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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開啟城門:快請吧。
葉思蕊緊張兮兮半天算是白費了,不由望天無語,通訊不發達的古代果真漏洞百出,否則他們走不出三步就得讓官兵當場拿下。
她歪頭睨了祁修年一眼,見他微微蹙眉,額頭沁著汗珠,唇邊有些發青泛白。她心裡揪了揪,撩起袖口拭著汗滴,朝轎子外喊了聲:“師傅,見客棧停停吧。”
……
距京城外最近的城鎮則是榮仁鎮,過了榮仁鎮的下一個城鎮才是榮德鎮。他們到達榮仁鎮已是晌午。車伕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人挺實在,收了銀子還幫忙把祁修年背上二樓客房。
祁修年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指垂落在車伕身前:“嘖嘖,細皮嫩肉的,一看便是富家子弟。”
葉思蕊沒搭話,道了謝後與車伕一同下樓,隨後請來郎中替祁修年治病。郎中先是為祁修年把了把脈,不由為難地捋了捋鬍鬚:“這位公子恐怕是中了毒,而且好似並非一種毒引所致,若老夫能知曉乃哪幾種毒草藥便可替這位公子醫治,否則……”
“翠雀、毛茛、金蓮花、小花棘豆、毒芹,就這些。”葉思蕊看著藥方念出,神色平靜如水。
郎中眸中大驚,憤憤不平地拍了拍床板:“這些草藥都乃巨毒啊,是誰如此心狠手辣?!”
“……”幸虧她當初留了個心眼沒把藥方扔了,她抓草藥的時候沒想那麼多,只說買點容易讓人點頭昏眼花的草藥,況且藥房的掌櫃也沒說這些草藥會致命啊。
“那他還有救嗎?”
郎中又捋了捋鬍鬚:“那要看用量多少。”
葉思蕊直接把藥方遞給郎中:“這就是當時配藥的名稱和分量,用老雞湯熬製了五個時辰,還有問題嗎?”
郎中眯起眼看了看處方,不由抬起眼皮打趣道:“若並非是你請老夫前來就診,老夫真會以為你就是那個下毒的兇手嘍,哈哈……”
是啊!有眼光,加十分。
待郎中配好了解毒藥方後,請葉思蕊跟他一塊去藥房抓藥。因為解毒藥與其他藥方不同,所以需要用專門的陰陽煎藥鍋反覆熬製,五碗水煎成一碗,一種一種化解毒性,急不來的事。
可葉思蕊現在比誰都著急,恨不得插上翅膀去救席子恆,但祁修年中毒過重是她一手造成的。她用蒲扇狂扇著爐火,希望那小子早點好起來,否則她的時間都耽誤在熬藥跑腿上了。
※※ ※
客棧內
葉思蕊將剛煎好的苦藥湯子遞給祁修年,黑乎乎一大碗,祁修年從沒用過這麼大的瓷碗喝過藥,他端起碗邊看了一圈,隨後不悅地遞給葉思蕊:“碗上還有缺口,換一隻碗去。”
“你是治病還是鑑寶啊喂?”葉思蕊看了看桌上另一隻空碗:“這個缺口更多,出門在外就別瞎講究了啊。”
祁修年眉頭擰在一起,一閉眼將苦澀的藥湯一飲而盡,緊接著捂緊嘴艱難嚥下:“咳咳……怎這麼苦。”
“廢話,你原來喝的藥湯都加了紅棗砂糖之類的調味劑,其實不利於治病。”葉思蕊從懷裡掏出一包烏梅果,她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買這玩意,可看見了就順手帶回了一包。
祁修年撩開破爛的小紙袋,挑了一隻飽滿的烏梅果塞進嘴裡:“你說宮中全是庸醫嘍?”
“也許各個都有真本事,但為了腦袋不敢對皇親國戚大膽用藥,萬一治死了算誰的?”葉思蕊算是說了一句實話,拋去皇上、皇太后不談,所有人都是腦袋栓在褲腰帶上苟且偷生。
祁修年怔了怔,想想也對,只是他未想過別人的命也是命:“你真敢說實話。”
“餓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葉思蕊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她出了宮還是伺候人的老媽子,除了說話隨便點,地位壓根沒提高。她聽不到祁修年回話,回頭一看,哥們又睡著了。
“……”葉思蕊嘆了口氣,向藥房轍回,因為還有三幅藥要煎,哥們快點好吧,否則還沒到榮德鎮她就把自己先折騰死了。
二個時辰後
祁修年再次接過一碗中藥,這碗比剛才那碗還苦,但葉思蕊一雙眼睛死瞪著自己,他只能艱難喝完。他痛苦地坐起身,發號施令道:“朕餓了。”
葉思蕊剛要提醒他在外別稱呼自己是“朕”時,店小二便走入屋中換茶葉,祁修年立刻態度大轉變:“把你們店裡最好的菜式給我送過來,謝了。”
店小二喜歡態度溫柔的客人,立刻將抹布掛在肩頭,樂顛顛地上菜去了。
“?!”……合著說來說去,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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