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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經祁修年這麼一嚇唬,她更不敢再跟路公公一唱一和傳播宮中鬧鬼的事了,以此有效制止了一場鬧鬼風波,謠言也扼殺在萌芽裡了……舅舅個禮帽的!小看祁修年那臭小子了。
說實話,葉思蕊一直瞧不起祁修年,只因為她穿越前是二十三歲,而祁修年比她的心理年齡小一歲,她壓根不認為二十出頭的毛小子能有什麼大作為,頂多依仗尊貴身份瞎指揮。所以吧,她這一含糊,還真輕敵了。
吃一起長一智,葉思蕊鼻孔朝天,以後得多提防著,鬥智鬥勇大戰三百回合!不過現在啊,先補覺去,折騰一宿困著呢,早知道路公公膽子這麼小,她弄只小麻雀都能糊弄過去。
……
金鑾殿之上
祁修年穩坐龍椅一派悠然。殿下數十位晉級學子各個猜不出皇上的心思,唯有誠惶誠恐地等候皇上給出得難題。這其中也包括席子恆在內,今日殿試,會從他們這些人中選出三鼎甲,除了狀元乃一人獨得之外,其餘人為榜眼和探花若干。
祁修年忽然起身離去,小路子攙扶主子出殿門,用眼神示意學子們隨後跟上……
御花園內陽光明媚,花香四溢,而祁修年竟然帶著一干男人走在御花園的青石小路上。他一抬頭看見屹立一旁的假山石,又看了看百花爭豔的花蕊,他淺淺一笑順小路子腦瓜頂上揪下一根長頭髮,小路子眯縫眼咧嘴,這什麼毛病?
學子們不知祁修年何意,但各個不敢怠慢,謹小慎微地跟隨皇上的步伐。祁修年走到一塊假山石前,將那根頭髮戳進一個極微小的洞眼兒裡,但頭髮絲柔軟,一戳便彎曲其中,祁修年悠悠嘆了口氣:“穿不進呀……”
而這一聲嘆息,懂得察言觀色的學子們都明白了——第一道難題開始。
祁修年撩起龍袍一角,奴婢們立刻將椅子放置祁修年身後,兩把大蒲扇背其身後遮陽,一杯香茶奉上,他就邊歇著,邊看學子們如何應對了。
小路子也跟著起鬨,自顧自又揪下一根頭髮往洞眼兒裡塞,但軟乎乎的頭髮想鑽過九曲迴腸的洞內縫隙還真不容易,用針吧,又不夠長,用樹枝吧,又太粗太硬。學子們各個撓頭犯愁,花園內即刻呈現在一籌莫展的寂靜之中。
祁修年注視假山石又想起那晚的事,要說那丫頭也夠頑皮的,閒來無事居然把胳膊往洞眼兒裡塞,要不是被他撞見了,不知何事才能弄出來。
想到這,祁修年招手,示意小路子上前說話,小路子彎身聆聽,聽完後不由眼角一睜:“主子,您這玩笑可開大了,奴才哪知曉哪位主子不是雛兒啊?”後宮除了皇上是男人,其他都不算,皇上居然問他破身女子有幾位,話說皇上自己不知曉嗎?他還一個都沒碰過呢。萬一有,那準是跟宮外的男人搞破鞋了,事兒可就大了去嘍。
祁修年瞥了他一眼:“能嚷嚷勁兒的,朕就隨口問問。”
小路子搓了搓下巴:“您還惦記那位看清相貌的小女子呢?奴才覺得,您還是不見為妙,萬一醜得跟鞋底子似的如何是好?”
雖話這麼說,祁修年不以為然一笑:“那便是選秀那邊未把好關,朕該治誰的罪呢?”
小路子倒抽口氣,選秀可是他的分內活,原本是逗貧,一不小心又讓小狐狸給帶溝裡去了。他急忙矢口否認:“奴才選出的秀女那可是個頂個的絕色佳人,奴才眼光可好了!”
祁修年笑而不語,他也以為把這事兒拋腦後了,卻在看到假山石時睹物思人,這倒是令自己始料未及的。
小路子為了讓皇上高興,把葉思蕊提出的尋人法子一五一十稟告給皇上聽。祁修年抿口茶點頭應了聲:“並非門鎖,而是一種佩飾。”
“……”那您還“嗯”啥?小路子眼珠子一轉又生推託之計:“小凳子您還記得不?您早上見到的那個小太監,那小子挺機靈,不如奴才把這事兒全全交給小凳子辦理?”
提到小凳子,祁修年不由挑起眉:“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這般信得過他?”
透過昨晚的事,小路子確實挺喜歡小凳子,別的不說,膽子大啊……“也談不上信不信任,那奴才腿腳麻利,本來就是跑腿的活兒。”
祁修年吹了吹茶杯上的熱氣:“準了。”小路子剛要暗自偷笑,祁修年又道:“不過一月之內找不出人來,你兩一起受罰。”
“……”小路子嘴角抽搐:“奴才就不懂了,後宮佳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您為何偏偏惦記一個沒見過面的?”
祁修年笑眯眯地抬起頭:“這就好比這天上的鳥兒,看得見摸不著,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