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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的冷漠。

“小黑兒，你若為我好，就把心臟還我，否則再過不了多久，我會死。”

妖王瞳孔一縮。心中猶如萬花筒一樣炸開花，不可置信、痛苦、茫然，那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令他心悸。

瑤姬……分明記起來了一切！

他看向緣塵，卻見緣塵臉上冷漠的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絲毫沒有為瑤姬恢復記憶而驚訝，他怒了。

為什麼……

為什麼你能告訴這個傷害過自己的男人而不是選擇與自己一起長大的他！？

為什麼你不愛我？

妖王心中的憤怒有如實質，那種痛苦令人崩潰。可他卻又抓住了瑤姬想要表達的意思。

不給心，她就死。

他斂眉收起周身氣勢，面無表情。

四周爆竹噼噼啪啪不斷響起，熱鬧的笑聲和喜慶的議論恭喜聲襯得他的心中淒冷，他強撐著冰冷的臉，嘲諷似的勾起唇角。道：“你已經恢復記憶了？”

瑤姬並不做隱瞞，因為前段時間她和緣塵說過，所以並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倒是緣塵，聽到她恢復記憶之後，反而沉默的看著她。最後輕嘆一聲說了聲“也罷”。雖不知緣塵是什麼個意思，但到底他沒有選擇拋棄她。

她怕了。

對，她怕緣塵就像舍利子一樣選擇放棄她，選擇拋棄她，獨留她一人在孤冷悽清的女媧殿裡面對著女媧娘娘的神像懺悔，她斂眉，淡漠的聲音中沒有包含一絲感情。

對妖王，她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已經超越了她的底線。

“沒錯。”瑤姬抬起頭，坐在床上一襲火紅色嫁衣襯得面目如星，恍若璀璨星河照耀他的心河，可她面上的嘲諷卻給了他致命一擊。

“如你所願，我記起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你是怎麼對我，怎麼背叛我，更甚至……甚至對舍利子所做的一切的一切。”

有傳言說，女魁對舍利子一往情深，甚至不惜瞞過天道利用女媧石轉化舍利子為魔，自此魔王肆虐神界，四界名不聊生，後女魁心存愧疚，終於還是鎮壓了化魔的舍利子，並將他封印在天涯海角。

也有傳言說，舍利子心思不潔，因此入魔，女魁不忍眾生名不聊生，故而捨去身軀封印魔王，至此才保了萬千江山和平永寧。

可誰也不知，她確實利用女媧石轉化過舍利子，只可惜失敗了，而舍利子之所以入魔，是因為妖王。

妖王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讓舍利子入魔，這才有了她心存愧疚，為了替妖王瞞下所有的事情，她任由神界流言將她貶得一文不值，直到真正威脅到天下蒼生的　時候，她出手了。

她不是心軟，不是愛這天下蒼生，更不是為了保護著四界，而是不想舍利子再這麼錯下去。

舍利子是佛修，即便是成了魔。他心中總會有那麼一個地方，沒被黑暗侵染，她不想等有朝一日他恢復了記憶痛苦不堪，也不想他日後恢復所有記憶，會恨她。

妖王為什麼讓舍利子入魔，這是一個迷，唯有當事人舍利子和妖王知曉。

不過……用此事嚇唬妖王卻是足夠了，因為那時候妖王做這件事的時候，是隱瞞著她，而問他的時候閃爍其詞。

妖王從小的性格她太清楚，因為偏執，所以會做很多別人想象不到的事情，而唯一能夠鎮壓他的女魁即如今的瑤姬，她卻一臉冷酷的威脅他。

妖王心中刺痛，可一想到瑤姬竟然知道那件事，他頓時心慌了起來，他畢竟是從小女魁帶大的，對於他的表情她太清楚了，正因為偏執，所以有些方面他卻表現的非常傻。

瑤姬冷笑一聲，又問：“你真不說嗎？”

妖王緊握雙拳，艱難的看了眼瑤姬，卻在瑤姬犀利而冰冷的　眼神下敗下陣來，頹廢的低下頭，深吸口氣，道：“你贏了。”

他所有的堅持，早就在瑤姬面前崩塌成灰。

“你的　心，我自然會還給你。”妖王抿唇，意味深長的睨了眼緣塵，道：“不過你能不能不嫁？就算要嫁，也別嫁這個男人。”

因為在他眼裡，這個男人帶給瑤姬的，只有苦難。

“與你何干？”瑤姬嗤笑：“你與我之間早就沒有了關係，你既然想用心臟和我在意的人壓制我，那請你隨意，因為我早就不是當年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妖了。”

“因為……”

瑤姬勾起唇角，露出滿滿的嘲諷：“我是神。”

神，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