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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萬城雙手抱拳,朗聲道:“讓南宮兄耗費精力,將上官雲這罪魁禍首送來此處,如此人情,讓金某如何還得上?金某替九泉之下的蕭兄,謝過南宮兄之大恩。”他感激莫名,說著就要拜下去。
南宮破不動聲色慢慢調整內息,以讓體內真氣執行順暢,他伸手將金萬城攔住,客氣道:“金兄不可如此,本座被金兄的純陽真氣侵入體內,輸給金兄已是早晚之事,做個順水人情罷了,何來大恩之說。”
金萬城笑道:“南宮兄的至陰真氣也極為厲害,何以見得必輸。”
南宮破見其面色如常,顯然體內真氣已恢復如初,便問道:“按說本座已逼了一股至陰真氣進入金兄體內,何以金兄竟無所知覺一般?”
金萬城正欲趁此機會震懾人心,一則要令南宮破知難而退,不敢在此胡來,二則要讓群雄心服口服,日後群雄才能以自己馬首是瞻,不敢生出半點異心。他朗聲說道:“不瞞南宮兄,金某實已將內力練至陰陽互化之境界。”
南宮破奇道:“陰陽互化之境界?為何本座從未聽說?”豈止南宮破,周圍數百英雄之中,聽過此語者也就寥寥幾人,眾人都疑惑不解,巴望著金萬城解惑釋疑。
金萬城笑道:“此事乃是先師臨終之前所講,南宮兄自學成才,自然不知。”
南宮破問道:“不知何為陰陽互化?”
金萬城不答反問:“方才南宮兄在廳中將杯中美酒化為酒氣,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南宮破意欲向其討教內功之玄奧,此時被其問起,只得如實答道:“本座近年練功之餘,每每以玄功內視,總覺督脈的至陰真氣之中有一絲半縷純陽真氣,許是本座的天魔功仍未練至大成之境所致。這真氣時隱時現,要用來運功是絕無可能,但要將一杯美酒化為酒氣,倒還不甚艱難。本座只需將其自督脈引入手少陽經,再從無名指關衝穴發出,也談不上甚高深武功。”
其實還有一點南宮破未加說明,便是每隔數日,他體內至陰真氣就會在各脈之中亂竄奔走,五臟六腑首當其衝,發作之時疼痛難耐,他一直懷疑是這絲純陽真氣造成。南宮破試過數十次,欲將這縷純陽真氣逼出體外,怎奈越逼越加壯大,他不敢再試,只得小心翼翼將其制於督脈之中,那隱疾這才收斂了些。
其實最初之時,南宮破只欲得碧落賦一觀,看看上面有沒有化解之方。哪知後來發現上官雲體內竟有至陰純陽兩道真氣,而上官雲又無甚不適之狀,這才起了搶奪之心,誓要一探究竟。此時聽金萬城說甚陰陽互化,他當然心動神搖,恨不得與其把酒言歡,解開這心頭之結。
金萬城心中驚懼萬分,他先就有所懷疑,此時聽南宮破說來,已是更加確定。他這兩年內功大進,也是得遇機緣,否則絕無這般成就,而南宮破被困數年,居然先登一步。若非自己運氣太好,只怕無人制得住南宮破,他心中百思洶湧,若不用言語將南宮破震住,只怕其又要起別樣心思。
金萬城稍一計較,便朗聲笑道:“原來南宮兄已初窺門徑,只是南宮兄不知曉罷了。據先師所言,內功武學之道分為陰陽,這一陰一陽互不相容。數百年來,正邪兩派出了不少傑出的英雄人物,這些前輩高手之中,若不修習至陰的內功心法,體內真氣必為至陽,二者歷來只選其一。那些身兼正邪兩道功夫者,都是先習一種,大成之後再習另一種,絕無一種內功心法能生出陰陽兩道真氣。便是這般,其體內陰陽兩道真氣也是各行其道,不時還現衝突,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甚而命喪黃泉。俗話說,武學之道上無止境,自古以來,能將一種內功練至巔峰者少之又少,能發現真氣最終之變化者更是屈指可數,恰巧在我金城派中,便出現過這麼一位不世出的絕頂人物。”
南宮破實已猜出了數分,忙問道:“那人體內莫非現出了至陰真氣?”
金萬城點頭道:“不錯,我派中這位前輩確實如南宮兄這般,現出了一絲與金城派內功完全相反的至陰之氣,不但如此,他還用那道純陰真氣練出一套寒冰掌。”
南宮破又驚又喜,群雄更是震驚萬分,這武學之道果真上無止境,練至最後居然能達如斯境界。
上官雲卻對此不覺驚奇,倒是對尹中天又高看了數分,碧落賦的內功心法,在習練之初便已分陰陽二氣,其獨闢蹊徑,較之當世武學不知高明瞭多少。
金萬城大步走到一株碗口粗的小樹前,大喝一聲就一掌拍下,他將手按在樹幹之上,全力催動體內真氣,很快金萬城手掌之上就凝了一層白色的寒霜。他再喝一聲,將小樹攔腰震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