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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二伯父照顧。孃親將每一筆的分紅也記錄了下來。從父親去世起,五年裡,我們統共收了二伯父一百兩的紅利。若是要就將鋪子賣給二伯父,總要顧念二伯父對我們家的照顧。做為對二伯父的回報,這一百兩,我們斷斷不能再要了。不僅如此,我們還要加三倍奉還。這就是一千七百兩。”
“親兄弟明算賬雖是正理兒,可父親兒時便教導阿九,骨頭親情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二伯父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銀子,那不如,就算二伯父一千五百兩,二伯父你看如何?”
這一時間,便是給蘇清松減了五百兩。
蘇清松同李氏對望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難以置信。她竟然跟他們談條件?她有什麼資格!
最重要的是,她不是無理取鬧,不是博取同情,而是將一幢幢一件件事實擺在大家的面前,讓人辯駁不得。
原本想用族裡的力量威懾姚氏,如今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若是在私下操作,或許情況也不會變得如此糟糕。
“二伯父?”蘇白芷輕聲喚蘇清松。
“你倒是說的簡單。算的如此清楚,怎麼就沒想到族裡對香料行的幫助。如今,你是想將香料行同族裡撇得乾乾淨淨嗎?”蘇清松掙扎道。如今不能把香料行往自己身上攬,只能推到族裡。
“二伯父這話,阿九有些聽不懂呢。”蘇白芷疑惑道,“這香料行在父親手上時,父親每月都按照族裡規定上繳紅利,不僅如此,原本族裡只要求四成,父親感恩族裡的照顧,特地每月多繳了一成。及至香料行由伯父照看,我們也是每月只拿二成分紅。至於伯父如何繳納紅利,我便不知道呢,可我們對族裡該盡的義務卻是一分沒少……阿九何時將香料行同族裡撇開了?”
蘇白芷只當然淺笑,渾然未覺她的一席話,早就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議論。女人們看她的眼神已然變了樣,而那些族裡的老人們,或微微眯著眼打量著蘇白芷,或是乾脆氣紅了臉。
“你這小丫頭,真是牙尖嘴利。照顧你這麼說,若是你伯父今日拿不出這些錢,你就要將這鋪子拿了回去,將你伯父從鋪子裡趕了出去不成?”
自古拔刀相助的人少,火上澆油的人多。這會,那些老人們已然有人開始發話。
蘇清松聞言,越發怒火中燒,“趕了我出去?那誰來經營那香料行?你嗎?還是你娘?還是你那不成器的哥哥?”
“就算你是,你能懂經營?還是你能鎮得住店裡的夥計?”蘇清松重重哼了一聲,“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那瓷器活兒!別以為能看兩本賬本,就能做得起生意了!”
“也不掂掂自個兒的分量,在這撒野……”李氏捏了帕子一角,低聲對身旁的人說道,引得那婦人輕聲笑。
蘇康寧此刻依然閉了目,任底下鬧去了。總要讓蘇白芷受點羞辱,她才能知難而退。
“那也不是這麼說,我瞧這姑娘挺能幹的,沒準真能成事。更何況,那會也只是說讓清松代為打理香料行,可沒說就這麼給了他,人家這會要回去,也無可厚非……”角落裡傳來低聲而有力的聲音。蘇白芷望去,只見到一個老人低著頭,一雙眼睛卻是銳利的很。
總算是有人替她說話了……蘇白芷微微點頭只當致意。
“若是鋪子在她手上倒了,族裡的損失由誰賠?”又有人加入舌戰。
“收回鋪子這話,我可從來都沒說過。”一片混戰中,蘇白芷渾然不動,冷冷的一句話,澆滅了大家的議論紛紛。
是啊,這話她從未說過,說的人是蘇清松。她從未提及。倒顯得蘇清松小人之心,太過激動了。
“這買鋪子的話,也是二伯父幾次三番到我家中提及,原本二伯父是說二百兩,阿九那會落了水,性命差點都沒了,娘也沒時間思量那鋪子的事兒。二伯父又加到了二百五十兩,阿九身體也好了不少,便同娘琢磨這事。只是這價錢,委實有些不對勁兒。阿九雖是年紀小,今日也是就事論事,黑紙白字的賬目清清楚楚,阿九總不能誆了伯父?”
任誰聽了這話,都知道蘇清松趁火打劫,誆騙人家孤兒寡母。
蘇清松臉一會紅一會白,見蘇康寧閉著目,顯然已經不想管這事兒了。他哪裡知道,蘇康寧原本一門心思想要幫他,這會卻是在心裡不停咒罵。
好你個蘇清松,趁著人家病,要人家命的不厚道的事兒都幹了,如今還藉著他的名義給小姑娘施壓,明擺著一群人欺負一家子。若是今日之事讓建州其他望族得知,他還如何立足。
“族長,您倒是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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