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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幾乎讓飄揚的幾絲紅髮甩到卡爾臉上,她滿臉譏誚地說道:“你存心不讓我聽完這支曲子是嗎?霍克利先生,你哪裡有錯?你們男人——哈——”
Chapter 2為了生存
注意到周遭來自一等艙其他有錢人的戲謔目光,卡爾·霍克利整個人都像一塊僵硬的石雕,怒火瘋狂地舔舐著他的理智,以至於他的雙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卡爾狠狠地咬著舌尖,艱難地控制著面部肌肉擠出一個笑:“露絲,你知道——我愛——”
“得了,卡爾,別說那些話,你知道的,我們都不相信這個。”露絲扭過頭,眼睛裡蘊含著一種近乎疲憊的淡漠,朝著他強硬地揮了揮手便離開了露臺。
周遭的有錢人在窸窣談論著什麼卡爾已經全然不在乎了,他茫然地垂下眼睛,只覺得露絲說出的每一個單詞都化作路易十六頸上的巨斧,將他的心臟劈砍得千瘡百孔。
《致愛麗絲》早已停下,萊斯特微微皺起眉,阿什撇了撇嘴:“女人的把戲。哈,看來這富家公子一頭熱。”
“別這麼說,阿什,他好歹給了我們一杯白蘭地——慷慨大方的有錢人。”
萊斯特將小提琴收進琴盒裡,阿什嘟嘟囔囔的:“夥計,那可沒我的份。嘿,你幹什麼去!上帝!萊斯特,我說你什麼時候才能收收你的好心!”
萊斯特轉頭將琴盒塞到他懷裡,俏皮地眨了眨眼:“所以這事兒也沒你的份。帶著我的琴回房間去,我會給你捎晚飯,沒準兒會是一等艙的頂級美味——想想你的藍鰭金槍魚和愷撒沙拉,那能好吃的讓你吞掉舌頭。”
“你看上去不太好,霍克利先生。”
萊斯特從侍者盤子裡撈過兩杯伏特加,侍者狐疑地看著他——絕不敢相信這一身窮酸的人能享受一等艙的待遇,萊斯特比了比卡爾·霍克利,那侍者才滿心不甘地走開了。
“喝杯酒吧,我覺得您需要這個。”
萊斯特遞過酒杯,倚靠在欄杆上,眼神裡有一種沉重的憐憫。
這有錢人當真是可憐,非得愛上這麼露絲·布克特這樣的女人。倒不是說露絲小姐有什麼不好,只是她離經叛道、痛恨世俗,儼然與這社會格格不入,更不要提能夠成為卡爾·霍克利這麼個社會佼佼者的妻子。
她與傑克·道森的愛情故事也當著美麗,只是對萊斯特來說,眼下沒有什麼是比活命更重要的,露絲和傑克固然是這場悲劇電影的主角,卻對他毫無作用,遠不如眼前這個人——只要把握住他,想必總能有一線生機。
萊斯特淺淺啜飲著高腳杯裡的伏特加,臉上露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好些了嗎,霍克利先生?”
卡爾輕舒口氣,臉上終於恢復了一貫的犀利精明,注視著眼前安靜飲酒的金頭髮青年,口氣微緩地說:“感謝你的幫助。”
萊斯特揚了揚酒杯:“我可沒有這樣的善心——要知道,一等艙的酒可比三等艙的好太多了。”
卡爾扯起嘴角,彷彿也同意這樣的說法,遲疑了一會兒才說:“。。。。。。剛才,你都看見了?她有些不太高興——你該知道,女人總是與機器無緣,她們普遍不喜歡這些地方。”
萊斯特表情溫和地點了點頭:“可以理解。霍克利夫人看上去臉色不太好,您或許該給她找位醫生瞧瞧。”
卡爾似乎鬆了口氣,摸了摸鼻尖,學著他的動作靠上欄杆——只是那從小的教養根深蒂固,他的肩背崩得筆直,看上去不像是放鬆,更像是受刑。
“。。。。。。露絲她是個好女孩兒——她念過大學,知書識禮,又是個貴族——我想你能明白貴族對我們這些商人的意義。我確實有些——按她的說法是既自私有市儈的想法,但這並不妨礙我喜歡她,你說是不是?”卡爾表情迷濛地說著,他向來不是個願意吐露內心的人,只是萊斯特看上去太過溫和無害——他只是個三等艙的,到了美國便要分道揚鑣,哪怕說給他聽又能怎麼樣呢?
萊斯特搖了搖高腳杯,輕聲說:“的確如此。霍克利先生,女人的想法通常與我們不同,她們想要的——或許是一份更純粹、更聖潔的愛情。露絲——抱歉,我是說霍克利夫人,她看上去與眾不同,受過教育——您知道,書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她懂的越多,心裡的想法就越多。”
萊斯特垂著眼睛,忍不住對自己嗤之以鼻。
這話說的簡直比唱的還動聽呢!
愛情,那是個什麼東西?比得過嚴冬裡一件廉價的羽絨服嗎?
就像他母親,一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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