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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盼望我受傷嗎?”“呸,不要烏鴉嘴!你怎麼這麼口無遮攔的,你自己不上心就算了,還不讓別人擔心嗎?!”我紅著眼瞪著他。他苦笑著把我摟在了懷裡:“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彆氣了!”
我低著頭埋進清河的懷裡,手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哽咽地道:“清河,你…你真的…。不能不去嗎?我…求你也不成嗎?”清河一聽我的話,忙抬起我的臉,看我已經淚流滿面,不由得嘆了口氣:“你這個樣子存心不讓我安心地走啊,不要難過了,我的心也痛得很!”“我無法笑著送你走,我做不到,我真的捨不得你走!”我拼命地哭著搖頭。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行軍的號角,我的心一沉,不再說話。清河靜默了一會,突然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嘴唇,抱得我喘不過氣,然後像下定決心似的猛然推開了我:“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說罷,急匆匆地低頭往外面大步走去。我呆了幾秒鐘,馬上流著眼淚追了出去,卻見清河正低頭橫臂一擦,然後抬起頭邁出了門檻。
清河…清河哭了?!我的心猛地揪在了一起,急忙跑了過去,在門外拉住了他的手:“你給我聽著,你一定要活著回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允許你死!如果你有什麼不測,我一定會馬上跟著你去,上窮碧落下至黃泉,到哪我也纏著你!”清河呆呆地看著我半晌,忽然緊緊地抱住了我,略帶哽咽地道:“我知道,我一定會平平安安地回來,你等我!好了,我真的走了,不然來不及了!”說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毅然地跨上了馬,朝前方的軍隊趕去。
我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的人影消失在軍隊的最前方,不禁失聲痛哭,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很痛很痛,好象清河這一去,把我心裡的某一部分也帶走了似的。
7月份,邊關捷報頻頻傳來,南北駐地已經安守,雖然戰爭仍然在繼續,但是局勢已經朝好的方向發展。同時,清河報平安的家書也已經送到了我的手裡。
潔白的紙頁上端端正正地寫著幾個俊逸的字:“愛妻雲兒親啟。”我不禁笑了起來,忙抽出紙箋,展開。
雲兒:
最近可好?是否有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旭兒可有調皮?我十分掛念你和孩子,真如別人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竟也有度日如年的感覺了!我現在一切安好,你不必擔心,我自然會好好照顧自己。
軍中的生活雖然艱苦,但現在時局已有所好轉,相信不日就可與你和孩子團聚。對了,你身子一向虛弱,太醫開的藥你還是得按時喝掉,別趁我不在的時候,故意漏掉!回來家中我會聽應兒報告,不可存僥倖心理!
雲兒,你送別那天的話語我言猶在耳,每每想起激動難平,娶妻如是,夫復何求呢?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
淚水一滴滴地打溼了信箋,我心裡既甜蜜又酸楚。駐軍的生活這麼艱難,他從小就沒有嘗過受苦的滋味,卻一句抱怨也沒有,反倒這麼地擔心我、牽掛我,唉,真是個傻瓜…我嘆了口氣看向窗外,真盼望這場戰爭快點結束啊…
[第一卷:第三十一章]
戰爭綿延,烽火連天,在惶惶不安中,已經到了清元三十九年。這一兩年,沒了清河在身邊,日子卻越發過得快了,每隔幾天的飛鴻傳書,已經成了維繫我們思念的唯一途徑。旭兒也已經四歲了,常常趴在我的膝頭,仰起小臉問我:“孃親,爹爹怎麼還沒回來呢?旭兒想念爹爹了…”看著孩子泫然欲泣的神情,我也一陣悽然和心酸。
我微笑得摸著旭兒的頭,安慰他:“爹爹是大英雄哦,去很遠的地方打壞人了,這都是為了保護我們旭兒啊,再等等爹爹就會回來了哦!”旭兒非懂似懂地點了點頭。我提筆在信中寫道:“清河,你若再不回來,旭兒可就認不得你這個爹爹了,連我也會忘記你的,清河,你快回來吧!”清河在回信裡總是安慰我,但卻從不提起歸期的事。這之後信的內容越來越少,回信的時間卻越拖越長,最後終於沒了迴音。
我天天和應兒站在門口等,每次看到郵差越過家門直接往前面跑去的時候,心裡總是一沉,難道清河出事了嗎?不,不可能的…。每次看著我又失望又擔心的表情,應兒總是安慰我:“小姐,那些書信也許是在路上弄丟了呢?現在時局這麼混亂,再說八皇子忙於指揮將士打仗,這一忙起來也許就忘了寫也說不定呢!”我總是勉強地扯起笑容,心裡的不安卻越擴越大,清河,你是不是…是不是…我猛地搖了搖頭,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也許明天就會收到信呢?我每天就在這猜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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