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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說道。
“其三,楊賊狡詐,誰知澎湖,不會是又一個誘餌?”
前面兩點都是廢話,第三點是真的有殺傷力。
失杭州,不正是因為圍岑港麼?
如今楊賊主力駐守澎湖,只怕圍岑港的兵力盡出都不夠,出此重兵勝敗先不言,楊賊再來個聲東擊西誰兜得住?
這才是東海之賊最可怕的地方。
蒙古騎兵再詐,也會留下蹤跡,而東海賊寇,完全是神出鬼沒。
尚書見嘉靖沒有回話,又咽了口吐沫硬著頭皮說道:“臣以為,現今應以保京師安全為重,待薊遼虜退,再一鼓作氣圍剿澎湖。”
嘉靖手握茶杯悶然無語。
他也意識到,也許處死汪直這件事,有些草率了。
但就這麼放過楊長帆讓他囂張澎湖,他也不願點頭。
正此時,一太監狼狽奔來。
“陛下!!”
“找死麼!”嚴嵩獰目罵道,“這是你來的地方麼?”
太監絲毫不顧嚴嵩,只跪在地上衝嘉靖道:“陸將軍病危!只求見陛下一面!”
“啪嗒”。
嘉靖手中的杯子終於落到地下摔碎。
“他……他怎麼了?”
“奴才不知詳情……只知陸將軍在任上突然倒下,嘔血不止。”
“太醫……太醫呢?”
“……”太監低著頭,默然不語。
嘉靖扶著石桌起身,衝尚書道:“依你。”
話罷緊隨太監出了涼亭。
嚴嵩見狀,也連忙跟上嘉靖的步伐,回頭囑咐:“別再出亂子,薊遼為重。”
尚書唯唯點頭。
原來千般理由都是假的,陸炳病了才是真的。
南倭北虜弗朗機,能人一個個離去,敵人卻一個個雄起。
這一年,不好過。(未完待續。)
197 還是要鬥
陸炳臥床,嘴上雖仍有血跡,表情卻很平靜,妻兒在旁抽泣,太醫唯有嘆息。
妻子在旁泣道:“夫君從未做過什麼壞事,滿朝皆醉你獨清,為何……”
“母親早就勸過……不要再為皇上試丹了,找哪個太監試不好?”兒子抹了把眼睛轉望太醫,“太醫所言肝膽入毒已深,不可醫也,可是此理?”
太醫沉默不言。
陸炳顫顫抬手:“繹兒,記住,任何人都可以錯,只有皇上不能錯。”
兒子還要說話,陸炳抬手製止:“記住就好了。”
話罷,他也轉望太醫:“皇上來了,就說積勞成疾,不要提肝膽的事。”
太醫嘆然點頭。
太監喊話,皇上駕到,子女家眷太醫跪地磕頭,嘉靖來不及讓“免禮”便直撲床邊,見陸炳嘴邊血跡未乾,唇色白紫,再望太醫,知已回天乏術,只握著陸炳的手肘哭嚎:“何病能奪文明之命?!”
陸炳笑答:“怕是閻王爺收準我了。”
“道行,做法!”嘉靖回身呼來一隨行道士,同時喝令太監上前摸出一玉壺,“此為百花仙酒,據傳有起死回生之效,文明快快喝下。”
陸炳之子在旁暗暗咬牙,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我父親麼?
陸炳輕輕一推:“皇上,臣喝不下了,喝一口酒,吐兩口血,這酒還是留給皇上吧。”
此時道士藍道行亦然上前,看過陸炳神色後低聲道:“皇上,留不住的。”
“哎!”嘉靖扼腕失聲道,“文明生來勇武,便是千軍萬馬刀山火海也進退自如!怎會……”
他說著再次望向太醫:“可有下毒的跡象?”
太醫看了看陸炳,只沉聲道:“依微臣所見,陸將軍是積勞成疾所致。”
“還有那些人呢,讓他們做啊!!”嘉靖看著陸炳,想罵又不忍罵。
陸炳又咳了一聲,一口鮮血噴在了龍袍上。
“臣罪該萬死……”陸炳咬牙試圖起身請罪。
嘉靖連連將其扶住:“在朕眼裡,文明只有功,沒有罪。”
“臣有罪,有很多罪。”
“朕看得清楚,滿朝文武,便是人人有罪,也輪不到你。”
“臣有無為之罪。”
“何談如此?錦衣衛從未有過今日之盛!”
陸炳眼皮漸漸垂下,彌留之時又猛然睜開,突然抓住了嘉靖的雙臂:“就一句話,臣最後再說一句話。”
嘉靖含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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