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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道:“只是近日關於御香坊的傳聞甚囂塵上;或許還牽扯到宮中的人。這一回還驚動了太后娘娘,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當然不能善了!韓壽握著拳頭;一想起若不是他早到一步,蘇白芷或許已經死在天牢之中;他就心痛難當。換句話說……此事若是換做一般女子;大不了破席裹屍抬入亂葬崗,甚至,屍首全無,讓人找不到半點痕跡。
“你早些休息吧。”韓壽替蘇白芷拾了拾被角;笑道:“等身子養好了,御香坊的比試便能繼續了。那制香的院落已然準備好;聖上這次更是加派了人手。”
“制香比賽不是已經開始了?”蘇白芷面露喜色,“還是……還沒開始?”
“那可不是。”韓壽伸出手想去刮蘇白芷的鼻子,見她躲了躲,又將手背到身後去道:“我們的調香大師蘇九姑娘未到,御香局怎敢開賽。”
他這說得輕巧,蘇白芷也是後來才知道,原本制香大賽本應該及早進行,只是蘇白芷有太后、林信生作保,宮裡恰好又牽扯出了淑妃娘娘,這才將賽事往後拖了拖。
畢竟十里香風,同淑妃娘娘是脫不了干係的。
前世她對著她這個姑母還是有一些印象的。原本入宮時並不得寵,憑藉著自個兒的手段一步步往上爬,如今得了多少榮寵,她便得了多少譭譽,到後來,倒是她與沈府互相幫扶,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如今淑妃底下孕有一兒一女,公主去年嫁去了大周國,同大周國八皇子結了親。而皇子齊玦今年不過十歲,排行第六,因為是末子,當今聖上極為寵愛他。
能在太后娘娘不喜她,卻又能讓聖上如此寵愛她,這本身也是一種本事。
想到其中林林種種關係,蘇白芷只覺得頭越發疼了。只是韓壽,在這個節骨眼換做了五殿下,想來是同她有關係。
“每回看到你眼珠子轉,我就在想,你的腦子都在想些什麼?旁的姑娘在你這個年紀,要麼想著穿衣吃食,要麼想著嫁人生子,你呢?”韓壽見她又沉了臉,笑道:“別又是想著要制什麼香,賣什麼價吧?”
蘇白芷亮著一雙眼睛,抬起頭直直地看著他道:“我想的是,你如何變作了那個傳聞中,身體極差,被陛下送去道觀為天下蒼生祈福的五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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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裡,因著燭火明滅,韓斂映在牆上的影子也忽明忽暗。一陣風颳過,有個人極低地說了一句:“韓公,有貴客來訪。”
韓斂連忙起身,一轉頭,門口已站著一個人,遮頭的斗篷輕輕一放,露出一張並不年輕的臉。
“太后……”韓斂正要行大禮,梁太后已然揮了揮手讓他起來。
“好啦,都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若是要求這些虛禮,你不知道還欠我多少個響頭沒磕。”
身旁的人自動退出去了,韓斂這才跟上,笑道:“你如今也是太后,給你磕幾個頭,我也不虧。”
“我早十幾年還是貴妃呢,怎麼又不見你這麼說。”梁太后擱下斗篷,自顧自地喝了口茶,片刻後方才道:“你帶著鈺兒在外十年了吧?自由自在了十年,倒也是舒坦。”
“當年也是聖上應承我,讓鈺兒過十年平常人的日子。十年過去了,他不來尋,我都快忘了。”韓斂低聲道。
“畢竟是皇家子孫,即便是皇上肯,我又哪裡肯讓他就這麼在外流浪。”
“流浪?”韓斂嗤笑到:“若我當時心軟,將他放在宮裡,他都不知道要死幾百次了。“即便是後來他帶著韓壽到了建州,依然三不五時有宵小之輩想要對韓壽下手,這些人從哪裡來,他還能不知道?
一年年的派人去請韓壽回來,韓壽拒不接受,直到最後,也不過是以韓家上下為要挾逼著韓壽回了京。韓壽這小子心裡,哪裡能舒坦?
“師兄……”梁後喚了一聲,時光似乎倒退了幾十年,兩人依然比肩樹下,只是一晃眼,兩人便已走到白頭。她恍惚了片刻,方才說道:“當年,韓家富甲四方。你傾盡全力助我扶持當今皇上上位,他雖並非我親生,可這些年來,也待我如母。為了避免聖上忌憚,你一手散了韓家的產業,至今只留百里香一家。當年,是我欠了你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聖上會愛上玉芷,還將她帶入宮中……玉芷死時,皇上己關了七天七夜。若不是鈺兒在旁大哭,我只怕皇上也隨她去了……”
說好韓玉芷,梁太后見韓斂果然微微動了容,她才說道:“算起來,總是我和皇帝欠了你和玉芷,可鈺兒畢竟是皇室血脈。我朝向來立儲舉賢,並未長幼之分。若是在我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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