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部分(第3/4 頁)
派門客出馬吧,對方又未必肯搭理。怎麼辦呢?還能找誰?
想來想去。突然又被他想到一個地方,不禁撫掌而笑。倒把進屋來催老公去用膳的曹淼給嚇了一大跳。
四月望日,是勳休沐之期,應邀前往太學宣講。
此時的許昌太學之中,已經聚集起了太學生四千人,置五經博士十七人,額外的管理人員八人,較之靈帝時雒陽太學三萬之數,差距仍然很大。但考慮到成學不過一年的時間,而且天下超過三分之二的領地、人口還不在朝廷控制之下,各路諸侯往往有意或無意地阻撓士人子弟赴京就學(比方說劉表),這成果就已經相當喜人啦。
新修的許都城模仿舊都雒陽,只是具體而微罷了。原雒陽太學是在南城東側的開陽門外,如今許昌太學,則在西城南側的秏門之外。是勳一大早便穿戴整齊了,乘車前往,先跑石經那邊兒瞧了一眼,為不能收門票而暗中唏噓惋惜,然後才轉向正門。
博士祭酒,也就相當於後世的大學校長許慈親自到門口來迎接。秩祿雖有高下(博士祭酒秩六百石),但二人份屬同門,所以是勳謙恭一點兒,平禮相見了。當跟著許慈邁進太學大門的時候,他就不禁感嘆啊:這擱前一世,我就算是大學客座教授了吧……天可憐見的,其實我連研究生都沒能考上,因為研究生英語要過六級……
太學裡博士少、學生多,根本教不過來——要知道西漢昭帝的時候,博士十人,博士弟子(太學生)只有五十人,那簡直就不是大學啊,是小型研究生院啊——不但鼓勵自習,就算授課也全是大課。可是老自習也不成啊,要自習我就在家自習了,幹嘛要巴巴地跑過來讓你公家賺食宿費呢?所以也經常會聘請一些官員和名家臨時宣講。
許慈把是勳讓進了一座教室當中——說是教室,其實是軒,一面有牆,三面通風。有牆的那一面鋪著兩方竹蓆,擺著一張几案,那是是勳和監課的許慈坐的,此外屋中還設有草蓆四十張,可並坐學生百二十人。當然大課不會光這些學生,是勳打眼一瞧,軒外面還密密麻麻地坐了不下三、四百人呢,當然啦,那得自己準備草蓆,他就瞧見有倆晚來的,草蓆還夾在腋下,沒找到合適的地方鋪呢。
看到先生進來,學生們全都起身恭立,隨即長揖行禮。是勳還了禮,跟許慈二人並排坐下,諸葛瑾巴巴地跑上來,給奉上水杯。
今天是勳上這堂課,諸葛瑾算是助手,得幫忙維持課堂秩序、端茶遞水、收拾教案什麼的,要是天氣熱,說不定還得幫忙老師打扇。為什麼挑上了諸葛瑾呢?因為太學的食宿不是免費的,象司馬孚那種大家子弟當然花費得起,諸葛瑾之流就捉襟見肘啦,所以得在課餘時間打零工,一般情況下是依附一名官員,充其門客或者文書,諸葛瑾這幾個月來就一直在是家幫忙呢。
是勳坐在課堂上,就不禁有些小得意——話說許慈等人請他來開講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是勳本人倒是也想著借用太學這個平臺,一則宣揚自己的新學說,二則收點兒門人弟子,只是一直犯懶,能拖就拖。這回造紙作坊起來以後。許慈又來相請。是勳終於答應了。因為他想到太學是個推銷紙張的好地方啊。你想想,即便每個學生一天用一張紙,四千學生就是小八十斤哪!
所以在環視眾人,等大家都坐好了,嘈雜聲逐漸止息下來以後,是勳第一個動作就是從懷裡掏出個本子來,“啪”的一聲拍在案上。
有些學生就奇怪啊,這是啥咧?話說這年月用紙的人雖然不多。但不知道的紙計程車人是寥寥無幾啊,只是一點,大家夥兒都是跟用木牘似的,一張算一張,從來就沒想過把紙張釘起來做成書本兒。當下都不禁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只有諸葛瑾撫須微笑——這玩意兒他見過啊,他知道是啥咧。
是勳在打算透過太學推銷紙張以後,就開始研究書本兒的做法。首先,他在經、傳當中挑選了文字最簡短的《孝經》——統共不到兩千字——讓門客抄寫。抄寫前。他先把整張紙從中間摺疊起來,然後總共抄了一十六張紙。就跟後世線裝書似的,以細麻繩編釘。只是有一點,他手頭可沒有足夠厚的紙來做封面,想來想去,罷了,就暫且用兩張普通的空白紙張當封面吧。
隨即許慈上門相請,是勳就說了,我講《孝經》吧。轉過頭,就把《孝經》通讀一遍,在原計劃中空下的很寬的行距當中,寫下教案。這天要來講課,諸葛瑾一早就跑來府上,打算給先生扛資料的——一般情況下,起碼得一兩卷竹簡啊——可是是勳只是把本子往懷裡一揣,省了大家夥兒的事兒了。
諸葛瑾當場就誇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