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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芝仙苦著臉道:“老夫告訴他們,我已中了絕脈化功丹,便哄騙他們,若想要口訣和圖譜,必得幫老夫拿到解藥,又要他們將故人之子救回。”
這話也還說得通,楊一知心中雖然懷疑,卻找不到甚破綻,也不再追問。
仇人失而復得,鐵牛兒甚是歡喜,更不管賀芝仙所說是真是假。
四人又向北而去,打算自滑州白馬津渡河北上。
走了近三個時辰,遠遠就見渡口有不少人馬,正是金城派之人和數百宋兵。
四人藏身到樹林中,悄悄走近些許,只見數十金城派弟子拿持四人的畫像,將過河之人細細檢視,生怕漏掉一個,又有人在船上到處翻找,便連漁船上裝魚的小艙也不放過。
此時已是初春,到處積雪消融,正值春汛,河水更是大漲,一般漁船哪敢冒險渡河。
鐵牛兒與楊一知見無路可走,心中不免愁苦,如今別無他法,只得又往南去。
四人尋了一戶農家,將賀芝仙與上官雲關在柴房。鐵牛兒拿了些散碎銀子,讓主人去打了十來斤燒酒,又宰了只雞烤了,另煮了些乾肉、蘿蔔拿來下酒。
鐵牛兒喝了幾杯,愁道:“金萬城料定我們要渡河北上,打算死守白馬津,這可如何是好?”
楊一知勸道:“我們不若沿河西行,若遇到肯冒險開船的漁家,多給他些銀兩便是。”
鐵牛兒咬牙道:“莫若將這些人盡數殺了,你我再悠哉遊哉渡河北去,只要楊兄出手,那幾百人不值一提,不知楊兄意下如何?”
楊一知聞言色變,他陡然站起,怒道:“楊某雖非正道,卻也不敢如此狠毒,鐵兄怎出此言?不覺嗜殺太過了麼?”
鐵牛兒自知失言,忙將楊一知拉得坐下,賠笑道:“楊兄莫怒,鐵某說笑而已,只需用些神仙醉,將他們盡數制住,你我便可渡河,你看如此可好?”
楊一知沒好氣道:“神仙醉需得事先飲了酒才會發作,哪是隨便就能讓人中毒的?”他頓了頓,接著道:“我這倒有幾味不傷性命的毒藥,只是渡口人多,也無法盡數毒倒。我先制住金城派的人,以鐵兄的武功,宋兵必不能攔阻,到時便搶船渡河。”
兩人休息一晚,第二日又來到白馬津,鐵牛兒、賀芝仙和上官雲預先吃了解藥,就在樹林中隱好身形,楊一知卻手拿黑色摺扇,大搖大擺地向渡口走去。
毒書生形貌大異常人,立時被人認出,幾名金城派弟子立功心切,持劍就衝上來。楊一知待幾人走近了,轉身就逃,幾人卻不知死活,又追上幾步,卻撲通撲通盡數倒在地上,唉喲唉喲叫喚個不停。
其餘金城派弟子趕緊上來相救,未到近前,便聞到一股刺鼻至極的怪味。見機的都捂了口鼻捂退回去,反應慢些的也倒在地上,轉眼間就有十來人中毒。
楊一知早跑回樹林,他抱起上官雲就往渡口跑,又大聲道:“鐵兄,快快搶船。”
鐵牛兒將賀芝仙挾在肋下,也向渡口跑去。
金城派弟子屏住呼吸持劍上前,可那些宋兵中毒之人的慘狀,盡都畏首畏尾,雖也上前阻攔,卻不敢過於靠近。
楊一知變戲法般不停地扔出暗器,暗器扔完,又用毒扇放了毒煙,怎奈在醉仙樓已使得差不多了,僅是噴出幾團之後便再無黑煙冒出。
叮叮噹噹數十聲之後,暗器被打落不少,只傷了幾人。金城派眾弟子見到毒煙散去,都知楊一知再無毒藥,更是蜂擁撲上前來。
楊一知以毒扇當劍,與三名金城派弟子過招,他武功不高,但對付這三人還遊刃有餘。就聽刺啦一聲,便有人被毒扇劃了一道口子,那人還待再戰,哪知七竅流出黑血,撲通摔在地上,已沒了呼吸。
這毒扇乃精鋼打造,蘸了極厲害的毒藥,其餘兩人嚇得趕緊後退,只是遠遠將楊一知攔住,再不敢與其近身相鬥。
另一邊,鐵牛兒已被團團圍住,饒是他武功高強,怎奈敵手太多,他一手又挾了賀芝仙,只能單手迎敵,哪裡還衝得出去,只保自己不失。
賀芝仙見四面八方都是劍光,嚇得面如土色,生怕鐵牛兒一時不敵,將自己拿來擋劍。幸好金城派眾弟子出招時都故意避讓,每回看著將要傷到賀芝仙,都硬生生將劍撤了回去。
楊一知大聲道:“鐵兄,保得性命要緊,你先走。”鐵牛兒的鐵拳使出風雷之聲,眾人哪裡攔得住,終被其殺出血路逃了出去,眾人待要追趕,卻被楊一知擋住了。
鐵牛兒剛鬆了口氣,就見道中又來了幾名金城派弟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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