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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這麼委屈的。
龐取義終於說出了後半句:“方不方便做個媒……”
“我?做媒?”
龐取義抬眉問道:“咱們實話實說,我家的出身,不寒磣吧?”
“怎麼叫寒磣!在咱們瀝海這是最高的出身!”
龐取義再如何,也是當朝五品千戶。
“是啊,你都說了,是最好的出身,最好的出身就該配上最好的出身,放言咱們瀝海村。”龐取義衝楊長帆笑道,“你看……你弟弟……”
“……等等。”楊長帆嚥了口吐沫,“長貴還沒到十三歲。”
“先訂下麼!女大三!抱金磚!”
“令媛究竟多大?”
“十五六七**吧,我也記不清了。”
“……”楊長帆不得不面露難色,“長貴那邊我還可以說說,但世伯知道,我父親……”
“瞧不起我們當兵的麼!”龐取義大笑道,“你放心,聘禮隨意給,嫁妝保證足!保證楊舉人看了都笑歪!”
“那也……”
“可以先做你姨娘工作麼!”龐取義繼而笑道,“讓她開個口,要多少嫁妝,咱們可以聊麼。”
這像是對付趙思萍的套路。
“那好,我可以傳話過去。”楊長帆撓了撓頭,“只是家裡的這些事,我不能做主,世伯最好還是請媒婆來說。”
“那是那是!你就是傳個話,探探這門親事能不能說,能說我立刻找人!”
“世伯最好……別抱太大希望。”
龐取義露出了少有的憂鬱:“明白,不止一次了。”
“……”
龐取義說著又嘆了口氣:“我長年累月身在軍中,沒什麼機會遇到外面的人,侄兒如今也算是走南闖北,碰到合適的人,記得點你姐姐的事情,情況大家都懂,嫁妝絕對不薄。”
楊長帆靈機一動,還真想把某人介紹過來。
這樣某人就不用那麼費力的討錢了。
只是不知道某人有沒有勇氣從出賣臉面,上升到出賣**的地步了。
“三十多歲的秀才如何?”
“三十多啊……家境如何?”
“侄兒實話實說,不來媒婆那套,不敢耽誤令媛,他一貧如洗,喪偶多年。”
“相貌如何?”
“平平無奇。”
“那不行,年紀、相貌、家境,好歹得佔一樣不是!”龐取義堅決搖頭,“而且聽你說的,這人太他孃的喪了,誰嫁誰命喪!”
通常來說,運氣從不是相親的標準,但如果到徐文長這個程度,就很難說了。
“好吧……這個標準我記住了,我先去與長貴說,說不成,後面見到合適的一定介紹。”
“呵呵,要是真能成,這可是大忙!”龐取義當即揮臂道,“別說這幾畝地,再多的我也幫你!”
長貴啊,對不住了!
……
會稽,午後,縣衙重又熱鬧起來。
並非是衙役縣丞迷途知返,而是百姓們紛紛有事。
東家少了只雞,西邊死了只鵝,隔壁的男人多看了自己老婆一眼,自家田地被踩了支苗,不管多大多小的事情,幾十人都遞來了狀書,排著隊的告狀,中間還夾雜著不少狀告楊長帆的,有的沒的罪名都先捏一個出來,從調戲婦女到為富不仁。
何永強站在縣衙大門不遠處,老遠晃悠著扇子看戲。
就你一個人帶著兩個老家丁不是?來吧,慢慢來。
我弄不死你,我累死你!
你不是號稱愛民如子麼!看清楚你兒子們有多賤!為了半吊子錢幹你一整天!
海瑞也當真耿直,根本沒打算關門,真讓大家排著隊來,一件件斷。
何永強正看著興起,家丁匆匆跑來:“主子,黃斌來了。”
“好。”何永強摺扇一合,雙手背在腰後,溜溜達達樂呵呵打道回府。
官路民生,正道邪途,黑白正反,在會稽,沒有他搞不定的道兒。
黃胖子的生意雖在府城,但很多時候也少不了何永強的幫忙,一般人搞不定的事,一般人見不到的人,何永強一發話,一引薦,通通好辦,包括他現在最大的財路,也正是拜何永強所賜。
何永強的強大從不是因為他的敵人,恰恰是因為他的朋友。
因而,何永強邀黃斌來會稽,黃斌不敢不來。
二人落座,黃斌也是一言不發,點著頭聽完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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