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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發怔,山伯理應會出手幫她的啊。這一次,他是怎麼了?一抹受傷的感覺,在她心間徘徊。
而馬文才跟暮青雪在這當會,同時站了起來。
“夫子,學生願意替英臺將解文重複一遍。”異口同聲,驚詫了在坐的各位學子。
琉璃光澤晃動的琥珀眼瞳,深邃清冷的子夜眼瞳,幾乎在同時相視對上。
他們之間,一股無形的壓迫氣流,在不斷地來回攻擊著。
是她的錯覺嗎?
為什麼她感覺到暮青雪跟馬文才二人之間,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情緒在泛動,在交錯,在敵視,在回擊——
“你們給我停下!”鳳飛清作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她站在了他們的中間。
強大的氣流,在瞬間,各自迴歸了原來的位置。
馬文才跟暮青雪同時看向鳳飛清。
“為什麼?”又是異口同聲,默契得很。
“沒有為什麼。”她大吼一聲,視線轉移:“巨伯,你替我解文一遍。”鳳飛清避開他們兩個鋒芒過勝的刺蝟,她直接點名苟巨伯,她就不相信苟巨伯敢拒絕她。
苟巨伯看懂鳳飛清眼中流露出來的無聲訊息。苟巨伯,你要不幫我,我就跟你絕交!
他本來最討厭別人威脅他的,但是看向鳳飛清一雙清亮眼眸中湧動著的狠猛之氣,那悲憤之意,讓他震撼。
於是他的雙腳就不受腦袋控制似的,他站了起來。
“夫子,學生願意替英臺重複解文。剛才夫子關於禮遇大同篇是這麼解文的,這天下是大家的——”他滔滔不絕地訴說著。
不到一盞茶水的功夫,他便將謝道韞的解文從頭到尾重複了一遍。
字字清晰,句句不差。
“很好。看來巨伯聽得用心,坐下吧。”謝道韞欣賞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安坐,而後視線移動,落在鳳飛清的臉上。
“祝英臺,本夫子好像沒有說過,你可以讓別人來替你解文吧?你不用心聽課,讓本夫子這次罰你什麼好呢?”她目光含笑,笑意卻未及眼底。
鳳飛清冷笑了一聲。
她面無懼色道:“夫子是沒說過,但是,夫子也沒有說過,不可以讓英臺叫人替代英臺解文吧。所以,原則上,英臺並未有什麼地方不對,夫子又有什麼理由罰英臺呢?”
她的話音剛落,滿堂學子立即交頭接耳,私私切語。
“夫子的話有道理,但是英臺的話也有道理呢。”學子甲道。
“是啊,挺新鮮的說法呢,誰也不能說英臺不能這麼做吧。”學子乙道。
“規則上沒有定論,按理說,確實不能罰英臺。”學子丙插言道。
……
啪——
教鞭用力地甩在講桌上。
“素靜!”謝道韞肅然冷道。
課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連風吹過葉子的聲音都聽得到。
“祝英臺,你這一番言論,本夫子真是聞所未聞。不過既然學子們認為你有道理,那麼本夫子也不是迂腐之輩,這次就不罰你了。下次可要記得好好聽課,否則的話,本夫子可會加上不許任何人替代你解文的要求。現在,下課!”謝道韞抱著書本,落落大方地走出了課堂。
鳳飛清朝著謝道韞的背影弩了弩嘴角,她有些憤然地坐了下來。
她是招誰惹誰了,怎麼那麼倒黴,為什麼謝道韞每次要針對她呢?
啪——
她狠狠地扔掉手中的書本,卻揮到了梁山伯的臉頰上。
“山伯,對不起啊,你的臉,沒事吧?”她急著檢視他臉頰邊上紅腫的地方,卻被梁山伯避開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著鳳飛清的臉,就想到那張少女妝容的祝英臺。他覺得他渾身不對了,他覺得自己太可恥了!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英臺有那種可恥的想法!
所以當鳳飛清的手觸碰到他臉頰上的時候,他若碰觸到火燙的山芋一樣,他忙不迭地閃過了。
鳳飛清受傷了。
她不明白,梁山伯為什麼當她是洪水猛獸一樣。
梁山伯看著鳳飛清眼波中浮沉的水光,他溫潤的黑亮子瞳,一抹扼腕的痛楚跟侷促不安的茫然,複雜地交匯在他的眼底。
“對不起,英臺,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大概身體不舒服,定然是生病了,我去一趟醫廬,你不要多心。”他跑開了,步履不穩而急促。
迷霧籠罩雙瞳,鳳飛清真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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