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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菲也不想再在這裡多呆一刻,很快就請辭退出了坤寧宮。
在宮門口,與周士昭和麗娘匯合了,三人便坐了馬車,以最快地速度回了侯府。
動身之日是在年後,年前莘菲趁著有空,帶著紫櫻紫槐去了趟上善堂,請了兩個能幹的嬤嬤照顧著上善堂的日常事務。
又去了趟張姨娘的墓地,芳若姑姑和阿奴已經被太后挫骨揚灰了,莘菲討要了二人的骨灰來,將她們母女三人葬在了一起。
又抽了兩日的時間,帶著周士昭回了趟韓張氏的小宅子。
到了大年二十九,過年的重頭戲就來了,祭祀和朝賀,莘菲不敢絲毫大意,累了兩天,初二莘菲回了韓家一趟,接著又宴了幾天客,初八之後,菡笑堂就閉門謝客,莘菲全心力打點啟程事宜。
兩個半主子,麗娘只能算半個,貼身丫頭和使喚的小廝都帶走,莘菲跟周士昭商量了一下,帶了紫菱紫鸞紫篆紫櫻紫槐紫葉和古嬤嬤,紫書受過重傷,且還要幫忙照顧著韓張氏那頭,所以就將紫書留了下來,看著菡笑堂的房子。
人帶的不少,行李卻是沒多少,大件傢俱行李全部不帶,二人心愛的小擺設帶了幾件,衣服之類都是撿喜歡的帶幾件,年年都要做新衣服,到了江南的首府江州再做就好了。至於到江州之後的住處,吏部的文書下來,周士昭就派人去了江州尋了處離衙門不錯的宅子,來人己經寫了回信,三進的宅院己經收拾妥當。
十二的時候,妙姐兒和朗哥兒也正式搬到老太夫人屋裡,莘菲看著兩個孩子滿是不捨,但天寒地凍的要是讓孩子跟著受路上的苦,她也是捨不得。妙姐兒也是滿心的不捨,但是這孩子心思深,周士昭跟她談過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提這話了。
十五元宵節,老太夫人親自張羅著置辦了酒席,一是二節,二是為周士昭和莘菲餞行,太夫人被老侯爺抽了一回,老太夫人又故意冷了她那麼長時間,說話也終於不滿嘴刺了。雖然不是多熱絡,但也跟著說了幾句場面話。
到了十六早上,麗娘進屋侍侯,夫妻兩個收拾妥當去給老太夫人請安辭行。老太夫人也是滿眼的淚,拉住周士昭說了好一會話,人越老越是想著兒孫在跟前。最後還是老侯爺說時侯不走了,這才算是出門走。
老太夫人帶著侯府女眷們送他們夫妻到二門,夫妻兩個上了車,車簾放下的時候,莘菲輕不可聞的嘆了口。她一直挺期待周士昭什麼時候能外放,能看到外面去看看,而不是隻在侯府的小天地了,但真到走的時候心裡還是有幾分不捨。
周士昭卻是拉住她的手道:“外放幾年就要回來了,就是孩子們由老太太照看也再妥當不過。”
莘菲點點頭,把頭倚靠向周士昭,周士昭手搭她肩上,道:“今天起的早,路上睡一會吧。”
莘菲搖搖頭,調整了一下姿勢,手抱著周士昭,抬頭看著周士昭的臉,卻是道:“雖然以前咱們也日日同眠,但你每日忙碌,我想跟你說句知心話都難。難得這麼一路,你不再被公事勾了魂,我怎麼捨得睡下。”
周士昭笑了起來,伸手摟住莘菲,他就喜歡莘菲這樣。喜歡這樣飛揚的女子。對外的時候能端起太太的款來,對他又能如此柔情蜜意。當家主母沒有氣勢想管好家不容易,但要是架子端的太大了,男人是會敬重但不會喜歡。笑著道:“原來是怨我忙於公事冷落了你,娘子有吩咐,小生無所不從。”
莘菲笑著不重不輕的在周士昭胸口捶了一下,笑著道:“貧嘴!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自從吏部的文書下來,不但是你就是我也是忙的□乏術,心裡不知道壓了多少話想跟你說。到了任上你又要開始忙於公事,也就路上這點時間了。”
夫妻兩個說著話,多是莘菲在說,周士昭在聽,講兩個孩子,講梓哥兒,講老太夫人,講周士芳,講姬無缺。莘菲口才了得,就是家常親話也講得有趣,周士昭也聽得認真,不知不覺中一天過去,天快黑的時候,周家大隊人馬才進了驛站。
小丫頭過來打簾子,莘菲跟著周士昭下車,推著周士昭的輪椅。車駕旁邊就有人在等著,己經出了京城地界,來的應該是這邊地方官員。雖然是一身便裝,但那氣勢像,平南節度使這個官職本身果然強大。
周士昭應酬兩句也就打發走了,坐了一天的車,雖然有嬌妻陪伴不覺得無聊,但身體也累了。而且應酬是應酬不完的,到了江州地界那才是重點戲,這邊地方的小官員,他也是懶得理會。早有管事的提前過來打點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