說。
若是換做宋景秋,或許她會明白沈君柯的意思。可是蘇白禾自小接受的便是女子教育,繡花或許在行,可朝政上的事兒……
“今日聖上在朝上玩笑般地說起你同新晉御香坊的坊主蘇九的賭約,旁的人以為是玩笑,可爹卻嚇得跪下了,你可知為何?”
蘇白禾搖了搖頭,沈君柯笑笑,“你不明白就算了。好好休息吧。明日隨我去摘匾便是了。”
自成親以後,沈君柯從未如此柔聲同她說過話,蘇白禾只覺得今日的他與往日有很大不同,可心上卻是高興的,遂也不曾多想。
直到許久以後,蘇白禾想起今日,方才知道沈君柯此刻眼裡的柔情背面更深層次的含義是什麼。
那便是:愧疚,和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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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芷原本是打算自己親自入宮一趟,去領那御香坊的牌子的。金漆的“御香坊”三個大字,想起來便讓人興奮,孔方還嚷著要同蘇白芷一同入宮去扛御香坊的牌子,順便見見宮裡的市面。
怎知兩人還未計劃完,趙和德便帶了人親自將“御香坊”的牌子送了來,那場面很是宏大,震動了整條街的人都來圍觀。孔方站在自己香料坊的前面接受眾人羨慕的眼光,頓時覺得自己是巨人。
因著這個事兒,他還足足讓靈雙笑了一個月,說他死好面子。
蘇白芷當時便給趙和德遞上了厚重的喜錢,那個分量讓趙和德笑得開不了眼,直誇蘇白芷懂事兒,該人賞識。
私下裡,趙和德拉著蘇白芷借了一步說話,說是要告訴蘇白芷一些朝裡的密事兒。
從趙和德零碎而隱晦的與語句裡,蘇白芷這才知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夫人,將蘇白芷同蘇白禾的賭約當作趣事兒告訴了宮裡的娘娘,有幾個娘娘見不慣淑妃囂張跋扈的模樣,隨即將那話添油加醋了一番,到了聖上耳朵裡,便是定國公的將軍夫人仗勢欺人強權欲驅逐蘇白芷出京,一窮二白三無權勢的蘇白芷忍辱負重克服重重困難,最終勝利了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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