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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撥了回去。
“為什麼想弄死我?”
那邊靜靜地回了句,“你就是個禍害。”
吳所畏心亂如麻,“我怎麼禍害你了?”
“你自己心裡還沒數麼?”
一聽這話,吳所畏手心都涼了。
片刻之後,那邊呼吸開始變重,吳所畏腦中出現一張陰沉嚇人的臉,眼球像是被人捅了兩刀,猩紅扭曲殘暴嗜血。
猝不及防說了聲,“饒了我吧。”
這四個字聽在池色狼的耳朵裡,儼然咂摸成了另一番味道,胯下之物赫然甦醒,聲音更加低沉沙啞,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你這麼壞,怎麼能輕易饒了你?”
“你要把我怎麼樣?”
那邊叼著煙,把著手槍,慾火中燒。
“你說呢?”
這邊垮著臉,揪著床單,呼吸紊亂。
“不知道。”
什麼叫天生一對?這就叫天生一對。一個心驚膽戰,一個興致盎然,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居然都能毫無芥蒂地玩到一起。
一聲低吼傳來,吳所畏的心狠抖一下,我草,都尼瑪開吼了!這回徹底栽了!
正想著,那邊冷不防問了句。
“你射了麼?”
吳所畏神色一滯,“你說什麼?”
“剛才玩得那麼投入,這會兒跟我裝傻?”
吳所畏,“……”
“是不是被我虐兩句,擼得更爽?”
吳所畏,“……”
“想我了沒?”
吳所畏一把將手機摔在床上,我特麼想剁了你!!!!!
嶽悅見池騁老不回來,想出去瞧瞧,結果剛從床上站起來,小醋包的腦袋就揚起來了。池騁不在屋裡,嶽悅沒必要遮掩恐懼,她緩緩地挪動著雙腳,眼睛死死盯著小醋包,生怕它突然襲擊。
小醋包一動不動的,待得很老實。
嶽悅放下心來,慢慢地朝門口蹭過去。
突然,身後傳來呲呲的聲響,嶽悅腳步頓住,脊背陣陣發涼。某物蠕動的觸感清晰地自腳腕傳來,一路蜿蜒向上,直至脖梗。兩條腿像是廢了,根本邁不動步子,嗓子也啞了,喊也喊不出。
涼,太涼了,整個人都凍僵了。
脖子上似有萬斤巨物,手不敢抓,眼睛撬開一條小縫,一個尖腦袋近在咫尺,眼珠子一下瞪圓了,腳下不穩跌倒在地。被小醋包纏上,瘋了一般地掙扎逃脫,再被纏上,再掙扎逃脫……
池騁回來的時候,嶽悅已經鑽回了被窩,臉色煞白,嘴唇青紫。
小醋包吊在壁燈上打悠悠,小尾巴翹著,神色慵懶。
……
回去的前一天,池騁經過一個木材市場,相中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紫檀木,暗忖雕成個手把件不錯。他出來一趟,總要帶點兒東西回去,於是出高價買了下來。
經人介紹,池騁聯絡到了當地一個雕刻藝術家,老人家姓章,七十出頭,二十歲開始學雕刻,五十多年來刻刀不離手,創作了很多藝術佳品,可謂德高望重。
為表尊重,池騁來之前特意帶了份禮物。
“一點兒小小的心意。”
章老爽朗一笑,“你太客氣了,來來來,屋裡坐。”
雖然已經年過七十,章老依舊腰背挺直,步伐穩健。房間都是他親自打掃,四處乾淨整潔,裝修古樸典雅,很是講究。博古架上很多擺件均出自章老手筆,造型各異,栩栩如生,極具觀賞價值。
“小夥子,喝杯茶。”
“不勞駕您了。”
池騁謙遜有禮的態度頗得章老的欣賞,因為他名聲在外,來這的顧客大多是有頭有臉的。富家子弟也來了不少,但像池騁這麼穩重的還真是不多見。
“把你的木頭給我瞧瞧。”
池騁把相中的那塊紫檀木遞給章老。
章老戴上眼鏡,仔細瞧了幾眼,點點頭說:“質地細膩,色彩濃厚,是快好料,你想雕什麼?”
“兩顆蛋。”池騁說。
章老面露不解,“兩個蛋?什麼蛋?雞蛋?鴨蛋?還是……”
“人蛋。”
說出這倆字的時候,池騁的語氣依舊很沉穩。
章老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震驚還是尷尬,反正挺莫名其妙的。
池騁從容地解釋了一句,“就是睪丸,您懂了麼?”
章老,“……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