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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不可縱,時不再來,大王或起而一博,或即此永為藩臣矣。大王寧博,博必有輸贏,豈臣之失耶?”
我當初話也說得很明白了,你要想謀奪天下,只有這一個時機,等到西蜀滅亡,曹髦也坐穩了帝位,那就只好一輩子窩在歷陽當藩王啦——要麼賭一把,要麼徹底死心。結果你非要賭,既然是賭博,必有輸贏啊,你早就該有這種心理準備啦!
曹衝不禁慨嘆道:“悔不當初!”伊籍不禁心中冷笑:你死到臨頭,才感覺生命的可貴嗎?當初起事的時候可是梗著脖子說,若不能成就帝業,還不如死了算哪——“孤豈甘久居於孺子之下耶?!”
不過終究是有過幾年的主從之誼,伊籍當下給出主意:“臣為大王守城,以牽絆之,大王可易服而遁,或可得生。”曹衝思來想去,也只有這條路可走了,於是撇下妻妾,只帶了幾名親信,改換平民服色,於夜間用繩索綴下北城,潛行而遁。
歷陽被圍日久,常有平民扶老攜幼逃出城去,以免將來城破後玉石俱焚,曹兵也不怎麼攔阻,所以曹衝覺得自己要走那也不難吧。誰料正待潛過曹軍營壘,卻被一哨人馬攔住,當先之將遠遠地就喝問:“得無歷陽王欲遁耶?!”(未完待續。)
第二十二章、天下太平
官軍截住曹衝,曹衝一見身份敗露,慮不可免——我手邊兒才帶了多少人啊,就算個個以一當十,能夠殺敗這支巡哨兵馬,可一旦鼓譟起來,大軍合圍,就算插翅也難飛遁——乾脆,橫過佩劍來在脖子上一抹……
“孤安能歸洛為孺子所辱耶?!”
他手下親信一見主公已死,也紛紛拔刀自盡,最終官軍扛回來七具屍體,稟報曹洪等人。曹洪又感哀慟,又不禁暗生一絲喜意——這仗可算是打完啦——當即吩咐:“歷陽既歿,明日便即宣示城中,命其自降可也。”轉過頭來稱讚諸葛亮:“孔明雲彼或宵遁,必可擒獲,所料無虛。”
諸葛亮輕嘆一聲:“可惜不能生致。”
出得帳外,曹休、夏侯尚圍著諸葛亮,向他請問:“孔明何以料得彼必宵遁?”諸葛亮淡淡一笑:“亦僥倖耳。今大勢已定,歷陽將破,彼或死、或降、或遁,豈有他哉?”
曹休又問,說那你怎麼能夠料到他會不帶家眷,只率從人而逃?特命巡哨兵馬,但見全都是青壯男子的隊伍,便即攔截——要還跟咱們前些天似的,並不攔阻逃亡的百姓,恐怕就被曹衝跑出去啦。
諸葛亮回答說:“自古謀逆者,多不顧其親。歷陽王違父命而背其侄,豈愛人者耶,何惜其親?”曹衝又沒生兒子,只有一票妻妾,他要是真為家人考慮,也就不敢犯上作亂啦。如今大位上坐著的是他親侄子,他連侄子都不寶愛。還會寶愛女人嗎?
其實有些事他從師父是勳口中聽說過一二。只是不敢宣之於眾而已——當初曹彰暴死。九成九就是曹衝派人下的毒,這種冷血的政治動物,怎麼會把妻妾掛在心上?
夏侯尚還是有點兒不明白:“若彼藏身於百姓中而遁,奈何?”諸葛亮輕輕搖頭:“歷陽王自歸藩後,常撫慰百姓,獎勵耕織,國中以為賢君也。則識其面貌者必多,彼焉敢從之而出。不慮鄉愚出首耶?乃至晝不敢行,而必宵遁,亦可明矣。”
這麼著一分析,曹休、夏侯尚真是心服口服。照理說諸曹夏侯皆與是勳交好,而諸葛亮又為是勳的弟子,本該引為同道;問題諸葛亮多年在兵部為官,就算再怎麼足食足兵,終究親冒矢石在前線打仗的武夫,跟後方坐辦公室的後勤文官,天生就看不對眼。再如何謹慎都易生齟齬,所以曹休等人對這位諸葛先生只是表面上客氣而已。今受此教。始覺孔明多智,深通韜略,從此才真的心悅誠服,樂與相交了。
翌日一早,官軍即用長戟挑著曹衝的衣物,在城下勸降。城上兵將聽聞曹衝已死,無不肝膽俱喪,人心混亂,伊籍無論如何也勒束不住。最終只得長嘆一聲,獨自登城,憑堞下顧,高叫道:“吾今報名,非尹耒也,乃漢臣伊籍。本欲亂關東而救漢室,奈何天不佑漢,終至傾覆,則吾生亦何益耶?!”身子往前一傾,一腦袋就扎到城底下,自盡而死。
守軍就此開啟城門,自縛請降。曹洪命各部暫歇,先派自家部曲入城,控扼王府與四門,然後才大搖大擺地策馬而入。藉著這個機會,曹子廉就把歷陽王府大搜了一遍,撿好東西先裝車,秘密運回老家譙縣,剩下那些粗物,並曹衝妻妾、僕役等,才計入公帳,押回洛陽。
這種事兒當然不可能徹底瞞過旁人,隨著捷報進京,很快就有御史上奏彈劾曹洪。曹髦詢問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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