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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與二人告了別便往門外走,誰知她來時坐的馬車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想來是謝青青會完情郎便自己回去了。
正在她躊躇著如何回謝家的時候,一輛異常華貴的馬車卻停在了她的面前,馬車的簾子掀開來,露出王夢惜顛倒眾生的面容,他嘴角微勾:“要坐我的馬車回謝家嗎?”
謝櫻櫻出來時十分匆忙,身上並未帶銀錢,如今天色又黑了,回去晚了肯定要招人話柄,於是思慮片刻便點了頭上了馬車。誰知適才遇上的那位蘇公子也在車裡,謝櫻櫻略有些僵硬,她畢竟還是個十四歲的少女,和兩個男子在這幽暗的車廂之中,難免羞臊,卻是強自定下神來,眼睛低垂,只盼望快些到謝家。
那蘇公子和王夢惜也沒有再說話,車廂裡只有車輪滾過青石板的聲音,顯得略有些尷尬。謝櫻櫻垂著眼,無聊地瞟對面蘇公子的衣裳,但見蘇公子的衣裳雖然是好料子,衣袖卻已經有些磨損了,她想這蘇公子可能是剛剛來容城投靠親戚的,所以先前容城才未傳說有這樣一號人物的吧。
馬車又走了一段路,外面漸漸有了些人聲,忽然遠處卻傳來一片凌亂的馬蹄聲,一隊人從他們的馬車旁路過,帶起的風險些掀起了車簾。
“哎呀,那不是太子殿下的雪影騎麼,這麼急是要去哪裡啊?”
“你還不知道哇?昨日一早太子殿下啟程去相國寺為他生母祈福,今天中午卻在山腳遭遇了伏擊刺殺,至今生死未卜啊!”
“我覺得咱們太子一定沒事,國師都預言說太子將來會一統天下,咱們國師什麼時候錯過啊……”
外面議論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進車廂裡,而謝櫻櫻對面的兩個人卻是十分安然,一點驚訝的神色也沒有表現出來。謝櫻櫻正暗自納罕是不是容城的世家子弟都是這般處變不驚,馬車卻忽然劇烈地晃了一下,她一個不注意便猛地向著王夢惜的懷裡撲去。
謝櫻櫻心中哀嚎,伸手想要去撐住旁邊的木幾,可惜去勢過猛,愣是撞翻了木幾,然後狠狠撞進了王夢惜的懷中。她眼花耳鳴,只恨不得就這樣暈死過去算了,她貼在王夢惜胸前,聞到了一股冷香,非常好聞的冷香。
馬車裡的事情發生在一瞬間,王夢惜卻是看得清楚真切,只是卻忍不住逗弄:“六小姐這樣主動投懷送抱,莫不是看上了寄衣?”
謝櫻櫻銀牙咬碎,卻是覺得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倉倉皇皇站起來卻撞到了車頂,她哀嚎一聲跌回了位置上。這一下撞得非常疼,謝櫻櫻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淚眼朦朧地抬頭去看,隱約看見王夢惜似笑非笑的眸子。
好在馬車外的聲音替她解了圍。
“這可是王家九郎的馬車?”一個女子問道,似乎因為激動聲音都顫抖著。
那馭夫本是時常跟著王夢惜的,所以他雖然氣眼前這女子忽然衝到路上,卻還是禮貌回道:“正是王家九郎的馬車,姑娘可是有事?”
那女子一聽更是歡喜,聲音提了提:“九郎九郎,妾身仰慕你謫仙般的風流,可否掀開車簾,讓妾身一瞻?”
女子話音一落,其他在旁的女子便紛紛響應,一時間這群女子便把馬車圍得密不透風。
謝櫻櫻在馬車裡甚是忐忑,若是掀了簾子,讓外面的人知道她在裡面,只怕第二日容城的女子就好全部發誓,以後見了她便要群起而攻之。
王夢惜不回答外面的女子,只轉頭去看謝櫻櫻,似乎在詢問她的意思,謝櫻櫻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搖完又覺得自己的反應也太過強烈了些,抬眼去看王夢惜,果然見他一副十分想笑的樣子。
王夢惜逗弄完謝櫻櫻,便也知道見好就收,轉頭對外面等著的人道:“寄衣剛剛赴宴歸來,不勝酒力,今日便要辜負眾位了。”
他聲音清朗,便是這拒絕的話也沒有讓人心生不快,幾個姑娘聽聞了王夢惜的話,都非常諒解地讓開了路。
馬車快走到謝府的時候,謝櫻櫻下了車,她怕讓謝家的人看見她坐著王夢惜的馬車回來,只怕又要節外生枝,王夢惜也不勉強,在路口放下了她便走了。
這時馬車裡一直沉默著的蘇公子開了口:“世人都道王家九郎風流無雙,我卻知道寄衣一向無情得很,從都將姑娘們的痴心棄如敝履,今日這謝六小姐卻是怎麼得了你王九郎的青眼?”
王夢惜苦笑了一下:“第一次見她時,她便吐了一地的血,這可實在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今天我見她躺在地上,生怕她再像那天似的,那就實在太過可怖了些。”
蘇公子眼中略有些揶揄:“能讓寄衣覺得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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