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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深究無憂的話,只緩緩說道:“既然下來了也好,就與本公子在此促膝長談,待晚點再上去。”
無憂不解:“為何要在這裡?若要長談,上去不好?”
說完,無憂感覺到通道里有不少人在走動,坐直身子向兩邊瞧了瞧,驚道:“那些黑衣人可是你帶來的,他們是在洞口處燃什麼東西嗎?”
無憂起身欲看,遊雅忽然擋在她身前:“沒什麼,不是什麼大事,你坐下說說剛才發生了何事,為何會昏倒?”
無憂五感本比凡人要強,即便被遮擋了視線,仍是看清了黑衣人手中拋擲的,竟是無數點著的火摺子。
“你們,竟是在放火燒貝都?”無憂又驚又怒,只覺眼前這翩翩如玉的公子,是如此的陌生和可怕。
遊雅語氣溫柔,帶著點哀求:“我絕無半分害你之意,此間之事你可能不管?”
無憂盯著遊雅,後退兩步:“不,我怎可不管,我師父、師伯還在上面。”
遊雅笑道:“以你師父、師伯的本事又怎會有事?”
無憂邊說邊退,暗自凝氣戒備:“他們沒事,那貝都的百姓呢?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們可也不會有事?”
遊雅豈能不知無憂的小動作:“權勢鬥爭之事本就殘酷,我也實在無奈。這貝都人並非善類,與你又非親非故,你又何苦與我作對。”
無憂忽然明白了許多,搖頭嘆道:“遊雅,不,暮月公子,你說的無奈實則就是你的貪慾吧。你這一路跟我們前來,根本不是遊學。你早謀好此局,借我師徒幾人做幌子當棋子。”
遊雅臉色微變、無力辯解。
無憂繼續:“一直以來,你忌我師父一身本事,現在細想,那庫爾宗主扎伊雖喜我師伯梨落,但他如此冒險必不僅為得一美人而已,當日行徑根本受你唆使,若他真能對付我們你便少了心腹大患,若不能,你就借我師徒的手亂了庫爾,是與不是?”
無憂語氣憤然:“事後,你著人偷走我師父留給扎伊的丹藥,便是存心使我師徒與鄯族結怨,將我師父置於人人喊打的境地?”
無憂越說越心寒:“當初從暮月府引我們入密室,大漠裡又使我們遇沙妖,便連這貝都的地洞,也是你故意告訴我的?一應種種,你到底有多少真心,多少算計?”
遊雅臉色青紫,眼目漸漸絕望起來。
無憂的話他要如何反駁?自己確然對她動了心,但兒女情愛與多年**無上高位相比,他又能如何選擇?
他不過棄了情擇了謀算欲求而已,若換成其他侯爺公子,必然也是如此,難道他就錯了嗎?
無憂見遊雅默然不語,心中微痛,躍身欲擇一石洞而上。
遊雅閉目揮手,十名黑衣武士一擁而上,上前阻攔無憂。
無憂回身,抽出霜寒劍相抵。
隨遊雅而來的皆是暮月國隱衛,個個身懷絕技。
無憂習的五蘊劍法本就重防不重攻,在十名隱衛不要命的強攻下,一時竟也突圍不得。
無憂擔心師父、師伯,只得暗默訣語,凝氣而上,使出了迷蹤術。
無憂的迷蹤術雖比不得伯弈、梨落,但畢竟道門術法絕學。
不過晃神的功夫,俏麗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洞口處。遊雅心知事無可轉,長嘆一聲,不再耽於私情,指揮暗衛們不疾不徐按之前佈劃,引燃貝都數處地洞裡的火物。
待做完一切,方才自事先預留的通口退出,回到了地面。
地面上,伯弈、無憂自兩方而來,正欲加入戰鬥。
場外突然響起嘯叫之聲,場中燃起一股迷煙,煙霧盡散,黑衣人俱都退場消失。
遊雅計成,貝都損失慘重,居所盡毀,五百兵士死傷過半,百姓枉死者眾多,宗主薩伊數處受傷,形容十分狼狽。
若玉使商隊救助,又藉機對薩伊低語道:“如今鄯族式微,兩面毗鄰大國,若不小心應對,當有滅族之危。”
薩伊聽言,眼中浮現怨懟之色,若玉說得甚是在理,自己原就有些盤算,如今對策劃之事更加堅定。
今日若不反擊,鄯族日後即便不為兩大國所滅,也將被其他世家部族吞併。
安頓傷者、收斂屍首、清洗血跡,貝都一夜無眠。
入夜,離貝都三里外,綠洲與沙漠接壤處,一片空曠。
伯弈去見梨落:“不知師姐喚我,可是有話?”
梨落沉吟片刻,方道:“師弟,喚你前來,確為一頗難啟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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