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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慶安堂,妙姐兒和莘菲給老太夫人行了禮,妙姐兒便一把鑽入曾祖母懷中,撒嬌嬌笑,哪還有剛才花園裡和姨娘們嗆聲的樣子。莘菲心裡一邊笑道,一邊站到一旁,看著曾祖孫二人之間的互動。
“跟曾祖母說說,你最近都學了些什麼?”老太夫人慈愛地對妙姐兒說著。
“曾祖母,曾孫女兒跟著韓先生在學《論語》,每天講一則,學了不少道理呢。”妙姐兒嬌聲說著。
“好,好,我的妙姐兒越發進益了。”老太夫人也很高興。
“祖母何事如此高興啊?”說話之間,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原來是侯爺上朝回來了,莘菲也不及迴避,便又往後站了幾步,走入稍微陰暗的地方。
對莘菲的這一動作,廳裡的任何人都沒有注意到,只有侯爺周士昭微微看了莘菲一眼,也沒說什麼。
周士昭對老太夫人行完禮,便解開身上的黑色披風,露出裡面穿著的天青色長袍,只用一跟玉色腰帶,全身上下全無裝飾,更顯得整個人修長挺拔,乾淨利落。
“剛才祖母和妙姐兒說些什麼呢?”周士昭問道。
“剛才曾祖母問女兒都學了些什麼呢?”妙姐兒趕緊站起來回父親的話。
周士昭擺擺手,示意妙姐兒坐下來,“那你說說看,你都學了什麼?”
“女兒最近在學《論語》。”妙姐兒沒有剛才與老太夫人撒嬌的小女兒情態,恭敬地答道。
“那你說說看,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是什麼意思?”周士昭問道。
“韓先生教導過女兒,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君子說話要謹慎,行動要敏捷。”妙姐兒答道。
“哦,先生是如何教導的呢?”周士昭繼續追問。
“先生說,我們為女子的,說話須在心裡打好腹稿,醞釀好說辭才可出口,方是謹慎;雖不可擅自出門,但平日也要強身健體,心胸開闊方可行動敏捷。”妙姐兒把平日裡莘菲的話原樣照抄了來。
“哦,這先生倒有些見識。”周士昭說道,看向莘菲站立的方向,眼神裡滿是思索探疑的神情。
“好,好,妙姐兒學的不錯,把我那碧璽的手串子拿來賞給大小姐。”老太夫人吩咐道。紅菱答應著去了內室,一會兒拿來一個黑色鑲檀木的盒子,開啟來,裡面放著串碧璽手串,這碧璽又大又亮,晶瑩剔透,多為珍貴的藍色、綠色和粉色。妙姐兒高興地下榻,跪謝了老太夫人,接過了盒子。
“韓先生教得好,把那舊日裡宮裡賜下來的妝花錦緞拿兩匹,還有那小葉紫檀的手串一起賞給韓先生吧。”老太夫人吩咐紅菱。紅菱自答應著去準備了。
“這本是莘菲的本分,是莘菲應該做好的,當不得老太夫人如此大賞。”莘菲推辭。
“嗯,這也是你該得的。”老太夫人笑道。如此莘菲也就沒有再推辭。
廳裡自是一片歡聲,莘菲還是退回自己所立之處。感受到一道炙熱的目光,莘菲抬頭,正碰上週士昭那道似笑非笑的目光,莘菲臉上一紅,不由得回瞪了他一眼,便再次低下了頭。每看到周士昭那微微揚起的嘴角。
第七章 辯機
有了老太夫人的這次賞賜,府裡的人也就都高看了莘菲一眼,言語之間也都恭敬了不少。
天氣日漸炎熱了起來,妙姐兒自幼體弱,每年都有苦夏之症,於是莘菲便稍微改動了教授的流程,每日上午依舊講學,下午的課程就改為午睡之後的詩詞鑑賞了。
這日,午後小憩之後,待日頭落了下去,暑氣稍散了,莘菲便帶著妙姐兒在園子裡的荷花池旁慢走著,莘菲著意讓妙姐兒走些由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像妙姐兒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別說出門了,就是在自家來回都是軟轎,何曾走過路?
所以,富貴之家的孩子大都體弱,其實說白了就是運動太少。莘菲堅信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強健的身體,說什麼都是白費。所以,莘菲特別注重對妙姐兒身體的除錯。還想著如果可能,也要把第八套廣播體操教給妙姐兒,那時後話了。
剛開始,妙姐兒也並不能接受,走鵝卵石的小路不過一刻鐘,就直喊腳痛,苦著小臉不願再走。在莘菲的堅持下才答應試上十天的,莘菲還找來妙姐兒的大丫鬟橙香,讓她每天晚上用熱熱的水給妙姐兒泡腳,每天最少泡上半個時辰,直到妙姐兒額頭見汗為止。這也是莘菲前世記憶裡足浴的好處吧。
堅持了幾天之後,妙姐兒便覺得每日睡得安穩許多,膳食也能多進小半碗了,於是也沒有再叫苦,堅持著每天和莘菲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