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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好半晌才又開口答道:“是這賤婢辦事不利……我我已經……盡力了……”申辯的聲音都是楚楚戰慄的這樣的低姿態柔弱可憐地能勾起任何人的同情心。
“盡了心?”如同鬼魅般的聲音再起清澤的像是吹拂過湖面的微風“既然事情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你就盡力地去做好最後一件事吧。”
如此溫柔的話語聽到耳裡歸晚卻覺得汗毛直豎陰冷的寒意直透心底。
麗妃似乎驚呆了哭泣之聲驟停半晌之後溫婉的笑聲傳了出來一聲一泣無限悲涼:“我就知道……你還是向著她你這沒有心的人你是妖魔……”
被稱之為妖魔的人不怒反笑柔如柳枝的輕折充斥著整個大殿。
“三年前……三年前的那天是你在桃樹下折下花枝給我說人面更勝桃花當時真的好美啊……那粉嫩的桃花……為什麼呢?又到了桃花盛開的季節了你卻不再眷顧你沒有心的嗎?”聲聲的控訴變得有些尖銳猶如垂死前的掙扎。
“三年前你的確面勝桃花可是現在要再照照鏡子嗎?”
麗妃再次沉默突然間殿內又傳出衣服磨擦和重物墜地的聲音正在歸晚錯愕不已之時啪地一個巴掌響徹大殿。
“沒有了恩寵難道連自尊和身體都要拿來作賤嗎?”蘊涵著霜冷的譏聲吐出惡毒的語言語態卻又溫柔無限猶如情人間的低語。
哭聲再次響起所有不同的是哭中夾著笑瘋瘋癲癲地呢喃:“對啊你不會再眷戀了你是無心的人……呵呵呵呵你連自己的孩子都殺了你還有心嗎?”苦澀的笑聲不斷出自麗妃之口。
“哦?你怎麼就確定那是朕的孩子而不是樓澈的孽種呢?”
眼前一片黑暗茫茫然歸晚驟怔不自覺地提起麻木的手撫上胸口感到輕微的跳動這才相信所聽到的事實說話之人居然是當今的皇帝——鄭鋶。
她連做夢都不曾想到在螢妃藥中下藏紅花的居然是那個將三千寵愛臨於螢妃的人。為什麼會這樣?
印象中皇上是一個懦弱的人沒有君王的氣魄和霸氣。偏偏此刻只聽聲音就讓她有種莫測高深陰沉難抑的感覺。兩年前鄭鋶能在眾皇子中脫穎而出靠的就是一個“仁”字莫非一切都是假象?
想到這裡歸晚定力再好也不免冷汗淋漓偏頭看向德宇也是臉色煞白唇薄如紙。
歸晚苦笑隱然突然想起孃親從小告誡的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權謀之術浩瀚無邊。在高位者必有其過人之處不可小覷。
手緊握成拳直到指甲刺痛了自己痛楚傳來歸晚才漸漸擺脫恐懼和慌張之情鎮靜下來輕抿唇默默地隱藏在黑暗中。
“樓澈權重端王跋扈我能隱忍到今日已經是極限了怎會再容忍她把那個野種生下來呢?”反問的語氣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似的。
“你沒有心的……你明明就不確定那孩子到底是誰的……其實你也很可憐為了龍椅活得都不像自己了連面對枕邊人都要偽裝……難道你把痛苦放到別人的身上就能快樂了嗎?”麗妃笑聲陣陣似乎又恢復了溫柔賢淑的樣子可是殿內人全都心裡明白她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
“已經是要死的人了就不需要多想些什麼了好好享受自己餘下的時間吧。”
殿內再次沉默歸晚有種胸口被石壓住的感覺身上忽冷忽熱交替來襲思緒略微有些混亂沉鬱的心情猶如自身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皇上……”麗妃悲慼之聲再起輕柔但是悲傷的問“你愛過我嗎?”
輕哼出口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如果你還有一點用處的話我想我應該還會愛你一段日子的。”
“那你愛螢妃嗎?”
“愛朕當然愛她她可是朕用來牽制樓澈的好棋……目前為止還沒有想過要丟棄。”
麗妃笑了笑得猖狂和得意似乎有什麼很開心的事情一般倒不像一個臨死之人的開懷笑聲硬生生被扼斷那陰魅的聲音柔情四溢地問:“笑什麼?”
氣息被掐斷只能艱辛地吸取一點點的空氣嘴裡斷續地喘道:“皇上……你好可憐……你居然……不……不懂……不懂愛。”
一句話完所有的氣息都消失了衣服接觸地面人慢慢的滑落只有她臨死前的恨和怨似乎還留在殿中悲悽之情久久不散以致於連下手之人似也被怔楞住不一語沒有一個動作。
想不到麗妃就在此處結束了生命歸晚對她有些厭惡的同時也產生了憐憫之情在死之前她畢竟還是流露了些微的善良何況她本身的命運是如此的可悲……
“偷聽夠了?”腳步慢慢踱近一邊開口輕柔地問微風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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