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蹣跚地擠過他身後,她在洞中找到一個酒罐子,正好用來打水,再撕下一塊裙料當抹布擦洗,活人不能讓尿憋死,想活下來有得是辦法,不過,裙子在這撕來扯去之間快變成迷你裙了。
她從祁修年手中接過兔子,提起兔耳朵看了看,非常滿意他帶回來的成果:“好肥的兔子,夠咱們吃上一天,行啊祁修年。”
祁修年怔了怔,雖然他時常被人讚許奉承,但當他以為早已聽膩時,居然很受用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表揚:“明日!朕給你抓只熊回來。”
“……”小樣吧,才誇一句就開始飄飄然。
她蹲在篝火堆旁,取過一塊木頭和一根樹枝,隨後擺出一副導師的神態:“過來,姐姐教你如何鑽木取火。”
祁修年眨了眨眼,知曉鑽木取火的原理,但並未見人實際操作過,所以他好奇地蹲在葉思蕊身旁學習。
葉思蕊用匕首將樹枝一端削尖,而後將樹枝夾在兩掌之間,隨後胸有成竹地在木塊上快速搓轉,由此摩擦生火種。不過,她只是在軍事訓練中見過,自己卻是第一次嘗試。她摩擦了十分鐘,不見火種、只感手疼。哎呀,沒想到比想象中的困難許多,但她不又想讓祁修年看笑話,所以卯足了勁繼續努力,勢必讓那該死的火種冒出來!
祁修年看木塊上已鑽出一個小洞,再看她汗流浹背、鍥而不捨,所以他順手從身後拿過幾根稻草,好心提醒道:“不如塞幾根草增大燃燒點。”
“?!”……舅舅個禮帽的,不早說!
有了乾草果然見成效,葉思蕊很快燃起一簇火苗,她興奮大笑,完全忘了自己已被累得半死的事:“我就說能成功!哈哈。”
“嗯嗯,還是你有辦法。”祁修年隨聲附和地揚起唇,見她如此高興也不好打消她的積極性,其實他身上帶了三塊打火石以備不時之需。
葉思蕊笑眯眯地擦了把汗,提起野兔向溪邊走去:“我去清理兔子,你先睡會兒吧。”
祁修年知曉她行動不便,但並未加以阻止,因為他了解吱吱的個性,無論大事小難,她不會鄭重其事的道謝,更不願意欠人情,而是用行動去表達感激之情。但他想說是,其實她沒必要這般見外。
不過,他真的有些乏了,頭枕在手臂上,漸漸進入夢鄉。
……
半個時辰後,葉思蕊才將處理好的兔肉帶回,又將兔肉浸泡在雄黃酒裡去了去羶味。她把烤肉的動作放得很輕,腿上的傷還再隱隱作痛,但她不想吵醒祁修年,因為他眼底泛著淡淡的黑暈,褲腿上盡是泥濘雜草。她似乎有些難以想象,一個向來受眾奴才無微不至侍奉的男人,居然甘願為了她鋌而走險。也許她全都明白,只是不願往那些地方去思量。
葉思蕊微微垂下眸,要說一點不感動那是假話,一次又一次將那份若虛若實的謝意與情意湧入喉嚨,但最終還是吞了回去,因為她分得很清楚,她義無反顧地穿越到陌生的古代國度,不是為了談情說愛的。
對不起祁修年,葉思蕊欠你挺多的,但願下輩子還能和你投胎到同一個地方,我會報答你,全心全意對你好,但前提是,不能再出現大哥的影子。
待兔肉烤好,她躡手躡腳坐到草垛旁,輕推了推祁修年肩膀:“……起來吃飯吧。”
祁修年聳了聳鼻子,迷迷糊糊地抬起手,習慣性地示意奴才攙扶起身。葉思蕊無奈一嘆,可憐的娃,還以為自己睡在皇家寢宮裡呢。她吃力地扶正祁修年上半身,用身體的力量擋住他脊背,隨後將那塊兔頭遞到他唇邊:“小心燙。”
祁修年睜開迷濛的雙眼,落入視線的是一塊香噴噴的烤肉,他依舊依靠在葉思蕊胸口上,慢悠悠張開嘴咬了一小口,而後眯著眼細細咀嚼,葉思蕊則一手舉著肉串供他品嚐,一手替他拭去臉頰上的汙漬。她很會照顧人,只是溫柔的一面從不向大哥以外的男人展示。
他緩慢地抬起眼皮,凝視那張消瘦憔悴的小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最重視的女子總在奔波與煎熬中徘徊,而他身為皇上卻無法為她排憂解難:“朕要把你養得白白胖胖。”
葉思蕊若有似無地笑了笑,她沒辦法接話,因為把握不好尺度,更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祁修年神色中略帶出些落寞:“說實話,朕在你心中,佔多大分量?”
葉思蕊故作而言他道:“很重,壓得我喘不過氣,既然醒了快坐好。”
“朕在認真問你,你該正面回答。”他不苟言笑,轉身注視她雙眸,似乎還有些惱怒之意。
葉思蕊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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