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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樂正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卻是轉瞬便恢復如常:“既然是有仙人入了公主的夢中,想來是不會有假的,容我想想再過公主回覆。”
君卿鳳便也不逼迫,只滿臉感激地告退了。君卿鳳一走,百里樂正便使人速去把謝櫻櫻叫了來,劈頭蓋臉便問:“你怎麼惹到了君卿鳳那個女人,平白無故她為何偏要你去君陽?”
謝櫻櫻本是料到了這點,卻是裝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冷道:“她是一國公主,君陽更是陛下現在不能得罪的,我哪裡敢去招惹她,大概是她覺得櫻櫻得到了陛下的喜愛,所以看不過去。”
“便是她看不過,你不去惹她她也絕不會這麼快便動作!”
謝櫻櫻也生氣,道:“分明是她挑釁在先,我不過回了幾句而已,若是這都不成陛下還不如殺了我好!活著也是憋屈!”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百里樂正臉色驟冷,竟是也動了氣,招呼左右侍衛,道:“把她給我押到殿門口去罰跪,我沒發話誰都不許給她吃的喝的!”
於是謝櫻櫻便被兩個侍衛叉了出去,如今還是初春,地上冰涼,謝櫻櫻跪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受不住,然而百里樂正如今真的生氣了誰也不敢去勸。謝櫻櫻越跪越覺得委屈,越覺得害怕,越想要離開這裡,越是恨百里樂正,偏咬著牙不認錯。
她從白天跪倒傍晚,從傍晚跪到深夜,心境越來越荒涼。李總管稟報完事情見她還在跪,忍不住上前來勸:“老奴是看著陛下長大的,這麼二十多年裡從不曾見陛下和誰親近過,姑娘你是陛□邊最親近的人,比誰都要親近,如今只消去認個錯事情便了了,姑娘怎生這麼倔。”
“我沒錯,我不認。”
李總管還待再勸,殿內百里樂正惱火的聲音卻傳了出來:“你別勸她,她骨頭硬跪得起!”
“姑娘可千萬別怨恨責怪陛下,陛下也有他的難處。”李總管小聲叮囑了一句便趕緊走了。謝櫻櫻自嘲一笑:“我怎麼敢怨恨陛下。”
這次謝櫻櫻的骨頭倒是真的硬,兩天兩夜不吃不喝一直跪在殿門口,來來往往的大臣卻是都不敢駐足觀望,只因為這幾日他們陛下心情也十分暴躁。
第三日夜裡,謝櫻櫻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卻仍是不求饒認錯,她正搖搖欲墜之時發現面前站著百里樂正,他雙眼漆黑幽深,聲音冷漠:“還是不認錯麼。”
謝櫻櫻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她鬥不贏的,即便她此時堅決不認錯,他也總有辦法逼她就範,當下牽起嘴角:“陛下連一點自尊自愛都不給櫻櫻留,那櫻櫻以後便也不要這些東西了,櫻櫻知道錯了,櫻櫻錯了。”
百里樂正一聽,聲音驟然凌厲起來:“不讓你頂撞君卿鳳便是不給你自尊自愛了麼?你要的這種自尊自愛只會害死你自己!黎夏現在不能同君陽翻臉,你此時去惹君卿鳳做什麼,便是她要了你過去傷了你殺了你,我也不能撕破臉。”
謝櫻櫻卻是沒料到百里樂正會說如此一番話,當下便目瞪口呆,百里樂正卻不理她的驚訝,動作粗暴地拉著她的胳膊起身,謝櫻櫻雙腿早已經麻了哪裡站得住,百里樂正俯身便抱了她起來兩步入了殿中丟到床上,然後扔了一個瓷瓶給她,冷道:“自己揉腿,要不然就廢了。”
謝櫻櫻摸不透百里樂正這是怎麼了,只癟著嘴揉腿。而百里樂正卻是眉頭緊鎖伏案疾書,寫的什麼謝櫻櫻卻不知,等他寫完便喚了門外的侍衛進來,道:“把這封手書交給葛東門,他自知道該怎麼做。”
那侍衛領命去了,百里樂正的臉色才稍好一些,再開口時已經冷靜許多:“你若是真的跟了那君卿鳳去了君陽,她絕不會留你的性命,但我不讓你去君陽,她定是要拿兩國關係說事,我如今真是被你為難死了。”
謝櫻櫻激君卿鳳就是想要借她的手脫離百里樂正,所以並不領百里樂正的情,面上卻是不得不裝出感動的模樣來:“櫻櫻多謝陛下維護,是櫻櫻不懂事。”
百里樂正打量一番謝櫻櫻的神色,卻是冷笑著搖了搖頭:“櫻櫻真是敷衍,我先前還想你是無意惹到了君卿鳳,如今看來你卻是故意了。你還怨我沒有阻止蘇清谷斬吳良,只怕此刻正百般思索要如何逃跑。”
心事被戳穿的謝櫻櫻頓時臉色發白,解釋的話卻是說不出,卻見百里樂正忽然十分溫和地笑了出來:“櫻櫻不要再有這樣的想法了,即便你能走,你的兩個丫鬟一個奶孃,你的狗豆子豆花豆芽卻是走不了的,你若走了我就派你的丫鬟奶孃去打仗,把豆子豆花豆芽一鍋燉了吃火鍋。”
這話聽似玩笑,謝櫻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