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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縮排水裡:“誰啊!進來都不敲門?”
“喲嘿,身份剛提脾氣就跟著來了啊?”
“……”升到頭也是個半殘,有什麼值得高興的。葉思蕊只露出一個腦瓜,她分明勘察好情況才敢洗澡的,這會兒路公公應該侍奉皇上吃飯啊……“路公公也洗澡?”
“美的我,皇上叫你趕緊過去。”小路子一轉身坐在木椅上休憩,錘錘腿揉揉腰,奴才可不是好當的喲。他不由看了葉思蕊一眼,發現她長髮溼漉披肩,容貌清秀:“別說,你小子挺俊俏,長得真像女娃。”
“真的啊?好事壞事?”葉思蕊裝傻充愣問道。
“有好有壞。”小路子抿唇一樂。後宮這地方亂,雜七雜八的爛事也多,他道聽途說一些關於後宮嬪妃之間的傳聞:深宮大院獨守空房,難免耐不住寂寞,據說那些細皮嫩肉的太監時常遭到女眷們的調戲與戲耍,扒光了滿院子跑圈都是輕的。
小路子不出去,葉思蕊沒法出水,她緊蹙眉:“奴才隨後就到,您先忙去吧。”
“你以為灑家願意等你呢,你一人進不去膳館,皇上指名道姓叫你演節目,咱可不敢怠慢。”
葉思蕊眉頭擰成麻花:“演啥啊,我不會唱歌跳舞。”
“那就是你的事兒嘍,咱只管帶你過去。”小路子翹起二郎腿:“不過這話說回來,你小子真是熊大膽,膽敢跟皇上耍心眼子,皇上是何許人也?那是萬人之上的真命天子!……你啊,自己掂量著辦吧。”
“我沒得罪皇上吧,不就是拿只松鼠充數來著麼,您想啊,後宮幾百來個嬪妃女主,叫我挨個給她們洗腳去,換您也得拼了。”
小路子一想也對,那還不把手給洗脫了皮:“得了,別扯閒篇了,皇上等著呢。”
“您先出去成不?我害臊。”
小路子不屑一哼,並未多說便走出浴湯,太監都這樣,不願意讓旁人看見殘身,他也理解。
葉思蕊見他一出門,急忙躥出水換衣裳,不過這套新太監服領子太低,露出了金鎖環的邊邊角角。所以她把裹胸布撕下一半纏繞在脖子上當紗布,正好可以說是捕獵時受了傷。她邊穿衣服邊琢磨……席子恆也在飯桌上,她如果就這麼出去非露餡不可。既然皇上逼她出個節目,葉思蕊索性找了塊布蒙在口鼻上,皇上要問起了,就說是節目需要。
膳廳之中,所有人都喝得五迷三道,兩旁有彈曲助興的,就跟到了大酒樓差不多。
葉思蕊見祁修年兩眼發直,雙眼微醺,心裡暗自慶幸,喝多了好。
祁修年假意醉酒,但雙眼確實微紅,也成了他最好的障眼法。他斜了葉思蕊一眼,注意到她臉上的黑布:“你這是唱哪一齣?”
“回皇上的話,您不是叫奴才出節目嗎?奴才扮演江洋大盜給您翻幾個跟頭助興。”葉思蕊的目光時不時飄到席子恆臉上,幾位學子正在吟詩作對,席子恆儒雅淺笑,應對自如。嘖嘖,還是她哥長得最順眼,老好看了。
祁修年順著她的視線掃過西邊幾人一眼,他似乎看出些端倪,而小凳子處心積慮接近他或許就是為了某種目的:“受傷了?”
葉思蕊抽回眼神,摸了摸脖子:“輕傷,無大礙。”
“可朕不想看翻跟頭,你跳隻舞吧。”
“?!”……“奴才不會跳舞。”
“嗯?!……”祁修年故作不悅地挑起眉:“朕的話聽不懂?”
葉思蕊心中低咒三百句:“懂,那奴才給您扭段大秧歌。”
祁修年搖搖頭,含笑繼續刁難道:“朕要看新鮮的。”
給你跳段脫衣舞夠新鮮!行吧,他既然非要看她出洋相,那她也豁出去了……“芭蕾如何?”
祁修年從未停過叫“八雷”的曲目,笑眯眯地應了聲。
葉思蕊哪會跳什麼芭蕾啊,不過她看電視裡那些舞蹈演員就是踮起腳尖滿場飛,然後大展手臂在原地轉幾個圈圈,姿勢跟太極拳有點像。
她從樂師那借來兩根綵帶,隨著美妙的旋律開始胡跳,踩不上點那都是小事,能蹦躂起來就行。古代宮廷可沒見過這種怪異滑稽的舞步,雖然不怎麼優美吧,但樣子挺逗趣的。葉思蕊跟猴似的滿場亂竄,桌旁諸位無不看得歡天喜地。葉思蕊故意將綵帶掃過祁修年臉頰,祁修年也未生氣,只是和顏悅色地望著她……這小子耍得何步伐?腳尖時起時落的,確實好玩。
葉思蕊今天是洋相出盡,跟雜技團的小丑似的惹得一干人等鬨堂大笑。葉思蕊則是氣得咬牙切齒超不爽,要是鞭子就好了,抽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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