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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坦……你不是要殺死我嗎？”我莫名其妙的問。

飛坦一怔，說：“不是。”

悲傷的皺起眉頭，緊閉著眼睛苦笑道：“那麼如果旅團要你殺死我，你也會殺死我的吧。其實呀，我就是莫名其妙的想要聽你說不殺我而已。但是現在有莫名其妙的想要拆穿你的謊言。因為我不是你的牽線木偶，更不是你的收藏品。”

飛坦什麼也沒有說……算是預設嗎？眼淚無法抑制的掉下來，一滴滴的滾燙彷彿全數打在我心窩。

“笨女人。我不會再殺你，也不會讓別人殺你。”飛坦忽然說：“你……對於我來說……和旅團一樣重要。”

我眼淚掉得更兇，飛坦你有必要三番四次的欺騙我麼？

“飛坦，謝謝你的謊言。不過，你對於我來說和奇牙一樣重要哦。我不喜歡騙人呢。”我抹去眼淚安靜的勾出自以為最漂亮的微笑說出那一番最心底的話，語氣雲淡風輕。

哭泣或者微笑，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因為無論何時自己心中總是木然的滴血。我想那就是‘愛’，苦澀的愛，疼痛的愛。

“我愛你”說不出來，只是悲傷的啞然，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那中文的口型，你看不懂，你不會明白。

只是因為不想說出自己中套了，無論如何也不想對你說愛你。因為你不愛我，因為你只把我當玩具收藏品，因為你殺死了我，因為你把我所有美好的希望一一戳破，因為你只為我帶來失望與絕望。

大概不會再和奇牙在一起了吧。那是我全部的願望。真的不想再恨你，飛坦。

“咳咳……”心中麻木的沒有痛楚，卻劇烈的咳嗽著，感覺到撐在地面上的手被什麼液體滴到上面，也不知道是淚還是血。

我沒有看見飛坦的表情，只知道他一隻手放在我背上把源源不絕的念輸進去。

我想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是狼狽不堪的，我抹去臉上的血跡與眼淚，對飛坦微笑道：“其實如果我真的可以死掉的話那也不錯。”所以你不用假惺惺的玩你的遊戲了，要殺的話就直接殺吧。

飛坦答非所問道：“你的那個口型我見過。林霜她對團長做過一樣的口型。”

微微詫異的張開嘴，卻什麼也沒有說。林霜竟然愛上了幻影旅團團長！勾起嘴角冷笑，愛上幻影旅團的人無論是誰都不會有好結果的。然而，莫名的悲傷衝破漠然如青煙一般渺渺升起。林霜，她對於瑩來說是最重要的兩個人之一，就算她殺死了瑩。只是因為她是第一個對瑩伸手的人。

陽光下明媚的笑顏在自己面前的人臉上浮現，那是自己很久都沒有的微笑。那人伸出把纖細白淨的手伸到自己面前……

瑩喜歡霜，霜也喜歡瑩。只是瑩是自卑的是需要人認同的，所以瑩就奪走了霜的所有驕傲。所以一切都被瑩奪走的霜就殺死了瑩。儘管在無法挽回之時傷心哭泣，儘管曾經挽手相望而笑……其實大家都是恨著對方的吧。

飛坦重新把我打橫抱起，往一個方向飛奔去。

我的雙手和頭疲憊而又無力的垂下，像死人一樣。

忽然想起無論是奇牙還是飛坦都沒有對我說過愛，我也沒有對他們說過愛。我覺得後悔，從來沒有對奇牙說愛。卻也欣慰，沒有對飛坦太早說出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漸漸遠離繁華熱鬧的市區，飛坦一隻手放下我之後樓緊我，隨即聽見‘咔嗒’的一聲門響聲。

飛坦一步一步的牽著我的手走，我也小心翼翼的走每一步，生怕觸動什麼機關就一命嗚呼。

“向左九十度轉身，然後坐下去。”飛坦低聲的指令，我有點奇怪的照做，觸到柔軟的床墊，我伸手向四周摸摸，的確是一張床。

“你……睡吧。”飛坦的聲音有點不自然，我低下頭任由銀絲從鬢間落下撲打到臉上。偏偏就是不想要照他的指令做，我就那樣子任性的低著頭坐著。咬緊下唇，閉著眼睛，一臉倔強。

飛坦也一直站在那裡不動，許久之後我按捏不住，還是躺下去睡覺。

在我躺下之後飛坦也離開了房間，我卻一直都睡不著。半夜三更的時候，聽到輕輕的門響，飛坦的腳步聲傳來，我不敢出生，只是調整呼吸裝睡。

感覺到飛坦在我床邊坐下，他把我伸在被子外面的手輕輕放回被子裡面，然後伸出一隻手來撫摸我的臉。

許久後，他說：“瑩，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

壓抑住流淚的衝動，我把整個身子埋進被窩裡面尖叫道：“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