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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他冷冷道。
“我不去,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走。”颯颯氣極,不顧周圍投來的驚奇目光,在醫院內大聲抗議著。
“你走得動?”他揚起聲音,冷笑著。
最後,颯颯一路抗議無效,被顧朔東強行帶到急診室。
在醫生的妙手下,她的腳還是腫成了包子,醫生說,扭傷了筋骨,估計一個星期右腳不能正常行走。
她心念著簡辰的情況,上完藥包紮好,她立刻下地向門外奔去。
沒走兩步,颯颯痛得驚呼,立刻蹲在地上。
醫生看著她搖頭,對著沉著臉的顧朔東說道:“你妻子這急性格也夠嗆的,剛剛說了不能走路,要是再崴傷,估計要一個月才能走路。”
“最好是瘸了,看她還走不走。”他的聲音冷酷無情,一旁的醫生搖頭感嘆,估摸著這是一對正鬧著脾氣的夫妻。
颯颯聞言,冷哼:“我瘸了也不用你管。”
咬牙拖著那包子腳往外走,全身冷汗直冒,好痛,真不是一般的痛啊,乾脆單腳跳躍,這樣或許走得快些。
見她像只瘸腳的兔子蹦蹦跳跳的,顧朔東嘴角一扯,沒想到她的性子這般的倔,大步走向她,從她身後打橫抱起她,無視她的反抗,淡淡說道:“你連自己的傷都不放在心上,兒子也不管了,難道這個人對你真的這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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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他像個傻瓜
颯颯完全震愣在顧朔東的話中,眸子裡淚光湧動,即使她極力地壓抑著痛楚,她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她。
在她的生命中,曾經有一個人佔據著她的心。
而如今,這個人從自己的生命中離開,而她卻依舊心念著他,可他卻不知道。
顧朔東心思縝密,看到她這個樣子,怎會不明白這個人在她心中的位置,他冷笑一聲,沉默地抱著她趕到四樓手術室。
見到許桐,颯颯簡直不敢相信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像路邊一棵枯萎的小草,整個人無力地坐在凳子上,低垂著頭,雙手捂著臉拼命地抽泣。
她掙扎著下地,顧朔東雙肩沉下,順了她的意,卻是執意扶著她的手臂,把她帶到許桐的面前,像座沉靜的大山默默無聞地立在她的身側。
許桐察覺到有人立在自己的面前,她緩緩抬起頭,看到颯颯時,溢滿淚水的眼睛陡然一閃,淚水決堤奔落,張開雙臂像找到了救生圈一樣,緊緊地抱著颯颯的腰,痛哭道:“颯颯,都怪我,若我不叫簡學長出來吃宵夜,我們就不會遇上歹徒,若不是保護我,簡學長也不會受傷。”
她哭得淒厲悲涼,全身不停的顫抖著,颯颯心頭一慟,淚水悄然落下,順著她的臉頰滴在許桐的頭髮上。許桐感覺是有什麼溼溼的東西落在頭頂,她心下微震,思緒卻亂得一塌胡塗,無心去想,抱著颯颯痛哭。
那哭泣聲彷彿要把五臟六腑掏出來,聽得顧朔東頭一陣的劇痛,他最討厭哭聲,尤其是這種悲涼揪人的哭泣聲。
颯颯掙開顧朔東的手,雙手回抱住許桐,聲音略帶沙啞地安慰道:“許桐,簡辰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
她重複著這句話,腦海中那一堆安慰的話在這一刻成了漿糊,只能緊緊地抱著許桐,心臟如泡在冰水裡,一點點的涼透。
聽到簡辰的名字時,顧朔東明顯一怔,原來,是他。
他陰沉著臉走到牆邊,懶洋洋地背靠著牆,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緊緊擁抱的兩個女人。他看到颯颯眼角邊閃亮的淚光,那麼的晶瑩剔透,在昏暗的光線下卻是格外的刺眼。或許是腳痛得厲害,她滿頭大汗,豆大的汗珠兒混合著她的淚水潸然而落,一滴一滴,如斷了線的珠簾,在她柔美的側臉留下悽楚的印跡。
眸光瞬間暗下,顧朔東煩燥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包裝精緻的雪茄盒,拇指輕巧地開啟蓋子,正要拿出一隻雪茄,手頓了一下,利落地合上蓋子,把煙盒放回口袋,抬腳朝著樓梯通道而去。
他不知道自己呆在樓梯轉道有多久,移動步子時,發現自己的雙腳微微發麻。回到手術室門前,發現那兩個女人不見了蹤影,抬頭,手術室的燈早已經熄滅了許久。
找到颯颯時,她正坐在病房的門口,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僵坐著,兩眼空洞無神,嘴唇發紫,白皙的臉頰上有淡淡的淚痕。
他立在她的面前,而她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顧朔東騰地怒火湧上心頭,雙拳緊握,眉眼泛著戾氣,他等了她幾個小時,最終,他在她的眼底就像一個隱形人。他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