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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麗芸霍地轉過身來,“你!……”
莘菲平靜地看著她,眼神溫和平淡,無怨無尤。
二人對視良久,最後,韓麗芸長嘆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似乎是過了許久,才有宮女過來傳二人進殿。
殿內太后與趙宣琳都紅腫著眼睛,但顯然已經都收拾好了情緒,見莘菲進來,太后笑道,“叫你笑話了,哀家與琳兒太久沒見了,一時有些嘮叨了。”
莘菲欠身,“公主在江南每每同莘菲提起太后,都是滿心的掛念,今日得見,自然是要多說會了。”
太后點頭,“這次你們去江南,做得很不錯,皇帝都跟哀家說過了,那個什麼一國兩制的提法是你想出來的嗎?”
莘菲答道,“是莘菲和侯爺一同討論出來的。”莘菲並不想將這功勞攬在自己身上,想了想又說道,“今兒趁這個機會,莘菲還想向太后娘娘討個示下,侯爺自從去了江南,因為江南潮溼,腿疾常犯,常常痛得無法去衙門裡辦公。莘菲也遍尋江南名醫,均言侯爺下半生將不良於行,莘菲想求太后娘娘垂憐,允侯爺賦閒在家,好好養傷!”
太后沉思了半晌,趙宣琳趕忙也說道,“母后,兒臣也親眼見到侯爺的腿疾,也向莘菲推薦過名醫,侯爺的腿卻是難再站起身了。”
見趙宣琳也如此說道,太后便問道,“聽說你們在江南還遇刺過,是怎麼一回事?”
莘菲知道肯定是紫葉傳回來的訊息,便說道,“確有此事,還未來得及向太后娘娘請罪,那賊人行刺侯爺不成,莘菲也幸而有麗娘擋了一下,才得以脫身,而麗娘卻終因傷勢過重而去了,求娘娘賞麗娘一個一品夫人吧。”
太后沉默了會,麗孃的死她早就得知了,對於一個棋子,死了就再無利用價值了,便說道,“那也罷了,畢竟是從哀家這出去的,有這份護主的心意就不錯了。”
莘菲趕緊接著說道,“莘菲也是感激不已,多虧了太后娘娘您調教出的好人,莘菲想著將麗孃的家人都接到府上養著,望娘娘成全!”
“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吧!”太后無奈地說道。
緊接著又問道,“想告罪賦閒,是你的主意還是侯爺的主意?”
莘菲說道,“莘菲與侯爺商討過很多次,侯爺因為自己不能再報效朝廷不能為皇上出力而懊悔自責,如今促成了幽王進京來商討一國兩制一事,侯爺便想著退下了,實在是因為能力有限,力不從心啊!”
一邊的韓麗芸輕笑著說道,“侯爺乃朝廷的股肱之臣,怎麼能說自己力不從心呢?莘菲你太過自謙了吧?”
莘菲皺眉道,“皇后娘娘抬舉了,確實是侯爺腿傷太重,連出門都要與莘菲同坐馬車之中,還怎麼上朝堂為國出力呢?還請太后娘娘明察!”
太后揮揮手,“此事稍後等哀家和皇帝議議再給你答覆吧。”
莘菲聽命應了。
太后今兒心情好,非要留莘菲在慈寧宮用膳,因為擔心著周士昭,莘菲也不想自己先回府,只得答應著,在慈寧宮用了膳,等著前面朝堂的訊息。
養心殿中,皇上趙宣洵先單獨接見了周士昭。
殿外候著的周士昭聽到太監的傳喚,因在天子面前不敢言坐,只得拖著右腿,由兩個小太監攙扶著,進了養心殿。
殿內,趙宣洵坐在靠窗的大炕上,身邊的炕桌上還擺放著不少的摺子等,趙宣洵低頭看著手中的一本摺子。
周士昭被太監扶到了門口,便自己一步一步地艱難地走至趙宣洵的面前,撩了袍角,艱難地先用左膝重重地著地跪下,這才將無力的右腿也跪了下來,“臣參加皇上,吾皇萬歲!”
趙宣洵彷彿這才看見周士昭,連忙放下手中的摺子,斥責著身邊服侍的太監,“糊塗東西,侯爺腿有傷疾,怎麼不提前來報,還讓侯爺跪著?”
說罷又看向周士昭,“愛卿快快請起。”
旁邊的太監趕忙上來攙扶著周士昭起身,另一個太監搬來一個錦凳,趙宣洵溫和地說道,“快快坐下,咱們好好說說話。”
周士昭謝恩之後依命坐下。
趙宣洵問道,“愛卿的腿傷如何了?”
周士昭還要掙扎著起身回話,無奈掙了半天也沒起來身子,趙宣洵連忙說道,“不必多禮,坐著回話便是。”
周士昭謝過恩了才道,“臣到了江南,不料江南之地潮溼苦寒,微臣的腿疾反而日益嚴重,也遍尋了名醫,只是也是徒勞,恐怕下半輩子都要不良於行了。”
趙宣洵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