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頁)
幽洛快意的哼著小曲兒,手裡拎著一隻小兔子,當她走到湖邊,只看見馬車和哼哼唧唧的兩匹大馬,還有湖邊碎石凌亂的衣服。
“言朽,言朽!”
焦急的聲音迴盪在空山藍湖,幽洛撿起地上的衣服,緊緊握在手中,凌厲的眼神看向平靜的湖水,卻找不到一絲痕跡。
幽洛想起了言朽心中那些壓抑了多年的秘密,看看地上一團糟的衣物和平靜的湖水,很是擔心他會一時想不開,投湖自盡。
言朽在水中聽見幽洛焦急的呼喚,趕忙從水中竄了出來,四處飛濺的冰涼湖水灑落在幽洛焦慮的臉上,乾燥的衣服都被打溼了。
幽洛又氣又怒,正準備上前就將他暴揍一頓,可是,她卻愣在了原地,那修長窈窕的身材不著寸縷,黑色長髮溼噠噠的垂在身後,遮住白皙的背部那若隱若現深深淺淺的傷痕。
久經年歲已經像是從身體力長出來一樣歪七扭八的醜陋傷痕,刀劍的劃痕,鞭子的圓痕,還有鐵烙的火痕。
整個背部想必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甚至連臀部都沒有放過,消瘦的身子都是那樣如同阡陌縱橫的荒田。
言朽緩緩的轉過身子,黑色的瞳孔散發的盡是讓人痛徹心扉的哀傷,薄霧在他的眼眸之中輕輕泛起氤氳。
此時的幽洛已經無心去看他坦承的身體,眼睛所及之處都是那深深淺淺的傷痕,要有多麼大的深仇大恨才能這麼對待一個弱冠少年。
幽洛一把抓著衣服走進水裡,冰冷的湖水沒雙膝,令她身子情不自禁一個戰慄,但還是忍住了,趕緊為言朽披上衣服。
言朽方才沉浸在過去的傷痛之中沒有醒來,此刻清醒過來,卻只見李幽洛在他身上七手八腳的搭衣服。
面色有些窘迫,不著痕跡的接過衣服,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在幽洛的攙扶下上了岸邊,腳下被太陽曬得灼熱的石頭傳來溫暖的氣息,就像身邊的男人給自己的溫暖,那樣觸手可及,那樣難以捨棄。
“你怎麼回事?一個人跑去水裡,萬一淹死了怎麼辦!?”
言朽聽出來幽洛的聲音很憤怒,他斂起眼眸,眼光觸及地上丟的老遠的兔子,他知道,身邊的人方才有多焦急。
“我。。好些日子沒清洗身子了,太難受了。”
“嘁……”幽洛的聲音提得老高,狠狠的將言朽推倒在地彎下身子撿起地上的兔子丟在他的懷裡,氣呼呼的罵咧:“你怎麼就沒被湖水淹死啊!趕緊燒兔子吃!”
言朽看著氣急敗壞的幽洛,分明剛才還擔心自己擔心的要死,現在倒是一副事不關己,恨不得自己死在水裡的摸樣,真是像個愛耍賴的孩子。
言朽心中覺得暖暖的,一邊對著手裡的兔子開腸破肚,一面打量著蹲在馬車旁邊的男人,忽然非常懷念那夜他清淨儒雅的樣子。
“謝謝你。”言朽對著不遠處蹲在地上玩石頭的幽洛大喊了一句,言朽知道至始至終對面的那個男人都沒有在意過那箱金磚,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性命。
“去去去。。。肉麻兮兮!我沒有擔心你會自殺!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一陣風撲過,噼啪噼啪的火焰搖搖晃晃,欲滅還盛,言朽嫻熟的烤著兔子,臉上噙著春風沐雨的微笑。
幽洛走到火堆旁,蹲下來,使勁的嗅了嗅鼻子,好久沒有聞到肉香了,雖然這烤肉的技術比不上現代的,但是,人餓的時候,連草根都覺得是山珍海味。
“言朽,實話告訴我。。你身上的傷哪裡來的?”
幽洛的聲音很肅然,沒有半點八卦的意味,言朽陷入了一陣沉默,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凝重,層層的哀傷氣息包圍著火堆旁的兩個人。
良久,一道蒼涼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哽咽穿透火焰:“我親生父親是近衛軍統領左蒼,母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婢女,一次醉酒寵幸了母親,方才懷了我。”
言朽忍住眼中的淚水,霧水朦朧了他的視線,他翻轉著手中的兔子,聲音依舊涼薄:“左將軍的妻子當今皇貴妃的親妹妹,自然容不得我母親,便合著左將軍一起身懷六甲的母親趕出了家門。”
“後來呢?”
“將軍夫人自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她不斷派人追殺我母親,無奈之下,母親只好躲到了青樓裡,在那裡受盡折辱,忍著悲苦將我生下。”
幽洛心裡堵得慌,這樣的環境,還不若不要生下來,可是不論如何,誰都沒有權利擅自決定別人的生命,包括腹中的嬰孩。
“你在青樓長大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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