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院內扭七八歪的站著十幾個美人兒,她們不耐煩甩著手帕踱來踱去。
“你說媽媽這麼一大早把我們集合在這裡做什麼啊?”一個聲音如鶯歌一樣婉轉好聽,只是聲音中的抱怨太濃烈,連帶著這嗓音也變得一般般了。
“誰知道呢?聽說昨兒個那個公子要來**咱們呢!不如我們逗逗他好了!”
“哼,我就不信,這綺情閣他還能整出什麼狐狸來!”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十幾個女人,就不是一臺戲,而是十幾臺戲。
突然鳶花閣的門吱啞一聲開了,一個俊美的翩翩公子從門內垮檻而出。院內的姑娘們都看呆了,人美就算了,為什麼連那抬腿跨過門檻的姿勢都那般優雅從容。
清風吹過那如玉公子的墨色黑髮,金色暖陽灑在那如畫少年的月牙白袍上,白衣黑髮,天下無雙。
清俊的面容上,掛著一絲淡然的淺笑,讓人神魂顛倒。
此人不正是昨天那個穿得和一個乞丐一般髒亂的李幽洛?
看來古話說得好,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再好的璞玉埋在了塵土裡也不見其連城價值,再美的男人若是衣衫襤褸也不見其絕色芳華。
李幽洛就這樣,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神,像一個風一樣的男子,從容的踏著階梯一步一步走下樓。
如果說昨天的李幽洛是一坨又黑又臭的淤泥,那麼今天的李幽洛就是天邊那如雪的白雲,這就是雲泥之別。
李幽洛淡淡的掃視一下院子內口水早就掉了一地的女人們,嘴角翹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喂,姑娘們,快擦擦唇角的口水,快掉地上了。”幽洛停足在她們面前,調笑道。
眾女均是紅顏嬌羞,媚眼如絲,不愧是青樓女子,如此淡定!幽洛想,這種無恥的功夫還要向她們多多學習。
其實最無恥的人似乎是她自己,她李幽洛能當第一,就沒人敢爭第二。
“好了,本公子今天不是來跟你們說笑的。都給我站直了身子!別跟那樹林裡的蛇一樣沒骨頭,癱軟癱軟的像什麼樣?”幽洛又想起了那隻軟綿綿的小蛇,她不喜歡一些俗物有半分與小白相似。
姑娘們一見這白衣公子突然臉上風雲變幻,方才的淺笑彈指間就消失不見,彷佛從來不曾笑過。都在震驚莫測之中乖乖的站直了身子。
幽洛看著聽話的姑娘們,滿意的點點頭,又微微皺眉。
“你這把麵粉塗一臉,還抹著個猴屁股是想要伺候閻王還是惡鬼啊?”幽洛指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不客氣的指責道,女子掩面默默哭泣。
“還有你!沒有好的香料就不要用劣質香粉,你是想燻死自己還是燻死客人那?”
“你也別笑!衣服穿這麼露,給誰看呢?誰告訴你青樓女子一定要天天坦胸露乳的?”某姑娘淚飈,默默拉起衣服,遮住一片春光。
“給你們半刻鐘時間,整理好儀容儀表再來。”
原本嘈雜混亂的院內,瞬間不留一個人影。
幽洛望著姑娘們消失的背影,輕輕嘆息了一聲,古有秦淮八豔守國節,今卻不見妓子有愛國心。人道青樓孤苦,豈言花柳無情?到底是誰讓青樓孤苦,花柳無情。
幽洛是一個放蕩不羈慣了的人,在她的世界裡,沒有天道人倫,沒有什麼對或者錯,只有想不想,願意不願意。
她出神的盯著荷花池中的白蓮思緒萬千,這世間恐怕永遠沒有出塵得像白蓮一樣的男人了吧。
身後凌亂的腳步聲的破了這難得一刻的靜謐,幽洛轉過身看著已經清理乾淨儀容的姑娘們,笑笑的點了點頭。
姑娘們剛才的怨懟在看見幽洛微笑的嘴角那一刻,立馬煙消雲散。
“瞧瞧,各個都是傾城美人,何必讓石灰粉掩蓋了你們如花容顏呢?”卸了鬼妝的姑娘們的確一個個都水靈靈的,讓人不得不相信,這絕對是良家婦女啊!
幽洛也不再拖沓,收起笑容,嚴肅問到:“自認為舞技上乘的往前走一步。”
姑娘們面面相覷,兩個身材嬌小,容貌清美的姑娘猶猶豫豫的往前踏了一步。幽洛掃了她們一眼,的確是身嬌腰軟的,好苗子。
“自認為嗓音勝過鶯歌杜鵑啼的站出來。”
一個年紀尚小,約摸十七歲的女孩子站出了列隊。
“嗯,不錯!接下來,琴,棋,畫高手往前一步。”
不一會兒,綺情閣的人才就被分類而立了。
幽洛對著兩位自認為舞技高超的說道:“術業有專攻,即使是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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