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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聲音交織,兩種情感交替。
“為什麼騙我?!我愛的,是沐瑾!”絕世的容顏透過自己看著另一個人,眼中滿是憤怒!“不,小芷,我就是沐瑾啊,雖然我殺了人……不要離開我,不要!”掙扎著的男子喃喃自語,表情痛苦。
白芷心疼地撫著那蒼白的俊顏,“不管你是沐瑾,還是夜瀾,我都不離不棄。”
昏迷中的男子好似有感應般,抓住白芷的手不肯放開。
然而,夢境依舊在繼續。
一黑一白兩個人影對視,一樣的面容,不一樣的是神情。
“不想報仇嗎?我可以幫你報。”黑衣男子邪魅一笑,渾身散發著淡淡的殺氣。
“我只是安安靜靜地生活……我,不怨。”白衣男子的眼中滿是惆悵。
“不怨?怎麼,你怕?你怕我殺太多的人?”黑衣男子的眼中劃過一絲受傷,“可是,我就是你!那些人,是我殺的,也等於是你殺的!”
白衣男子閉上眼,往後退了一步。
“你討厭我?還是討厭你自己?”黑衣男子更逼近一步。伸手抓住了白衣男子的肩膀,“我就是你,我就是你——”
“不——”睡夢中的男子不斷的揮舞著雙手,看起來情緒很是激動。
白芷慌忙按住他不安分的身子,生怕他傷了自己,“前輩,他到底怎麼了?”
星雲大師終於睜開了眼睛,眼中有些痛惜,“瀾兒,現在,在和自己做鬥爭吧。這就是分心發作的藥性之一,讓人自己折磨自己。”
白芷咬著牙,任由夜瀾的雙手死死的掐著她的手臂,北國國師,這筆賬,先給你賒著!洗乾淨脖子等我去取!
那個眼神,彷彿冒著火花,看得艼茗和艼若不由得對視一眼,鳳女怒了,鳳女被那北國國師惹火了,北國這次要遭殃了!他們可要好生伺候著,不然下一個就輪到麟國了。
而艼茗心中倒是隱隱泛著苦澀,羨慕地望向那正忍受著痛苦的男子,如果此刻,在鳳女懷中的是他,就算讓他死也甘願。
“長風侍衛,你跟在少爺身邊多年,每次毒發,都是如此嗎?”車外的任文坐在長風身邊,看著那嚴肅的側臉,聽著裡面時不時傳來痛苦的低吟。
長風緊抿著嘴,手上暴起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任文也就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中的醫術上,他們一傳信回藥王谷,只是不知秦叔會不會有什麼辦法。
馬車賓士,漸漸消失在月色下的樹林之中。
……
安靜的屋內,一名男子靜靜地躺在床榻上,渾身軟綿綿的,連翻個身都要花去好大的力氣。北冥洛細聽著窗外的動靜,不是說北冥晨已經率領大軍攻來了嗎,怎麼這會,又好像沒有了動靜。
幾日來,他們就這麼關著自己,除了送飯送茶以外,都不讓他與其他的人接觸,想要聯絡他的手下也不成。
哼,只怕北冥晨現在,正美酒佳人在懷,偷著樂吧。
吱呀一聲,房門緩緩開啟,北冥洛疑惑地睜開眼,現在還不是吃飯的時間,他們來做什麼?
一陣奇怪的聲響,北冥洛探出頭去,就見一名渾身鎧甲的男子被兩名士兵拖了進來,那腰間晃動的玉佩,讓他頓時睜大了雙眼。
“二王兄?!”他,居然被抓進來了?!但是,北冥洛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戒備,若北冥晨那麼容易就被俘虜,他也不至於和他鬥了那麼久。最有可能的,是北冥晨詐降!想要親身進入敵營,肯定又有什麼陰謀。
兩名士兵毫不客氣地將那死屍似的北冥晨丟到了地上,看了床榻上的男子一眼,便轉身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北冥洛渾身緊繃,使勁力氣將身子往床內挪了挪,地上的那男子好像隨時都會跳起來一般。咬著牙,望著窗外那剪影印出來的兩個身影,守門計程車兵還在外面站著,難道是打算裡面一有動靜就衝進來嗎。
秉著呼吸,卻發現地上的男子依舊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北冥洛實在受不了這種精神上各種猜測的煎熬,不耐地喊了一聲,“北冥晨?!”
然而,地上的男子依舊沒有動靜。
難道說,他真的被抓住了?可是,有那國師助陣,北冥晨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落入熠軍手中。
北冥洛不由得皺起眉頭,他已經有多日沒有見過鳳女,沒有交流,自然不知道熠軍想要把他怎麼樣,這次連北冥晨也一同被抓,那麼父王,他會如何呢?
煎熬了一個晚上,直到東方吐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