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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二姐,總是護著我的二姐,在我的新婚夜,肚子痛,不舒服,硬生生地將侯爺留在了正院,根本不曾過來。你知道嗎?那可是我的新婚夜啊,一個女人窮其一生也就這麼一次的新婚夜,我拋掉自尊踐踏自己換來的新婚夜啊,哈哈哈,就這麼斷送在我二姐的一點點不舒服中了。”張姨娘的臉此刻看上去有些痛苦的有些猙獰,又哭又笑,讓人��沒擰�
“你可能不知道,也不相信,自此以後,侯爺再也沒來過我的房裡了,準確地說,侯爺再也沒有正眼瞧過我一眼了。多麼可笑的命,我拼了命要來的一切,竟然又讓我回到了原點,在侯府裡,我又變成了那個低賤的人,誰都可以打一巴掌,誰都可以踩上一腳的。”
“這一切都拜我二姐所賜,你知道嗎?那個人前善良、溫柔、端莊、大方的二姐,呵呵,在府裡,二姐從來不曾承認她是我的嫡姐,也不許我提及,我們倆就像陌生人一樣,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張姨娘恨恨地說道。
“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害她嗎?”莘菲不可置信地問道。
“呵呵,我害她?那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張姨娘詭異地說道。
莘菲大為震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清楚!”
“你不是挺聰明的嗎?何必要我說呢,我做的我自然會說,但是,你不要小瞧了這侯府,這裡的水深著呢。”張姨娘似乎是故意要讓莘菲生氣,還賣關子地說道。
莘菲深深吸了口氣,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走出偏院。一旁作記錄的紫菱也跟著出去了。
她足足把張姨娘晾到了傍晚,才又進了偏院。
足足十七八個時辰沒有得到休息,對這個女子的健康似乎已經造成了沉重的打擊,她的臉要比上午更腫了一些,眼神也要比上午受審時更加渙散,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禮儀,當莘菲在她對面落座的時候,她甚至直勾勾地打量著莘菲,連禮貌兩個字,似乎都忘了該怎麼寫了。
莘菲卻要比上午更加放鬆得多了,她唇邊甚至含了一絲輕鬆的笑意,在張姨娘對面坐下後,也不忙著開口,而是先翻了活頁冊,自顧自地瀏覽起了張姨娘之前的筆錄。
屋內足足靜了一炷香時分,張姨娘才低沉地道,“夫人到底要幹什麼。”
現在,她連奴婢這個自稱都沒有用了。
“好。”莘菲擱下了筆,淡淡地道,“想來,你心底恐怕還沒有完全服氣。——前頭夫人真是看錯了你,像你這樣的聰明人,本來也不該屈就於一個姨娘的身份,你求的更多,更高!”
張姨娘微微一怔,她勉力將眼神在莘菲的臉上聚焦,卻又因為油燈的照射,不禁眯起了眼。
莘菲就隨手吹滅了一盞油燈,又將另一盞油燈後頭的白紙取了下來,使得光線不再直射張姨娘的眼睛。讓她凝聚出一點理智,來聽自己的話。
“從我進門開始,我就一直對你很好奇,你的行為舉止之間,就流露出了你的性子。你是個很聰明,也很沉著的女子,認識你的人,都說你畏畏縮縮,為人軟弱,沒脾氣。”莘菲緩緩地道,“但在我看來,如果一個人過分的怯懦、過分的軟弱過分的卑躬屈膝時,我總覺得她是謀而後發。”
“第一次關注到你,是我還在侯府給妙姐兒伴讀時,你們白姨娘惹火了妙姐兒,鬥了幾句嘴,我看到你嘴角的譏笑和蔑視了。”莘菲緩緩說道。
“第二次關注到你,是我嫁到侯府後,你們姨娘們來請安,”莘菲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很喜歡藏拙,凡事不輕易出頭。”
“第三次讓我不得不關注你,是因為我突然發現朗哥兒竟然離不得你了。你這一招走得很險,我想肯定是有什麼將你逼急了吧。”莘菲說道。
她抽絲剝繭,款款道來,竟是將張姨娘的表現剖析得絲絲分明,張姨娘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驚異。
她到底精神耗弱,已經無法掩藏自己的表現,這一絲驚異,就被莘菲給收進了眼底。
“當然,我這裡也沒有多少真憑實據,可以指認你的罪過。”莘菲一邊說,一邊若有所思地端詳著張姨娘。“即使你心裡很清楚,已故夫人的死,和你脫不了干係,你要是能穩得住,撐的過酷刑,只是不認,那我也拿你沒有辦法。老實說,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堅持三天以上,才想著認罪的事。”
“到底我還是高看了你。”莘菲淡淡地說道。
張姨娘的心理她基本上了解了,生活在嫡母和嫡姐陰影下的人,時間長了,心理難免會變形扭曲。張姨娘的扭曲在於,她對嫡姐的感情是矛盾的,既感激又有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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