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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此財貨於陶使君。”當先的小軍官把手一揚:“既如此,貴使且暫止步,將出文書來,容我等前去縣內稟報。”
是勳把證明自己身份的文書遞給那名小軍官,小軍官又傳給身後一騎,那騎兵打馬揚鞭而去。是勳瞧著,這一隊兵就很不錯啊,個個精神抖擻、鬥志昂揚,裝備雖然不甚精良,但瞧得出來都是百戰的老兵。據他所知,徐州境內,也就只有陶謙從老家帶出來的幾千丹揚兵有類似素質了,但丹揚兵是陶謙的命根子,裝備不可能那麼差,也沒必要派到襄賁縣來駐紮啊。
於是順口就問:“汝等上官是誰?”小軍官抱拳回覆道:“我家主公為前平原相劉公。”前、前平原相!是勳聽了這話好玄沒從馬背上出溜下去——他喵的劉備果然是投了陶謙了,並且陶謙還把他安排在距離郯縣那麼近的襄賁!
我靠這年月的通訊還真是讓人慾哭無淚啊……自己還以為劉備才剛進入琅邪,還在邊境線上徘徊著等陶謙招安呢。要是這年月有電報,有電話,就能一聽到劉備南下的訊息,曹軍立刻從泰山郡出發,把他給包了餃子,就根本容不得他去跟陶謙聯絡!
可是想想那袁家老二是怎麼幹的呢?他是從哪兒找來的信鴿啊?中國人是從啥時候開始用鴿子來傳信的,是勳不清楚,但他記得貌似公元前後,古埃及人和古羅馬人就會這麼玩兒了,而且別說袁老二會耍,就連當日曹德聽了以信鴿傳信之事都不覺得迷糊、驚訝,就知道這技術如今已經傳入了中國——或者是自主發明的。
但是他後來到鄄城出仕,也問了曹操這事兒——咱們要是也用信鴿,通訊起來不就更方便了嗎?但是曹操直搖頭,說“是非常人所能馴也”。訓練信鴿得要專門的人才,而且這人才估摸著比會造紙的更稀少,我手底下實在沒有。是勳聞言,只索罷了——看起來目前這一技術雖已產生,卻還不普及,還是等有空再去問問曹宏他們吧。
不過現在想這些毫無意義,還是趕緊琢磨著該怎麼補救才好。最好能夠透過曹宏和陳登,在陶謙面前大說劉備的壞話,千萬不能讓陶謙喜歡上劉備,也不能讓徐州計程車人跟劉備有啥特別勾搭。他正在原地轉著磨,考慮該怎麼應對這個難題呢,就見東面不遠處三騎絕塵而來——當先一人正是劉備!
劉備遠遠地望見是勳,開口便叫:“原來是宏輔先生,久違了!”是勳就覺得奇怪,趕緊拱手:“劉府君尚記得是某耶?”他心說上回去平原搬救兵,太史慈是主角,我就是一跟班兒,不見得比翟煜更顯眼,你倒真是好記性啊。劉備打馬近前,一張臉上雖無笑意,卻天然令人感覺親切,他大聲說道:“為曹孟德說降百萬青州黃巾之是宏輔,備有幸得識,豈敢忘懷?”
是勳朝劉備身後一瞧,其中一個認識,正是關羽關雲長,還有一個呢——圓臉、蒜頭鼻子、濃眉毛大眼睛、大嘴岔子總是咧著,瞧上去就跟個長不大的大男孩兒一般——就連鬍子都稀稀拉拉的,好似才剛發育。“這位是?”先跟關羽見了禮,然後是勳就問那大男孩兒是誰。大男孩兒一抱拳:“燕人張飛,字益德。”
是勳剛才就懷疑這是張飛來著,雖然跟傳說和演義中的描述大相徑庭,就不是一鬍子糙漢,反倒一張娃娃臉,但他眼睛夠大啊,這要是跟曹操似的一小眯縫眼,你就算再怎麼跟長坂橋上“瞋目”,也沒人會害怕不是?如今聽張飛一張嘴,是勳就更確信了,我靠別人是聲如洪鐘,這位是聲如奔雷,普普通通一句話,差點兒沒把自己耳朵給震聾嘍。這要是拒橋一聲暴喝,那真是能嚇得人人肝兒顫,誰都不敢再近前啊!
當下跟張飛見過禮。關羽就問:“聞得太史子義在兩軍陣前,鬥敗呂布,有諸?”是勳點頭說有。關羽就遺憾啊:“惜乎當日未能與子義較量,一分高下。”是勳笑著對他說:“將在謀而不在勇,非止戰陣對兵,也在弓馬比較。子義戰敗一介莽夫,亦無可誇耀啊。”劉備撫掌道:“宏輔先生所言是也,曹孟德得先生輔佐,必能驅呂布而安兗州。”
他話說得挺客氣,但是隨即就以守土有責,沒有接到陶謙的命令為由,要求李典帶著兵馬、伕役、物資,都在襄賁城下暫且安置,且等是勳見過陶謙以後,再作定奪。是勳心說我這又不是才踏入徐州境內,前面幾座城鎮都沒你這麼多事兒啊,你扣著兵馬物資不放,別是心裡另有什麼想法吧?
但是他也不敢硬闖,終究劉備屯駐在襄賁的兵數不少,真要打起來,不但破壞了徐、兗的合縱關係,而且己方就壓根兒沒有勝算。
所以只好跟著劉備進了襄賁城。隨即劉備設下酒宴,款待是勳,挽留他歇上一晚,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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