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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半驚半疑地看著眼前一幕這個真的是那個會吟著春思的質樸少年嗎?難道官袍加身真能讓人失去本性宦海如此汙濁白蓮也能化成泥嗎?
“夫人……禁軍快要搜完了我們還是趁早離開吧。”馬車停在巷口並非十分安全。
點頭應允之後合上車簾歸晚靠回車廂再也無法入睡心中翻騰不已四日之間難道真是風雲變幻了嗎?
“端王霸道囂張一時氣焰無人能敵想不到今日……”樓盛頗為感慨自言自語道。
歪支著腦袋歸晚聞聲沉默剛才那蒼涼的情景特別觸人心境水滿則溢月盈則虧這個道理她從小就知凡事不可太過必須留三分才是生存之道。端王敗在這個“滿”字上。歸晚心念一轉突而想起樓澈的情況可以說本質上與端王無二致也是危險之極……
難道這世上真是花無百日之紅嗎?
想的有些多了身子微微痠軟歸晚側側身慵懶地躺下任長披散半閉著眼對著車外道:“樓盛先去北院。”
車外沒有回應車廂卻一陣大的震動不久又恢復如初的度。半晌之後車漸緩廂外一陣間雜的腳步之聲車簾輕輕被人從外掀起辣西施的聲音平緩地傳來:“公子有什麼吩咐嗎?”
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歸晚似沉睡一般輕啟口說道:“三娘京城這四天生什麼事了?”
如鈴的嬌笑低低地傳開辣西施嬉笑語道:“生了這麼大的事公子難道不知?”
歸晚慢慢睜開眼簾瞳眸幽如夜掛著若有若無的笑:“願聞其詳。”
清風徐過清爽怡人。
三娘站在馬車前把四日來的京城動向全都詳盡地敘述了一遍一邊戲道:“那刺客死在獄中端王百口莫辯但是也沒證據指證他本以為此事會不了了之誰知第二日竟是新科狀元站出來提出罪證給端王定下的實罪。”
“更有趣的是現在還流傳一個說法說是那新科狀元是樓相的門生這一切說不定是樓相想要剷除端王的計謀。什麼刺客啦罪證啦都是樓相一手安排的。”
“如今新科狀元平步青雲了兩日之內升了三級可說是御前的大紅人了……”
婉婉道來的口氣看戲似的調笑歸晚卻因為這話中透露的訊息心情沉重了三分。一直到三娘離開馬車再次駛動心如無波之鏡歸晚再次半倚身伴著車輪轉動的節奏聲漸漸入睡。
醒來之時馬車已停在相府之外踏下馬車相府的正門外居然有好些人徘徊等候著表情似有焦急不時交頭接耳。歸晚淡笑對著身邊樓盛戲謔道:“今日倒真是奇怪了到哪都這麼熱鬧。”
樓盛不敢貿然接言陪著歸晚走進相府對老管家那一臉驚訝之色報以苦笑聳肩表示自己的無奈。
老管家正想上前詢問些什麼歸晚一揮手打斷他的絮叨:“相爺在哪裡?”
低下頭老管家很老實地指向後院。
後院秋意正濃踏入院中紅楓在空中旋散清波玉池嫋嫋之煙。
樓澈坐在池邊雅淡的儒衣玉冠束手中持著釣竿悠然地在池邊垂釣感到有人接近偏過頭看到歸晚的一剎那眸中閃過驚訝隨即又一掠而過笑語道:“看來樓盛越來越不會做事了。”
歸晚走近屈身坐在樓澈身側定定地看著池子說道:“門外許多官員求見夫君卻紋絲不動在這垂釣看來是成竹在胸了。”
薄唇略勾樓澈微笑不語池波遇風漣漪圈圈他手中的竿卻半點動靜都無。
“歸晚天山以北雪色無垠天地如同一體;江南稠鄉婉麗雅緻如雨如愁;你更喜歡哪一處?”
“我都不曾去過不知如何比較。”
“不久之後我就帶你去遊覽這天下美景如何?”
吟然一笑看到紅葉落湖悠淡地輕嘆:“夫君連我都要一起騙了嗎?”
………【皇城煙華 第十一章 暗戰(四)】………
繁枝容易紛紛落嫩蕊商量細細開。
“已經又到春天了……”窗前的纖影感嘆似地輕吟歸晚靠坐著毛氈鋪就的睡榻凝望著院內因春意四溢而傲放的紅梅百無聊賴地道。
時間過得如此快近半年的時間一轉而逝怎能不讓她感慨萬千。楓山之變轉眼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
歸晚把手從雪裘中抽出搭在窗欄上剛觸到透心的涼意衝上手臂微縮身子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依然是如此的寒冷……就像那日在池邊她問樓澈是否連她也一起騙了他回之淡笑時感覺一樣那樣的笑容真是讓人從骨子裡感受到森冷。
半年前端王府之圍並沒有抓到端王他就像突然消失在京城一般後來雖有傳言說端王出現在南郡和羅陵一帶但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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