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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也是如此。當呂布拿下徐州以後,曹操派人去跟他聯絡,幾句好話一說,呂布當場就找不著北了,轉過臉來便絕袁術而盟曹操。
可是當然啦,這會兒呂布不會願意見到曹操,所以正好趁著兗州兵大舉來迎天子的機會,勸呂布跑別處發展去,然後找機會再去滅李、郭。可是把呂布往哪兒趕呢?直接告訴他你丫就帶著本部兵馬往關西殺吧?就算呂布再沒腦子,也得啐你一臉狗屎!
是勳、董昭、楊彪、趙溫四個人埋頭商量。要麼給呂布一個好官,要麼給他一塊好地方。是勳就琢磨啊。天下哪兒那麼多好地方可給呂布?再說了,他要是給點兒陽光就燦爛,從此強盛起來,那可怎麼得了?倒是給他個好官是不錯的選擇,那麼,呂布想要啥官呢?
想到這裡,不禁脫口而出:“州牧!”話說原本的歷史上,呂布在奪了徐州以後,自稱徐州刺史,完了就派陳登跑許都去,張口就要徐州牧,陳登沒給他要來,他還差點兒拔劍砍了陳登。所以說,呂布無遠志,就光想著有塊地盤兒當土皇帝了——你瞧曹操佔據兗州那麼長時間,啥時候貪慕過州牧的虛名?
聽了是勳的話,楊彪就點一點頭,說:“既然如此,不是幷州牧,便是涼州牧了。”並、涼兩州都在司隸之側,又沒有州牧之任——荊州牧是劉表、冀州牧是袁紹、益州牧是劉璋,這都不成,你合著不能讓呂布去當兗州牧或者徐州牧。當然,你也不能讓他去當幽州牧、青州牧,那是把他往袁紹的虎穴裡趕,就算呂布肯答應,袁紹都得跟你急眼。揚州牧甚至交州牧更不成,太過偏遠了,你把他趕那兒去,還怎麼打李傕、郭汜報仇啊?
於是趙溫就說啦:“呂布為幷州人,使其牧於本州,必然欣喜。”是勳一開始想,那不是縱虎歸山嗎?轉念再一琢磨,如今幷州有黑山軍頭張燕,袁紹也剛插手進來,呂布就算回去,也且蹦躂不起來哪,趁這個機會,讓他跟袁紹再掐兩架,那也很不錯啊。
反正這主意是趙溫出的,完了得楊彪和趙溫去上奏天子,去跟呂布商量,袁紹也不大會把這條毒計算到曹老闆頭上——得,那就幷州牧!
翌日,獻帝以溫縣侯、奮武將軍呂布為幷州牧,使與大司馬張揚、車騎將軍楊奉、徵東將軍韓暹、徵西將軍胡才、徵北將軍李樂,共於弘農、河東征募士卒,尋機進討關西。同日,下詔封兗州刺史曹操為鎮東將軍、費亭侯、兗州牧。
隨即車駕離開函谷關,繼續迤邐東行。臨出關之際,突然有人來通知是勳,說溫侯想要見你一面。是勳聽了這話就不禁心裡一哆嗦,心說呂布想幹嘛?他不會想趁機宰了我吧……不過總體而言,呂布這人其實對天子還算恭順,理論上不會跟韓暹、李樂似的,敢在天子面前拔刀砍人。於是他大著膽子,讓孫汶陪同著,戰戰兢兢地就去會呂布了。
當日在鄄城之下,兩軍陣前,遠遠眺望,沒怎麼瞧清楚呂布的相貌,如今湊近了一瞧,唉,他其實比張光北老師要粗很多,就有點兒接近“大傻”成奎安老師……呂布頂盔貫甲地雄踞在馬背之上,眼看是勳近前,也不下馬,也不行禮,只是隨便一招手:“汝便是營陵是宏輔?”
這要是換了一個人,竟敢如此無禮,是勳就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瞧,然而這位是呂布,是勳心說咱何必跟這種粗人一般見識呢?於是拱一拱手:“正是是勳。”呂布突然撇嘴一笑:“公臺前日對某言道,他看錯了是宏輔,本只以為是舌辯之徒,不想還能識太史於微末,弄徐方於掌上——某故欲見汝一面,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
是勳一指自己的鼻子:“溫侯既已見了,有何感發?”呂布搖搖頭:“亦尋常人耳——異日或再於陣上相見,到時定不寬宥!”
是勳朝呂布作揖告辭,臨別前說:“我主曹兗州為天子臣,溫侯今牧幷州,亦天子臣也,安得相惡?昔溫侯先來亂兗,非我主去謀溫侯。而今兗、並二州協力同心,共輔王室,豈非上善?只恐……”
呂布就忍不住問啊:“只恐什麼?”是勳微微一笑:“只恐某人背主而遁,必不願兗、並和睦——便溫侯胸廣,奈何他人量窄耶?”說完話掉頭就走。嘿嘿,這根刺兒老子先給你們種下了,會不會長成密佈的荊棘,咱們且等著慢慢瞧吧。
當晚車駕宿於谷城,曹操先使從事王必將糧秣牛馬前來,以資供給。翌日再行,自谷城而至雒陽,只見兗州兵旌旗蔽天、鎧甲映日,排成兩列,於路警戒,見天子來,皆俯首而高呼“萬歲”。劉協自登基以來,即為權奸所挾,從無一日得見此景,感慰之下,即召鍾繇前來,獎勉他道:“昔曹操使王必奉使長安,李傕、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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