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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辟之。餘者未知也。”
是勳心說這老滑頭,我從關西說到關東,從弘農說到河南,最後直接點明河內溫縣,問你有啥人才沒有,你跟這兒便秘似的一個一個往外努,好象真想不出什麼人來似的,你們司馬氏這一大家子難道就全都不是人嗎?!罷了,罷了,我乾脆把話直接給挑明瞭吧。
“司馬公前牧京兆,率以儉約,躬刻農桑,百姓慕之,朝廷稱之,實勳所敬服者也。未知可肯再度出山,與勳共往關中一行否?京兆之政,仍需仰之司馬公。”乾脆你再做一回京兆尹,如何?
司馬防聽了這話,捻著鬍子微微一笑,也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只是將手輕輕一抬:“詩中請先用膳吧。”是勳這才發覺,感情宵夜已經做得了,幾名奴僕正抬著食案往堂上走呢——總共三份,分別放置在是勳、魯肅和司馬防的面前,卻沒有司馬懿哥倆的份兒。
瞥一眼案上,食物很簡單,但也很精緻,分別是一碗麥粥、一碟醬菜、一碟新炙的肉脯,還有一小甌酒。當下司馬防斟了酒,舉起杯來就敬是勳,是勳面帶微笑,跟他乾了杯,心裡卻在說:“你想趁機糊弄過去?哪兒那麼簡單啊,也未必太小覷某了!”
他端起麥粥來,三下五除二扒了大半碗進肚子,然後又和司馬防幹了一杯,重提舊話:“勳奉朝廷詔,持節鎮撫關中,守、令皆可先闢,今欲任司馬公為京兆尹,未知肯俯允否?”
司馬防剛才藉著上飯打了個岔,其實是在暗中斟酌,權衡利弊,此刻聽是勳再次問起來,就先搖頭:“張子敬在京兆,亦有令名,何不留任?”他所說的張子敬名時,乃是李傕、郭汜任命的京兆尹。
是勳心說李、郭任命的三郡長官,我一個都不想留,各縣令長,也最好能免就免——“張子敬為京兆三歲,內不能制李、郭以安地方,外不能睦友鄰而貢朝廷,安可留任?”
“防已屆知天命之年,且有風痺之症,逢天行雨即不良於行,實難當此重任——侍中美意,防心領了。”
是勳心說耶,你有風痺之症?也不知道是裝病託詞呢,還是……要麼你家老二後來裝風痺,其實是從老子處得到的靈感?他瞧司馬防的意思,是真不想去淌關中那趟渾水了,於是也不再勸,只是問道:“然則誰可付託此任?請司馬公教我。”
估計剛才向是勳介紹關中各郡縣大族、賢才的時候,司馬防就有腹稿了,當即回答道:“馮翊徐伯濟或可。若不以本郡為忌。京兆韋休甫最佳。”徐伯濟名英。現任本郡左馮翊的郡功曹。是勳對此人毫無瞭解,估計就是一個史書上都留不下名字來的醬油眾(其實搜檢《三國志》本傳及疏,還是能夠搜到一處的);韋休甫名端,此人是勳倒有印象,在原本的歷史上,他跟兒子韋康二人先後擔任過涼州刺史,後來馬超作亂,韋康被殺。於是藉著扒飯的機會想了一想。要是沒有更合適的人選,那就這位韋端先生吧。
放下空碗,是勳瞟一眼司馬家哥兒倆,乾脆也不跟司馬防商量,卻直接問他們:“卿等亦皆一時俊彥,號為八……”剛想說“八達”,突然想起來,這兄弟八個裡面還有五個沒成年呢,沒成年就沒有字,怎麼可能產生“八達”的美譽呢?估計那是好幾年以後才出現的說法吧。趕緊咳嗽兩聲。把話給嚥了——“八人皆勤學而純孝,郡內稱之。何不代乃父隨勳西行。立功於王事,彰顯貴家之令名呢?”他特意加重“代乃父”三字,那意思,要麼你們跟我走,要麼讓你們爹跟我走,選擇吧小子!
是勳當然不可能把司馬家的誰綁起來帶走,這種事兒終究不好強迫。但他現在跟司馬父子商量,成不成的都無所謂,但若是直接代天授命,當場徵辟,對方要沒有合適的推辭理由,難免就會影響到家族的名聲。我不是讓你們跟著去關中享福的,不是推了官職還能落個“淡薄利祿”的美名,如今國家動盪、西京蒙塵,身為士人而不肯出來拯危救難,光跟家縮著,說不定就會被人罵是“求田問舍”的鄉愿。
司馬家兩兄弟聽了這話,表情各不相同。老三司馬孚皺皺眉頭,有點兒惶惑,而老二司馬懿就跟沒聽見一樣,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為所動。他們還沒答覆,司馬防先說話了:“犬子年輕識淺,所學亦不精深,何能當此重任?”
是勳心說要換個人來提這建議,你靠幾句空話或許就能糊弄過去,偏偏這回來的是我——“伯達較勳年長,仲達與勳年齡彷彿,即叔達亦已冠矣,安有不能忠勤王事之理?”年紀輕這不是藉口啊。
司馬孚瞧一眼父親,轉回臉來就朝是勳深深一揖:“感念侍中之厚愛。侍中為當世俊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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