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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我國也不會坐以待斃。”
相對於沙加路的緊張,楊長帆則充滿自信,只因他對局勢的掌控和理解,遠超這位商人:“不要強撐了沙加路,你們只是苦苦維持罷了,貴國從沒有殖民半個地球的實力,非洲的殖民地已經岌岌可危,國王沉迷於幻想,貴族終日享樂,我並不認為你有底氣與我們交戰,更何況西班牙。”
此時,沙加路的緊張終於到達了最高點。
就連旁側的徐文長等人都暗暗稱奇。
這已經不是挑釁了,而是威壓,抓住你的心理短板大舉施壓。
“我不明白船主的資訊是從何而來……但我可以保證,塞巴斯蒂昂一世是一位賢明進取的君主。”沙加路額頭上的汗珠滴下。
“這我並不在乎,只需要你儘快給我結果,我相信現在的情況,你也無法做主了。”楊長帆張開雙手,“與我們共享南洋,我們負責對抗西班牙;或者與我們為敵,我們並不介意同時對付整個比利亞半島。”
徐文長想糾正楊長帆的措辭,但見過他眼色後還是忍住。
“……”沙加路瞪著楊長帆片刻,突然轉望徐文長,“您曾在歐洲或者美洲大陸游歷過麼?”
徐文長聞言大笑:“中華兒女,如鷗鳥豚魚,遍佈四海,鄙人不過一隻井底之蛙。”
沙加路搖了搖頭,終於起身,伸出右手:“我會將情況告知馬六甲總督,其餘的,交給國王和天主。”
“希望在兩個月內可以進入協議簽署階段,在這段時間,一切貿易繼續,但如果貴國艦隊堅持進入我們的航線,我們也會進入南洋的航線。”
“請寬限一些,船主該知道,路途很遠。”
“有一個返回歐洲的艦隊就在馬六甲,你現在回去,來得及。”
“……”
送走沙加路,眾人對楊長帆唯有頂禮膜拜。
不僅是之前神出鬼沒的攔截驅逐,還是三言兩語戳中沙加路軟肋的精準,楊長帆都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
趙光頭老遠看著沙加路的小船離去,揉頭驚呼:“打了這麼多年交到,還從沒見過這樣的沙加路。”
徐文長拱手拜服:“船主此番恩威並施,我也未曾料到能讓弗朗機低頭至此。”
“少船主實不亞於老船主!”
“沒想到奪這南洋,如此輕而易舉!”
楊長帆揮臂說道:“諸位,不是我嘴巴厲害,實在是老船主厲害,如此強大的船隊,四海無敵,只是此前我們甘願屈於東海罷了。”
“沒錯!弗朗機豈是咱們的對手?”
“這呂宋國咱們都說平就平,何談幾個弗朗機?”
“諸位切莫太過自信,弗朗機人歹毒殘暴,如今受壓,必釀毒計。”馬老闆馬老九在旁咬牙道,“依在下看,弗朗機出爾反爾之人,其言必不可信。”
“馬老九說的是。”徐文長在旁點頭,“不過船主出此計,也不過是拖延時間,待兩個月後,小馬尼拉已建成,我等再徵南洋更為穩妥。要是弗朗機狗急跳牆,聚集艦隊在此與我等魚死網破,才是最怕的。”
馬老九聞言謙道:“軍師、船主妙計,在下不過匹夫之言。”
“好了,我等對於各方言論一向相容幷包,老九此行功不可沒,所言非虛,既然對付弗朗機同仇敵愾,不如入夥,主管馬尼拉商貿,諸位意下如何?”
“馬老九自己人,自然可以。”
“正好咱們不願跟那鳥蛋國王打交道。”
“老九實是個信得過的回回!”
馬老九騎虎難下,只好說道:“別的都好說,只是我不願與弗朗機合作。”
“合作是暫時的,開戰是一定的,南洋之地,豈容夷人肆虐?”
馬老九聞言咬牙道:“有船主這話,老九入夥。”
楊長帆就此抬手宣佈,“一徵南洋暫止與此,待弗朗機回話後再做計議。今日起,趙光頭暫任第一艦隊提督,馬老九任馬尼拉總督,在我返回之前,務必與呂宋國交好,保小馬尼拉萬無一失。”
眾人領命,他們沒想到南征如此簡短,如此成功。
徐文長在旁解釋道:“船主生怕東番有失,這才止戈於此。此外,我等戰線不宜過長,穩紮穩打方為上策,南海的據點,就仰仗各位了。”
叫好聲中,小馬尼拉徹底站定。
楊長帆修書一封,告知呂宋國王徽王府已將弗朗機徹底打發,航路安全,今後徽王府艦隊必將繼續保衛航路,保衛馬尼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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