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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兒照鏡子的感覺呢,看來我真的誤會你了。”初陽微微一笑,司徒嘯風頓時沉醉了。
和他一起沉醉的,還有司徒百越。
“咦?這位先生,您捧著花站在我身後,也是想要送我花兒麼?”初陽忽然回過頭,對著司徒嘯風嫣然一笑。
“是的,小姐的琴彈得實在太好了。”司徒嘯風說。
“呀!你們二位是孿生兄弟吧?長得簡直一模一樣。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麼?”初陽發現新大陸般,興奮道。
“我叫司徒嘯風,是他哥哥,他叫司徒百越。”司徒嘯風坦然道。
初陽的眼中閃爍出一絲灼熱,隨後是淡淡的憂傷。但這些都只是飛快的一瞬間,旋即,她的眼眸又恢復了平靜。
“怪不得,你們連習慣都一樣,都喜歡送人百合花,只可惜,我最喜歡的花兒是紅玫瑰。”初陽輕嘆一聲。
不知什麼緣故,司徒嘯風總覺得她的表情有那麼一瞬的憂傷,但是那一瞬間實在太快,快到他根本捕捉不到。
或許,只是他的錯覺罷了。
這樣一個美麗而高貴的混血女孩子,看她的舉手投足,處處高貴優雅,一望而知,她的家境必定很優越。
初陽的這句話一出口,兄弟倆同時失望了。
曾經天樂最喜歡的花就是百合花,每次收到,都會捧著放在鼻尖嗅上半天,然後伸出手,一遍遍輕輕觸控。
也正因為如此,兄弟倆才會日復一日地送她百合花。只不過,自從司徒百越親眼看到她和哥哥擁吻那天起,就再也沒有送花給她。
此刻,司徒百越只覺得心裡沉甸甸的,望著眼前這個長相酷似天樂的初陽,他簡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在大廳裡第一眼看到她的背影時,他特意找了一個面對她的位置坐下,從她開始彈琴,他就一直盯著她看,她的輪廓,她的鼻子和嘴巴,沒有一處不像天樂,甚至於她彈奏的曲子,也和天樂一模一樣。
但是現在,她告訴他,她是初陽,她喜歡紅玫瑰,而且,她還有著一雙湛藍色的眼珠。
這些簡單的話,於他來說,簡直不啻於兜頭一盆涼水,澆滅了他所有的希望。
司徒嘯風雖然失望,但同時也覺得心裡輕鬆了,她不是天樂,這樣他就不用糾結了。
安然!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正在做的事,安然還在套房裡等著他,她一定等急了。
他匆匆把百合花放在初陽身旁的大花籃裡,顧不上道別,就跑向了吧檯。
那裡,有他剛剛遺落的紅玫瑰,他要捧著它立刻去向安然求婚。
路過樓梯口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團長大人,你急急忙忙要去哪裡?”
司徒嘯風扭頭,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安然。
她的嘴唇還有些紅腫,頭髮也有些凌亂,但是臉色卻不復紅潤,顯得有些蒼白。
“我去吧檯,拿剛剛買的花。等我一下,我們立刻回房去,我要正式向你求婚。”司徒嘯風飛快地說,帶著一絲心虛地說。
恰恰是那份心虛,刺得安然的心一絲絲疼痛起來。
剛才她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司徒嘯風捧著一大束紅玫瑰急匆匆跑進酒店。那一瞬間,她真的是怦然心動了,之前關於兩人之間的門第差別,種種擔憂都被她拋到腦後去了,甚至於她很想立刻轉身跑回房間裡去,坐在那裡安靜地等著他,像一個害羞的未婚妻,等待她的未婚夫前來求婚。
但是下一刻,她看到了他站在那裡痴迷地聽著琴聲,然後糾結,然後放下玫瑰,捧著百合走到彈琴者身邊。
她開始嘲笑自己的多情,原來在他的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始終是天樂,她算什麼呢?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臨時替補罷了。
“團長大人,看來您很喜歡給人送花,剛才送出一束百合,這會兒又要送玫瑰了麼?”安然深吸一口氣,用嘲諷的語氣道。
“你下樓多久了?”司徒嘯風腦門上冒出冷汗。
“不算久,只不過剛好趕上聽一首美妙的鋼琴曲而已。”安然咬牙切齒道。
“安然,你聽我解釋,我……”司徒嘯風頓時慌亂了。
“解釋什麼?需要我幫忙麼?”初陽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們身旁,一起過來的還有司徒百越。
“這位是我嫂子,我哥哥正打算向她正是求婚呢,你瞧,吧檯上那一大捧紅玫瑰,就是他買來求婚時用的。”司徒百越一大步邁上前意味深長地介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