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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裡,剛剛下車,紫菱便迎了上來,遞上熱騰騰綠釉手爐,“夫人,姬公子來了,正在前廳候著呢。”
“是嗎?好,我知道了,你讓他再稍等片刻,我去換個衣裳。”莘菲一邊往裡走,一邊吩咐紫菱。
到了莘菲的起居室,莘菲脫下了外邊的狐裘披風,古嬤嬤打了熱水來,紫篆伺候著莘菲淨了面,又重新梳了頭,換了身家常的藕色錦襖長裙,披了件灰鼠的毛披肩,才到了前廳。
姬無缺正興致缺缺地坐在廳上,百無聊賴地東看看,西看看的,遠遠地看見莘菲進來了,跳起來就跑到莘菲跟前,“哎,我說你啊,三日不見,真的讓本公子是刮目相看啊。”
莘菲白了她一眼,走到椅子上坐下,紫菱端了正山小種來給莘菲,天氣冷了的時候,莘菲已不大喝鐵觀音了,換了這種紅茶,喝得養胃,最適宜冬天了。莘菲接過茶來,喝了幾口,“也該給姬公子換了這紅茶來啊。”
姬無缺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都喝了一肚子水了。”
紫菱便笑著退到一邊,姬無缺興奮地說道,“我剛一到江州,就聽到大街小巷,茶樓酒肆都在傳說江州來了一個專敲竹槓的母大蟲!嘿,可把我樂的,真有意思,便聽了一肚子故事回來,你要不要聽?”
莘菲知道這人的訊息靈通,自己昨天晚上的壯舉肯定是被這姬某人知道了,這是在變相地挖苦自己呢,莘菲也懶待理他,“哼,不想聽。”自顧自地喝起茶來。
那姬無缺見莘菲不理會,自己便說上了,“嘿,你是不知道啊,那茶樓酒肆將這母大蟲形容的,那叫一個絕!”
見莘菲還不理會,又繼續說道,“說是這母大蟲身高八尺,奇醜無比,大手蒲扇一般,大腳丫子能踩死你,聲如洪鐘,貌若無鹽……”
話還沒說完,莘菲已經一口茶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紫菱連忙上前替莘菲收拾了,知道這是姬無缺故意埋汰莘菲呢,一邊忍著笑,一邊另端了茶來給莘菲漱口。
見莘菲如此狼狽,那姬無缺在旁邊笑得直拍手,莘菲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恨恨地說道,“願你明日找一個這樣的母大蟲作老婆,看你還敢不敢信口胡諏了。”
姬無缺的嬉笑的神情卻是一滯,馬上又恢復了正常笑道,“那母大蟲這天下可只有這一隻了,本公子是沒那等福氣了。”
見莘菲又要發火,趕緊說道,“哎,你別說,你昨日的事做得漂亮!估計這下,你就成了江州城甚至是整個江南十五州的紅人了,敢當面敲幽王的竹槓,我看這天下也只有你了。”
莘菲又白了他一眼,“不敲白不敲,他幽王有的是錢,還有那麼多老婆,幹嘛給他省錢啊。”
姬無缺也笑了,“正是呢,怎麼樣,你今兒個上哪逛去了?”
提到這個,莘菲萊了興趣,興奮地說道,“你知道我將那些個捐來的東西當到哪了嗎?”
看著莘菲如狐狸般狡猾的神情,姬無缺摸著下巴,想了想,驚訝地問道,“我的個老天,你該不會是將那些個珠寶什麼的當到了幽王名下的德恆當了吧?”
“賓果!答對了,你太聰明瞭,就是當到那了,五萬兩白銀,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怎麼樣,這手漂亮吧?”莘菲驕傲地打了個響指。
這也就是在姬無缺面前,換了另外一個人,他都要以為這是個女山大王,女土匪頭子呢。
姬無缺搖搖頭,嘆道,“你這手也太狠了,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幽王碰到你,真算是他倒黴啊。”
莘菲嗤道,“什麼啊,我也不白訛他啊,等這筆錢到了前線,我自會上摺子替他在皇上面前記上這一筆,那些個捐了珠寶首飾的我也不讓他白捐,改日弄個功德簿來,昭告天下,這些人是為國出過力的,花這麼點子小錢買這麼大這麼難得的名聲,到底誰虧了,說不定幽王現在正捂著嘴樂呢。”
二人正在說著幽王呢,那邊廂,幽王也接到了德恆當傳來的訊息,屏退了報信的下人,幽王的嘴角揚起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呵呵,韓莘菲,你真是讓本王意外啊,有趣啊,這個女子,且讓本王看看,你還有多少能耐。”
這邊莘菲將當得的五萬兩銀票遞給姬無缺,“今天還跑到你的鋪子裡去了,那顧掌櫃的說你到了江州,那這就交給你了,你幫著將這些個錢都投到前線將士的糧草或是棉衣的款項中吧。”
姬無缺接過銀票,難得一本正經地說道,“倒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有這份心思。你放心,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
二人又說笑了會,莘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