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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鐘頭過去,吳所畏還沒賣出一杯粥。
大媽那邊都哼哼上小曲了,嘲諷的眼神刺得吳所畏心口疼。
終於,吳所畏迎來了他的第一個客人,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純粹是奔著吳所畏這張臉來的。
“給我來一杯粥。”
吳所畏驚了一下,立馬掀開桶蓋兒,拿起勺子去盛粥,勺把兒在空中甩出一個瀟灑的弧度,迷得小姑娘眼冒桃心兒。
草……勺子掉粥桶裡了。
吳所畏站在桶旁乾瞪眼。
這麼深的桶,估摸勺子都到底兒了,想要撈出來,得把整條胳膊伸進去。
“不好意思。”
小姑娘窘著一張臉走了。
吳所畏左想右想都沒轍,只能回家先把勺子撈出來,推車從大媽攤位經過的時候,大媽特意詐唬了幾聲。
“哎呦喂,這勺把兒上可都是細菌,掉到粥裡面,這一桶粥都沒法要了吧?!”
吳所畏暗暗咬牙,硬是把三輪車蹬了回去。
姜小帥聽見外面嘩啦啦響,就知道吳所畏回來了,美不滋的地走到門口,“行啊!這麼快就賣完了?”
“哪啊?大勺兒掉粥桶裡了。”
姜小帥,“……”
開啟粥桶一瞅,出門還挺勻乎的粥這會又漿了,吳所畏一狠心,倒出半桶粥,撈出勺子之後就沒再倒回去,而是兌了半桶水,半瓶食物膠,攪和攪和,又成了一桶。
“剩下那半桶留著晚上賣!”
說完這句話,吳所畏蹬著三輪車再一次出發。
☆、19暴力執法。 (2050字)
晚上七點,池騁坐著執法車出發了。
今兒是他頭一天上班,本來應該白天出來執法,結果他剛到單位,局裡有頭有臉的那幾個領導就輪番請他到辦公室喝茶。領導貧夠了之後,同事又屁顛屁顛地過來套近乎,他這還沒自我介紹呢,人家就知道他爸是市委秘書長,他三叔就是城管執法局局長,對他屈身來到基層就任各種好奇各種打聽。
本來已經下班了,結果池騁一說要出去執法,大隊長麻利兒放下包,過來給他開車。
天已經黑透了,擋風玻璃上罩著一層薄薄的霧,將明亮的燈光襯得有些朦朧。這會兒街上正熱鬧,小販們的出攤熱情絲毫沒因為天氣的寒冷而減退,吆喝聲此起彼伏,各種香味兒混雜著從車縫兒裡鑽進來。
吳所畏就在這條街上,左邊是賣烤白薯的大爺,右邊是賣鞋的大哥。
“嘿!”吳所畏和旁邊的大哥打招呼,“您在這幹了多久了?”
大哥蹲著抽菸,淡淡回道,“兩年多了。”
“被城管逮著過麼?”吳所畏又問。
大哥笑,“從沒有。”
吳所畏挺佩服,“您是怎麼做到的?”
等了半天沒回音,最後旁邊的大爺說話了。
“因為他就是城管。”
吳所畏的大眼睛在黑暗中散發著炯炯的光芒。
“我白天當城管,晚上下班後來這擺地攤,實在沒招了,我家有倆孩子,靠著那點兒死工資根本養活不起。”
吳所畏咂咂嘴,看來誰都不容易。
“那我以後跟著你就不會被城管抓唄?”
大哥啐了口吐沫,話說得挺硬氣。
“可以這麼說吧。”
結果,話音剛落,不遠處就閃起了警報燈,這位大哥臉色驟變,麻利兒將鞋收好,迅速朝相反的方向撤了,跟著他一塊撤的還有幾個攤位。
吳所畏正想著要不要撤,結果瞧見旁邊的大爺站得穩穩當當的,絲毫沒有收攤的意思。
“您怎麼不跑?”
大爺很自信的給吳所畏指了指旁邊賣西瓜的壯漢,一米八幾的大個,一身橫肉,胳膊上還有紋身,一看就像不好惹的。
“那人外號叫黑子,一直罩著我們,一般的小城管都不敢惹他,他一手撂仨沒問題!”
剛說完,城管的車就在黑子攤位前停下了,走下來兩名城管。
大爺指著池騁旁邊的大隊長說,“就屬那小子不是東西!丫總是動手打人,對面那賣乾貨的李三兒就讓他打過一次,胳膊都骨折了。”
天太黑,吳所畏也沒看清大爺指的是哪一個。
兩個城管走到黑子攤位前,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沒一會兒就起了爭執。先是大隊長推了黑子一把,黑子立馬還上去一拳,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