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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欺負兩婦孺就是上不得檯面的事情,連忙拉了拉李凌道,“李凌,咱們還是先走吧。”
就在雙方對峙的不遠處,有個男子靜靜地站在人群外,看著蘇白芷臉上露出的暴怒,彷彿一隻小豹子,爆發出無窮的殺傷力,他不由地若有所思。
身邊的隨從隨口道;“公子,這蘇家的小娘子頗有意思。”
男子微微點頭,低聲問道,“秦安,那潑皮是什麼來頭。”
“他啊。”名喚秦安的男子不屑道,“那潑皮名喚李凌,家裡是開香料鋪的。仗著他老爹有幾分薄產,便橫行霸道,四處拈花惹草。平日裡最愛眠花宿柳。他逢人便說,只等他老爹給他花錢捐個官回來,他也就是官老爺了。他身邊都是阿諛奉承之輩,大體都是當他是隻肥羊。”
“捐官?”男子的嘴角一沉,“這大齊的官是這麼好捐的?”
秦安沉吟片刻,看男子漫不經心,似不甚在意的模樣,只當他隨口問的,也就收了聲。誰知道男子卻是偏了頭,又問了一遍:“這大齊的官是這麼好捐的?”
那聲音依然如往日一般,像是清泉一般拂過人的心頭,他的表情也未變,依然是那麼溫雅和煦,可偏偏,那清泉卻是冷冽如冰刀,秦安癟嘴道:“少爺,你又嚇唬我……”
男子嘴角一抽,“你覺得我在嚇唬你?”
“……”秦安身上一抖,連忙諂媚道:“少爺怎麼會嚇唬我呢。”斂了神色,他一五一十道,“若是天下太平,國庫充盈,這捐官原也是不許的。可近幾年,長江的水患不斷,南方乾旱,國庫財政不支,漸漸的,民間也多了個捐官的習俗。聖上也就睜一眼閉一隻眼。如今對買官的人也無任何限制,地主、商賈、流氓、盜賊,有錢的便是大爺。還可以現則捐官,或者捐封典、捐虛銜及穿官服的待遇等等,每一樣的價格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真是有趣……”男子噙著笑,“那學堂裡的學生有些甚至熬到了白頭,卻不如錢來的有用。”
“寒門學子,只能自己考試才成。”秦安點了點頭,又看向蘇白芷那頭。
那李凌已然惱羞成怒,若是真對蘇白芷動了手,只怕他明天就成為建州城的笑話,若是再傳入他老爹的耳朵裡,只怕他會被禁幾天的足。可就這麼平白被人博了面子,他又不甘心,見蘇白芷依然目不轉睛地瞪著他,心頭一陣怒火無法發洩,只得踩了兩腳蘇白芷面前用於擺攤的布,撂下一句狠話,“你最好別讓我看到你,否則……否則……”
否則了半天,他也找不到一句合適的成語,便在那布上吐了口唾沫,帶著一幫人走了。
他走後,蘇白芷身上微微鬆了那股勁兒,這才發現自己硬挺在那,背後卻是溼了,又不由得好笑。想從前跟隨父親曾在草原上策馬,那日子過的好不舒爽,還曾跟部落裡的一個小子打過一架。那時候那小子被她打得滿頭包,回去跟他爹哭訴道,“宋景秋就是匹小狼,悍婦!”他爹說與父親聽時,父親好嘲笑了她好長一段時間。
原來,她從前的日子也並非都窩囊啊。她笑了一笑,這才發現姚氏臉色蒼白地望著她,她握著姚氏的手,姚氏的手心都溼了。
“阿九,你方才的眼神嚇到娘了。”姚氏直道。
“娘,這種欺軟怕硬的人,若是我們顯一分軟弱,他便踩在我們頭上。”蘇白芷解釋道。
話音正落,便聽到已經走出去老遠的李凌突然一聲驚呼,捂著自己的腿嗷嗷大叫道,“誰,誰打我,我的腿……我的腿折了……”
蘇白芷同姚氏面面相覷,這好端端的一個人走著路,怎麼突然就跪下了,還折了腿?總不能是老天爺助她?
她四處望了望,恰巧看到不遠處,那個喜著墨色衣服的男子,如玉的臉上噙著一絲淺笑,微微朝她頷首,隔著老遠的距離,蘇白芷看得也不甚真切,卻亦是不由自主地朝他點頭致意。
姚氏順著蘇白芷的眼神望過去,恰好看到秦仲文,喃喃自語道:“那不就是你哥哥的同窗?叫……呃,秦仲文。你哥哥也應該是下學了吧。”
“嗯。”蘇白芷收回視線,再看看那個嗷嗷叫中的李凌,不由地生了疑心。
“走吧。”秦仲文淡淡道,也不管身後的秦安,轉身便走。
秦安緊追幾步,湊上來對秦仲文說道,“少爺,你為什麼要出手幫那蘇家的小娘子啊,你莫非是看上人家了?你還別說,蘇家的小娘子長的是不錯,看樣子也不是嬌滴滴的小姐……”
他越說聲音越弱,直到最後卻收了聲,只因秦仲文那嫌棄的表情太過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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