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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話語中只存在少許瘋言,但憑他多年的經驗,才不會再上當。
他走上前,欲幫吱吱解開衣衫時,卻發現她領口的紐扣被扯掉了。席子恆的目光落在她鎖骨處的淤青上,眸中頓時大驚,不由分說之下便解開閨女衣裳察看,葉思蕊難為情地雙手護胸,她不斷提醒自己,這是親哥、這是親人,萬不可以出手傷人!……
席子恆神色中透著不安,將她翻過來掉過去檢查,這才發現她身上不止一處淤青,後背還有摩痕,胸口旁還有一隻暗紅的指印,他眸中燃起怒火:“今日誰碰過你?!”
“嗯?……”葉思蕊不明所以地低頭看了看,原來席子恆為她身上的淤青生氣,話說受傷對她早已是家常便飯,為了抓住通緝犯,被佔幾下便宜在所難免,葉思蕊不以為然道:“哦,就是那個通緝犯黑毛……”她話還沒說完,席子恆已怒氣衝衝地走出浴房:“無恥淫賊,死有餘辜!”
葉思蕊看他那架勢是要去官府說理,急忙穿起衣服,邊追邊解釋:“哥我沒事!那臭流氓沒佔到我便宜!——”
“你個小孩子懂何事?豈有此理!”席子恆早已意識到吱吱除了頭腦之外,身體不再是孩童,他倒希望吱吱是又醜又胖的傻姑,可她一日一日長大,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席子恆真的是,怕何事偏偏來何事。
“我說的都是真話啊,黑毛確實想對我那啥來著,不過叫我一腳踢中了命根子,而且我不止踢了他一腳,現在人都廢了,哈哈哈——”
席子恆步伐一頓:“此話當真?”
“比金子還真,我說不瘋了你又不信。”葉思蕊顛顛腳又補充一句更混的話:“你要不信,給你驗明正身好了,是不是雛兒了,一試便知。”
席子恆瞠目結舌愣在原地……還敢說不瘋癲?
……
葉思蕊為了證明自己確實不是瘋子,讓席子恆站在澡堂裡、屏風外的位置上,一來讓席子恆知道她自己會洗澡;二來,避免赤。裸相見的尷尬。
葉思蕊撩撥著溫暖的水花擦身,就是洗脖子的時候忒費勁,金鎖環沾了水依舊不能移動,雖不至於影響呼吸,但就是感覺礙事,她還不能多吃飯,萬一多出二兩肉都長脖子上了,還不活活給她勒死啊,她嚴重懷疑“項圈”內的面板肯定比別處白多了。
席子恆只要有空就會翻看書籍。吱吱生平第一次自己洗澡,他生怕閨女溺死水中,所以,他邊聽著耳邊動靜,邊閱書。
“哥,你今年一定要拿個狀元回來啊!”葉思蕊邊洗頭邊朝屏風外喊去。
席子恆並未深考慮,有一搭無一搭地應聲:“科考十年一回,五湖四海的才子奔赴京城趕考,為父盡力而為就是了。”
“哥是最聰明的男人,肯定沒問題,叫那些五湖四海的蝦兵蟹將死去吧,我看好你哦……”
席子恆抿了口茶,瞧小閨女這嘴甜的:“呵,吱吱這麼信任為父啊?”
葉思蕊撩起水花潑向屏風外:“喂!您別衝大輩了成不,再稱自己是‘為父’!我可直接叫你名字了啊!”
“你試試?”
葉思蕊不屑一哼,活動活動腮幫字正腔圓一喊:“席、子、恆!——”
席子恆不怒反笑:“不孝女。”
葉思蕊嘿嘿一笑:“說正經的,當初皇上把我強塞給你養,你就無怨無悔的接受了?皇上也沒給你點贍養費什麼的嗎?”
席子恆被茶水嗆了下:“我乃一介書生,識字會畫,豈能向皇上要銀兩,再者說,養你不過是多雙筷子的事。”
葉思蕊聽他說得挺輕鬆,可她不傻,養孩子不容易,養瘋孩子更難:“可我時常砸壞別人的攤子,你作為監護人不用賠錢嗎?”
席子恆下意識摸了摸一兜子的欠條。朝夕相處十餘載,除了皇命還有濃濃的親情,而他早已把吱吱視如親人。有生之年,但願能還清債務……他們的日子雖然過得苦,但席子恆並不後悔贍養吱吱,也不能說無怨無悔,當初皇上一道聖旨下達,並非他願不願意的事,是必須服從。當年,他也不過十幾歲的青年,家鄉因鬧瘟疫死了不少人,他的家人也未躲過這場災難。老皇帝駕崩,小皇帝年幼,迂腐的官僚能撈就撈,官府不但不肯撥款救濟病患,甚至怕殃及自身,封鎖村落,一干官僚及家眷連夜遷出鄉鎮避難。席子恆親眼目睹百姓們因無錢治病,只能活活等死的慘狀,他一怒之下變賣祖產赴京趕考,望有朝一日得朝廷重用,替窮苦的百姓們盡些綿薄之力。
一晃十年過去了,小皇帝不負眾望,宅心仁厚治國有道,繁榮盛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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